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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作保。
贾珍提出要贾瑞明媒正娶尤二姐。
贾代儒哪里愿意。
贾珍便唆使尤老娘吵嚷,要状告贾瑞诱奸良家女子。最后,贾赦不得不出面替他们说和,贾代儒忍羞含怒答应了婚事。他若不答应,贾瑞的童生身份也保不住了,还有什么前途。
不过半月,尤二姐一顶花轿嫁给了六房的贾瑞。
据说,尤二姐过门之后的新婚之夜,贾代儒将他们家法处置,夫妻二人跪在贾代儒门口双双背诵贾氏家规。
最后六老太太取保,贾代儒给尤二姐约法三章,平日里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回娘家要家里的婆子陪同,一旦让他知道尤二姐偷回娘家,或是偷偷去了哪家窜门子嚼舌根,他立马一封休书替贾瑞休妻。
尤二姐虽然觉得屈辱,可是谁叫她自己先湿了脚?也只得忍气吞声答应了。
这是十月中的事情。因为贾代儒羞于谈起这门亲事,故而,六房贾代儒借口嫡枝宁府有丧事,婚事从简,娶亲并未大办。是故,贾琏在西山对此鸦雀不闻。回家听闻这事儿,他愣了半晌,只是苦笑,真是一报还一报。
上一世贾瑞肖想凤姐,这一世,贾瑞娶了尤二姐。这贾瑞还真是跟贾琏一个口味。
说实话,贾琏不预备跟尤二姐再有牵扯,却不防她竟然跟贾瑞偷情,心里怪别扭。这娘们可真是跟贾府的男人杠上了,不是哥哥就是弟弟。真是死也要死在贾府了。
贾瑞竟敢迎娶尤二姐,贾琏真是替贾瑞捏着一把汗,贾珍可是儿媳妇也敢上的尿性。
不过,贾代儒门禁森严,或许贾珍会有所顾忌也不定。
贾琏感慨一阵也就丢开了,尤二姐如今已经是不相干之人。
十月十六,贾珍贾蓉父子们扶灵回乡。贾琏一直送了他们三日,到了通州码头,他们父子上了船,贾琏方才回返。
贾菱与王善保分别代表贾琏与贾赦,跟随贾珍一起前往金陵迎接贾母。
京都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贾母一行人到了通州码头,贾赦贾琏接到消息,亲自带着软轿去通州码头迎接。
乍一见面,贾赦与贾琏都愣住了。他们在贾母身后看见了薛家的薛王氏与薛宝钗。及至贾母带着宝玉黛玉下船上轿,另一条船靠岸,贾琏更是瞠目结舌,随即惊喜交加,他在另一条船上看见了林姑父林如海。
贾琏看见林姑父忽然上京,心中甚是惊讶,林姑父自从去了江南似乎很多年没有回京述职了。
贾琏作为晚辈,对林姑父表现出十分热情,百分的敬重。
林如海对贾琏父子也很亲热,从黛玉口里知道了前几年贾琏凤姐对黛玉真是很不错。再有贾琏这几年每每都会将京都的情势暗暗通告给林姑父,上一次也算是贾琏替林如海拉上太后娘娘的这根线。
如今奉调进京述职,有望进入礼部。林如海属意礼部侍郎之职。
当然,具体情况还要看陛下的心意。
贾琏闻听这话,十分兴奋,他约莫知道,林姑父绝对不止只是个侍郎。须知这些年,林姑父在江南可是替皇家挖出了不少的财富。这些年,林姑父让江南的盐税增加了三成,这可不是小数目。
按照张家舅舅的话,林姑父是上皇派去江南,估计这一回也是上皇发了话,林姑父才能回京。贾琏暗暗推算,心中暗喜,看来,上皇对于贾府的态度已经改观。
只可惜,贾敏这个聪明的姑母不在了。否则真是一件大喜事。
林如海今年五十不到,他若是再娶,他再大的官职也跟贾府无关了。
贾琏此刻很理解,有些人家为什么大女儿死了,还要再嫁小女儿,大约是不想失去一门好亲,一个好女婿吧。
贾琏此刻就很舍不得,他怕林如海很快变成别人的姑父。
回程,贾琏骑马跟着林如海的马车,两人进行简单的交谈,贾琏虽然不懂林姑父跟上皇的关系,此刻却将自己知道京都地面上所有的弯弯绕绕情况,都跟林如海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把自己整理的有关六部出缺官职的记载也给了林如海,以为参考。
贾琏建议林姑父要么争取礼部尚书,要么干脆去做国子监祭酒。贾琏的意思,像林姑娘这种资历,要做就做一个部门的一把手,做人手下有时候很憋屈。
林姑父对于贾琏之言深有同感,一个人要想有一番作为,必须能够言出必行,否则,到处受人掣肘,就会事倍功半。
同时,林姑父悄悄对贾琏赠送的药酒给予高度的评价,林如海告诉加贾琏:“不瞒贤侄,好几次我夜半觉得呼吸困难,都是靠着你这药酒支撑过来,后来我悄悄请了相熟的大夫查看我的药渣,竟然有人在我的中药里掺进了雷公藤,得知我吃了半个月的汤药,大夫说亏得我身体底子好,否则,必定会就此一病不起。所以说贤侄你救了姑父一命啊。“
贾琏闻言暗暗惊心,却是忙着推脱道:“这都是姑父善有善报,侄儿岂敢居功。”随即又轻声询问:“姑父这次上京是上皇的之意?”
