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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该有八十多岁了,怎么就死了?
寻常耄耋之年的人已经算得上高寿,但王闾毕竟不是寻常人,以他的修为和大罗教长老们的说法,最少还能活个二三十年的,怎么忽然就死了呢?
无病无灾的不可能死。
王闾又不可能得病,答案就只剩下一个。
“你杀了他?”
元遥看着何问寒声道。
何问说道:“算是。”
元遥有些恼火,王闾算不上好人,可绝对算不上坏人,为了换教主直接把他杀死,怎么看都像是夜幕的行事风格。
“如果大罗教知道你杀了王闾,青山可以不管,但何家在凉州的产业你觉得还能存下多少?”元遥加重语气说道。
何问说道:“除了先生,没人知道。”
元遥质问道:“那你为何非要杀他?”
何问说道:“这样最方便。”
元遥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答案,看着何问认真说道:“你虽然离开了,但还是青山弟子。”
何问嗯了声道:“一直都是。”
元遥沉默片刻,语气里满是无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何问拿起桌上的杯子,给他倒满一杯酒,说道:“先生,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会死很多人的,我不认为你必须要参与进来。”
何问推动了大罗教选任新教主。
这必然会引发大罗教的内斗。
就像党争误国,内斗往往伴随着一方对另一方的清洗,比教派相争更为残酷,大罗教的教徒们因此死伤过半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平泉城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元遥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人,肯定比你想象中的多。”
何问说道:“不一样。”
元遥不置可否。他曾经杀的,大多都是越了界的邪修、擅闯皇城的杀手、还有那些想要逃到域外去的囚徒,每一个都是死有余辜,而挑动大罗教内斗,与夜幕撕破脸面,一定会涉及很多无辜。
“那我更应该掺和了。”
元遥端起桌上的酒,笑着递到嘴边。
何问犹豫了会儿,确认自己没办法说服元遥,无奈道:“那好。”
元遥笑了笑,觉得这酒确实挺不错,把空杯子推到何问面前,敲敲桌子示意他再倒上一杯,咂咂嘴说道:“所以王闾真死了?”
何问说道:“不会再有阎罗王了。”
元遥一挑眉毛:“王闾去哪了?”
何问放下酒囊,耸耸肩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了。”
————
此时此刻。
大年初五的傍晚,一辆装潢极为豪华的马车驶出凉州,晃晃悠悠地进了雍州地界。
车厢里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表面光滑柔软,哪怕只切下来巴掌大小的一块,都足够换到长安东市的一间铺子,窗帘则更为柔顺,明显是七香坊限产的天蚕丝,更不要说暗格里那几颗闪着微光的蓝水晶……
王闾半躺在车厢一角,左右各搂着一个美姬,一个剥着葡萄,一个端着美酒,还有两个美姬在给他捶腿捏脚,眼中波光流转间又有些嫉妒,只恨自己不是怀里的那个。
“这才叫日子。”
王闾眯眼想着,脸上乐开了花,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雍凉边界,学着那书生们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