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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变卖了。”
我问他：“你要收回他的房子么？”
“不，房子是他个人财产，我怎么可能收回，不过，我很好奇，你想他怎样？”季月明不像是和我开玩笑的，他低头很认真的看着我，我望着已经远去的潘航的背影，曾几何时我见到那个背影也会心跳加速，到了后来，也会心疼。
我仅有的记忆里，大学里的寝室楼下，每天他送我回去后，我都会看着他离开，心里暖暖的，可惜啊，时过境迁，人心总是会变的。
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若不是牵着孩子的命，我可能对他连恨都不会留下了。
“不舍得说么？”季月明故意说，我斜睨着他问：“他现在还有什么？”
季月明想了想说：“自由。”
“那就把他的自由夺走吧。”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季月明突然大笑起来，拍了拍我搀在他臂弯上的手说：“西南大区这边的账务确实有问题，我需要替罪羊，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愣住，季月明已经带着我继续朝前走了。
坐在车上，潘航在副驾，我看到他手里捏着一只厚厚的笔记本，我知道他的，不管他平时操行如何，对待工作是非常认真的，不管做什么都会准备的很充分，也许今天他准备了很多在季月明面前表现自己的言语，只可惜，现在一句都用不上了。
“晚上叫你夫人一起吃饭。”
车子开到宾馆楼下，季月明下车前对潘航说。
我知道，潘航想拒绝，可他最终没能说出口，只是逼着自己先一步下车过来给季月明开门，然后又绕过来给我开了门。
季月明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对着站在车门边的潘航说：“以后不用替我夫人开门，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权利。”
言外之意就是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不要把自己当盘菜。
潘航的脸色比吃了死老鼠还难看。
季月明对我伸出手，将我引下车，然后将我的手很自然的又放在他臂弯里，只是侧目望着潘航说：“五点钟，我们自己去定好的餐厅，记得带夫人一起来。”
潘航点了点头，季月明轻笑了笑说：“潘经理辛苦。”
我和季月明一同进了宾馆，进门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潘航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的杵在车门边。
“爽么？”季月明进电梯以后问我，我浅淡的笑了笑说：“一般。”
“是，你见过大世面了，对这些已经没感觉了。”季月明说着突然走到了我身边，我没站稳向后退了一步，腰撞在了电梯内的栏杆上。
镜面的电梯，上下左右都是我和季月明的影子，他俯身突然凑近我，几乎和我挨着鼻尖的说：“其实，转了一大圈，你不过是成全了季天青。”
又来了，我都不想提他了，他还非要有事没事提起来。
“他已经是龙山组的若头了。”季月明单手扶在我身边的栏杆上，不然按着他这样的站姿，估计直接趴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