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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癫圣？”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嘴角划过一丝狡狯的笑意，“小漠，在你的心中，你是不是以为我该是个男的？”
确实如此，十年前的惊鸿一瞥依然历历在目，可怕的红色的脚蹼，骇人的魔鬼面具，锋利如弯刀般的指甲……就算我不把他想象成男人，也至少会把他想象成一个来自异度空间的丑陋怪物。
“小漠，咱们的十年之约，还算数么？”癫圣将掌中的羽翼权杖随意地丢在地上，青涩地拉着我的手腕，与她一道歪躺在了悬挂在小屋中心的巢藤吊床上。
我有些局促不安地与癫圣保持了一段的空间距离，咽了一口吐沫下肚，说：“我这次来疯人院，就是为了履行十年之约的。那个大汉……他……”
癫圣闭上眼睛，“你说的那个大汉，早在好几十年前就是一个死人了，我是一直在用体内的神术维续着他的生命，他刚刚被艾薇儿杀死，其实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跟艾薇儿……你们是不是来自什么……亚诺闻空间？”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没错。我和艾薇儿其实都是你们地球人眼中的外星人。”
“亚诺闻空间的宇宙规则，是否和我所处的这个空间的宇宙规则相同呢？我的意思其实是想说，我所掌握的天劫系统的规则，是否对你有用？”
“当然有用。否则我为何会找上你？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是目前首当其冲的，应该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
“我的问题？什么问题。”
“梦龙。”
“梦龙？”
“梦龙。你的逃亡跑路生涯，不就是从七一零女尸案被开启卷入的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不是已经掌握了亚诺闻天丹的配方么？是不是感觉梦龙的口感和功效与亚诺闻天丹非常相像？”
我点点头，“岂止是像，简直就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东西，只是配方不同而已。究竟是谁把这么可怕的东西从亚诺闻空间带到地球上来的？”
“是我，安琪儿，以后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安琪儿殿下。”癫圣淡定地道。
“是你？”我吃惊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可是为什么？”
“在亚诺闻的空间里，我的战力可以排进空间前十。当初我可是带着征服你们这个宇宙空间的使命离开亚诺闻的，在来到地球前，我已经毁灭了你们这个宇宙星系里的数万颗恒星了。可是自打来到你们的空间开辟疆土之后，我的想法忽然发生了转变，忽然间我变得不再嗜杀了。虽然你们的文明相当古老滞后，即便是你们引以为荣的地仙界的那些可笑又可怜的修仙者，也不过是一群武功稍高一点的跳梁小丑而已。可令我奇怪的是，你们地球人的炼丹造诣却异常高超，你们炼制丹药的水准，一点也不比我们亚诺闻那些自命不凡的圣术师差，甚至有个别智慧极其低等的生物，在我的稍稍提点下竟然窥破了天机进入了神识系统（即万仙网）随意篡改神造的数据。”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当初能够意外发现万仙网的存在，以及后来找到了天劫系统奔溃的漏洞，完全是在你的帮助下一步一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