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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洪武搭荀家的顺风车,一路朝帝都行去。原本,荀家的侍卫都对段恒有些害怕,但是一个星期前,段恒出手击杀了一队马贼,那次出手留给了这些侍卫深刻的印象,对洪武和段恒都非常敬畏。
平时,洪武也会和荀阳一起探讨器修的经验,而没有练武的云帆则只能默默地听着,不时会插上一两句话。
半个月,从漠沙城出发,经过了两个城市,马也换了好几匹,至于马车更是风尘仆仆,还有半天的时间就会到下个城池,到时估计马车要叫人擦洗一下。
“不知道爹娘和哥都在干嘛……”洪武拿出干将剑,轻轻抚摸着。走的时候也没带什么纪念的东西,只好把情感都寄托在这把剑上,每每看到这把剑,就会回想起自己小时和洪江在山林中猎杀魔兽的样子。
“又在想家?”荀阳看出了洪武内心的想法,问道。“是啊,又在想家。半个月了,也许我哥的实力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了,而我到现在还没有突破到四阶中期。”洪武摇了摇头。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连段恒都不禁翻起了白眼。
“你以为突破是吃豆腐吗?说得那么简单,我到现在才二阶中期,停顿起码一年了!”荀阳苦笑道。“可是帝都到处都是高手,我如果不提升实力,是绝对会被玩死的。”洪武摇头到。“你怕什么,你的实力只要在帝都一亮相,以你的年龄帝都所有门派绝对会争锋的抢你!只要你皈依一个大门派,你在帝都横着走都行!”云帆有些憧憬。段恒却没有什么表示,以他的实力,绝对能把洪武教的不比那些大门派差。
洪武看了看段恒,微微一笑,“其实我这次来帝都倒不是想闯荡。我只是想来弄清楚一件事情,和你们云家有绝对关系!”洪武看着云帆。“和我们云家有关系?什么关系?”云帆问道,荀阳也感兴趣的看着他。
他笑了几声,“我一到帝都就会去云家,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洪武叼着胃口。“行吧,真是的,这种事情还要吊着胃口。”荀阳很自觉的不问。
车上沉默了一会儿,“对了,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现在帝都除了五家之外,还有什么较强大的实力?”洪武问道。荀阳低头想了一会儿,“比较强的势力?”他确定了一下,“帝都现在最强的实力当然就是皇室,炎家!”荀阳说道。
“皇室炎家下面,就是丞相玖生的玖家和振国军王齐谨的齐家,这两家家主是开朝的大功臣。帝都顶尖势力,就是这三家。下来就是帝都五家,然后是商盟,全国上下的拍卖场,都是由商盟在管理,所以商盟有很多分地。”荀阳说。
“与商盟起名的是神兽盟也叫武盟。是由四个帝都大门派组建的,四大门派就是青龙门,玄武宗,朱雀门和白虎宗。这四大门派是大离王朝所有人打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就连我也不例外。”荀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剩下两个大教,一个是佛教,一个是道教。两教明着是好兄弟,暗里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斗。不过这些不是我能接触的,暂时不知道很多。”荀阳遗憾地说。
“剩下就是一些零星小势力,你接触到这些大势力,就可以不去管他们了。”荀阳说到。段恒忽然看向了他,“你好像还忘记了两个可怕的势力。”他对荀阳说。荀阳看着他,“难道帝都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势力吗?”他反问。
段恒龇牙说,“佣兵公会总会还有混沌神教!”他说。荀阳听完急忙捂住了段恒的嘴。“嘘嘘嘘!”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洪泽(段恒化名)别说那个名字!我承认佣兵公会也算个大势力了。但是那个教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讲出来!他们简直不是人!”荀阳说到。
洪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和云帆一起看着两人将一堆话。“他们的却不是人,可你无法否认,他们如果要反,你觉得单凭一个皇室能拦的住吗?他们现在只是在积累,几百年前他们就已经反过一次了,但是有一个叫段恒的人阻止了他们,所以他们才沉寂了几百年,等到他们再次反抗,帝都所有势力加上段恒都不一定能灭掉他们了!”段恒说到。
荀阳呆呆的坐了回去。“段恒……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名字!”荀阳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如果不是他,我父亲早就是十阶高手了,但是他偏偏又做了许多好事……”荀阳像是在和透明的人说话一样,自言自语。
车上再次沉默了,没有人愿意再讲话,哪怕是云帆这个话唠,也看出来现在不应该讲话。“其实我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忽然,荀阳说。段恒洪武的目光全部飘到他身上。“哪怕荀家所有人都讨厌他,但是我觉得他没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有自己的思想,不想皈依任何门派,但是却被那些门派逼得无路可走,在山中潜修了那么多年,妻子也死了,山河都变了,压抑了多年的感情被爆发出来而已。如果是我,我当年也会横杀整个虚渺界!”荀阳说到。
此时最震惊的是洪武,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对师傅有多么的不了解,连他经历过怎样的事情都不知道。转过头看相段恒,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在民间却说,他是横杀了整个虚渺界的恶魔。
“好了不说这些了,应该快倒下一个城池了,到时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昨天是你请的客,今天就要我来请,聊点别的!”他拍了拍洪武的肩膀,开始和云帆讲起了笑话。不一会儿,三人开始讲笑话,把段恒晾在了一边。
段恒就静静的靠着窗边,闭着眼,一句话也没有,仿佛睡着了一样,又仿佛像死去一样,随着车的颠簸而颠簸,异常平静。终于,颠了几次的车,段恒眼角,被颠出了一丝丝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滴落在坐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