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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伏青骨不期然想起席玉的话,不禁失笑,什么孤男寡女,别说这三寸豆丁,便是赤身裸体也见过,只要心正意净,自然邪不近身。
兴许是察觉她的气息,白虺不划了,闭眼皱眉,拿一只短手往伏青骨的方向摸。
伏青骨上前,递上一根手指头,他准确无误的握住,竟轻叹一声,松开了眉头。
伏青骨将手指抽出,他嘴一瘪,又开始摸了。
倒是有趣,伏青骨来来回回玩了几次,见他皱着脸,委屈得要哭,才更衣上榻,将手指还给了他。
谁知刚躺下,他便得寸进尺,依偎进她怀里,把脸贴在了她颈窝,然后吹起了鼾声。
伏青骨叹气,然后设下结界,封住耳识,低头抵住了他的额头。
灵力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之后,倦意袭来,伏青骨闭上眼,沉入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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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葬月,朝雾送晓。
海上的日出,比大地来得更早,温和的光透过缝隙漏进水轩,落在地面、墙壁、床榻,还有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一块光斑透过窗孔,落在白虺的眼皮上,他想将脸藏起来,额头契印正蹭过两片温软,身子顿时涌起一阵酥麻。
他哼哼了两声,艰难的睁开眼,却觉眼前天旋地转。他立即闭上眼睛,缓了许久,眯眼掀开一条缝,发觉不转了,才睁大眼睛,打量四周。
可没看两眼,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眼前是一截脖颈,修长白皙,却缠着淡青色疤纹,有些眼熟。他又动了动手脚,却发现手脚缠着的不是棉被,而是一副软软的身躯,要命的是这副身躯,还散发出闻惯的药香。
他缓缓仰头,一张熟睡的面庞映入眼帘。
白虺呆看许久,她脸上的疤,比最初血肉淋漓之时,已好看不少。淡青色的痕迹,犹如闪电的尾纹,又像一种奇怪的藤蔓,生长在她脸上,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兴许因为他原身是蛇的原因,所以就喜欢这种弯弯曲曲的纹样?
好奇的视线,一寸寸巡游伏青骨的脸,原来她的睫毛这么长,所以看人时,眼神才显得那么深幽神秘。鼻子也挺翘,像刚覆血的山头,看上去软软绒绒的,还有嘴唇……
白虺忽然一僵,想起刚睡醒时,那两片温热的触感,酥麻之感又再度袭来,身上也热乎乎的。
他伸出手,在她的脸旁划了又划,才轻轻落在她的睫毛、她的鼻尖,和她的唇上。
果然是热的,软的。
他正摸得起劲,忽然被一只手抓住,“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软,还带着一丝睡意。紧接着,她眉头微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她侧头看来,那一束光正好落在她眼里,染出一片清透地暖黄。
白虺不由得看呆了。
伏青骨盯着他,忽然朝他伸手,然后……捏住了他的腮帮子。
“痛痛痛!”他猛然回神,拍了拍伏青骨,让她撒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不对。“捉似肿么肥似?”
伏青骨耳识未解,没听见他说什么,又朝他的脸捏了两把。
手感果然不错。
白虺却闹了起来,他扯开伏青骨的手,然后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不仅手小,连脚也变短了。
伏青骨此时也半坐起,抬手遮了遮透进屋内的阳光,然后起身穿衣。
白虺抬头看她,却像看见一个巨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朝她大喊,可她却不理。
白虺觉得奇怪,便用神识在她脑子里吼了一句,“你说话呀!臭妖道!”
“什么?”伏青骨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然后解封耳识,“怎么,要穿衣裳吗?”
“我不穿!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你干的?快把我变回来!”他自己试了,便不回白师兄,也变不回龙,分明就是这妖道搞的鬼!
真是吵啊。
伏青骨慢条斯理地穿衣、束发,然后给自己施了个洗尘诀,才解开结界,出去开门。
门一开,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伏青骨吐纳几次,胸中浊气顿时消散,精神也清朗起来。再查视内腑、灵脉,运转灵力,也再无滞涩之感。
看来与契兽同修,不止利于契兽恢复伤势,对自己也十分有好处。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白虺光着脚,拖着宽大的里衣跑出来,叉腰气呼呼站在伏青骨面前,被阳光描出一抹剪影,说不出的粉嫩可爱。
嗯,影子也短短的。
伏青骨忍住笑容,解释道:“你元神受创,这样有利于养伤。”
“我化成原型,不是更好?”
“你神魂震荡,不容易控制体型,若是一个不慎,化出本体,将这水轩压垮,我可赔不起。况且,素月住在隔壁,若是被她看见你的原型,手一痒拿你磨碎龙骨,我可拉不住。”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那你也不能将我变成这般……弱小。”这身板也就跟桌子齐高,多损他平日里威武的风姿?
“你恢复得不错,再过两日就能变回来了。”
“我不干!我这就要变回来!”
“忍着。”伏青骨双手一提,将他捉到凳子上,替他挽起袖子,扯好衣衫,然后束好发髻,净口洁面,一只白嫩嫩的包子就新鲜出炉了。
白虺何时得过她这般服侍,一时竟忘了反抗,任由她摆弄。
伏青骨揭开食盒,从里头端出两碗粥,都放到了他面前,然后塞给他一把勺子,“吃吧,还是热的。”
白虺圆圆的拳头,捏着勺子,挖起一勺粥往嘴里送,是海鲜粥,味道很是鲜美。
他盯着另一碗,看了眼笑盈盈的伏青骨,拿手将碗推向她,瓮声瓮气道:“你也吃。”随后又补了一句,“我吃不下。”
伏青骨也不推辞,也拿勺子喝起粥来。
白虺目光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嘴唇,心头慌得厉害,连忙把勺子往嘴里送,结果被呛到,咳得眼泪长流。
“又没人抢,慌什么?”伏青骨拿帕子替他擦脸,随后又揉了揉他的眼皮,把勺子塞回他手里,“吃吧,慢些。”
白虺呆呆盯着他,渐渐从白包子,变成了红包子。
要命,这睡了一觉醒来,妖道的妖法又精进了!那等她功法大成之日,岂不是要将他敲骨吸髓?
啊啊啊,为何他这么一想,竟有些欢喜,他一定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