林如海微愕,道:“贤侄真是历练出来了,正是上皇旨意,也是我自己求来,上一次我发觉有人谋害,便把药渣寄给了上皇,上皇若是要保我,自然宣召我进京述职,若是上皇要舍弃我,君要臣死,我也只有等死的份儿。”
贾琏闻听这话顿悟,因为这一辈子贾琏托付了冯紫英,林姑父所有密扎都是冯紫英亲自递进宫去。外放官员的密扎一般都是通过通政司设在各地的暗探上达天听,其实还有很多人的密扎因为有人作梗一辈子也到不了君前。
这一辈子上皇宣召林姑父进京,上辈子林姑父死在江南,他两辈子做的事情没有改变,这其中的猫腻也只有通政司与乾元帝知道了。
慎刑司对上皇负责,通政司却是乾元帝的耳目。
看来上一辈子有人阻断了林如海与上皇的联系,这个人是谁,呼之欲出。
记得上一辈子继任的巡盐御史是新科的榜眼,乾元帝的心腹。从此江南的钱袋子握在乾元帝手里。
贾琏顿觉毛骨悚然。乾元帝真是心狠手毒,为了争权夺利,上皇的人他也敢下毒手。
难道林姑父划拉的银钱都是上皇用了?
一个王家王子腾因为船队太赚钱暴病而亡,一个林姑父因为江南的盐茶税收而死。乾元帝为了银子真是杀人放火无所不能。
贾琏心中再次敲起警钟,必须赶在王子腾进京之前给他提个醒儿,趁早把所有的船队都上缴乾元帝。
这日回京之后,贾琏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凤姐与王家的联络人急忙送信给王子腾,让王子腾赶紧写信表忠心,就说看在战争一触即发,海疆装备尚未齐备,故而,王家愿意把整个船队奉献给朝廷,用于海疆战事的准备。
因为害怕王子腾犹豫不决,贾琏将林姑父曾经中毒向上皇求救的事情说了。
半月后,乾元帝叫大起,当朝宣布了王子腾的高瞻远瞩,高风亮节,并当众赐封王子腾轻车都尉的爵位。
却是王子腾因为巡查海疆,看到海防军队的战斗力不堪一击,故而心生忧患,将自家祖传的船队与家仆统统贡献出来,帮助朝廷充实海疆前线的实力。
王子胜因此到荣府跟贾琏喝酒,醉了哭丧着脸;“祖宗的基业毁在我手里了!”
贾琏也不好说话,只得给凤姐递眼色。
凤姐便劝她父亲:“再是堆山填海的银子,人没有有什么意思?如今三叔押着哥哥,他也学了些本事,若是三叔不在了,这个家来谁还能镇得住他?再者,三叔若是没了,王家的船队无异于幼儿抱金过市,谁能保得住?咱们家这些年挣下的银子,不说八辈子,三辈子总归是花不完了,您已经三代无忧了,还想怎么样?”
王子胜叹声叹气:“这个道理我哪能不懂,不然也不会听从你三叔把船队捐赠出去,只是我自小盘弄船队,如今一朝失去,心里空落落的不好受。”
凤姐附耳言道:“那位连林姑父也敢下毒手,林姑父可没用一分钱呢,您想想,咱们家可是每年几十万的银子进腰包,你说他馋不馋恨不恨?总有一日他忍不住了,就要动刀子了,您怕不怕?”
王子胜顿时一瞪眼,责骂凤姐:“你这个死丫头,明知道老子怕这些,你还来吓我。”
贾琏忙着打岔,给他岳父斟酒:“来来来,别听她,咱们爷们喝酒。”
王子胜已经有些醉意,举起酒杯,大着舌头说道:“来,喝!谁怕谁啊?酒壮怂人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