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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艾丝的表现很是反常。她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又偏偏想不通,纠结来纠结去,几乎把魂都弄丢了。Voldemort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她在偷看自己,可是当他回看过去,她又很快转移视线,一次次的欲言又止,却又什么都不说。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孩子?
艾丝11岁认识Voldemort,12岁喜欢上他并成功和他成为男女朋友,13岁时两人发生了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孩子的问题!在她看来,这个问题距离他们还太过遥远!她今年才19岁,巫师界的生存年限本就漫长,而一直以来她满脑子就只有关于Voldemort“命运”的事情,又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
可是“不曾想”并不代表着“不想”!
一想到将来也许会出现一个小朋友,身体里流淌着她和Voldemort血脉,小小的一点点,长得或者像他、或者像她……艾丝就会觉得心底前所未有的柔软。可是这份柔软却连萌芽都还没有开始就被生生掐断了。
Voldemort不想要孩子。
艾丝觉得有些混乱,她不懂,Voldemort这样是因为根本就不喜欢孩子还是其他?他难道想当个丁克?可是回想那晚他说过的话,那句“艾丝更不可能”就好像个魔咒一样的不停地在她脑中回放,她不想想,却偏偏忍不住;她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问……
如此这般纠结了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再加上艾丝这个月例假又来晚了,她几乎是一下就跳起了身子,却又觉得自己动作这么激烈不太好,僵硬了片刻又小心翼翼的坐下,摸摸肚子,傻笑两声,满怀期待的对Voldemort说道:“呐呐,汤姆,我这个月例假推迟了,你说是不是……有小宝宝啦?”
【不可能!】
Voldemort头都没有抬,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艾丝的话,绝对的口气将她满心的期待瞬间浇熄,她几乎是一下就傻在了那里。
突然的安静让Voldemort感到有些奇怪,他揉揉太阳穴,一抬眼就看到艾丝傻乎乎看着自己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
【想什么呢?过来。】他朝艾丝招招手,见她不动,便放下手中的羊皮卷,走到艾丝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艾丝不回话,仍旧傻傻的看着Voldemort。
Voldemort皱皱眉,略微想了想,猜测到:【是不是最近听到了什么谣言?有人跑去你面前乱嚼舌根了?关于孩子?】
“孩子”两个字的吐露让艾丝一下坐直身子。
Voldemort突然笑了。【所以你这两天才一直欲言又止的?因为毕丽莎的事情?笨蛋,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外面的那些传言哪能信?那不是我的孩子,你这次这个醋吃的有点冤枉哦。】
艾丝眨眨眼,有些不服气的咕哝道:“谁吃醋了!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哦?是么?这么相信我?】
艾丝立刻抬起下巴,“我这是相信自己的魅力!”傲娇的小样子让Voldemort几乎是一下就乐开了,可是艾丝却不满了:“喂!你笑什么!?讨厌,汤姆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礼貌诶!”
【呵呵,好吧,是我没有礼貌,你确实很有魅力。噗——哈哈!】
“可恶!你还笑!”艾丝气结,一把扑进Voldemort的怀中,用头撞他的胸膛,Voldemort赶紧笑着阻挡……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艾丝累倒在Voldemort的怀中,Voldemort将手搭在艾丝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着。
艾丝突然再度开口:“汤姆?”
【嗯?】
“那天……我去看波皮的时候,路过圣芒戈的婴儿室,看到了好多刚刚出生的小宝宝,他们好可爱哦。”
Voldemort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可是艾丝却没有发现,反而继续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也生一个玩一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还是我们干脆一样生一个?他们说男孩子长得想妈妈,女孩则更像爸爸,到时候……”
【够了。】
Voldemort突然打断了艾丝的臆想,推开身前的她,站起身来。
【等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吃完饭就睡吧,不用等我了。】说完转身就走了,第一次没有理会艾丝错愕的表情。
艾丝看着他的背影,呆愣了好半响,恍惚间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也似乎跟着他一起走了,一时间,寒彻心底。
……当天晚上,Voldemort很晚才回来。艾丝半梦半醒间缠着他又“要”了一回,之后一整晚,再也没有阖一下眼。身旁Voldemort的睡颜仍旧恬静的好像个孩子,这是她曾经怎么看也看不够的,如今却第一次觉得看不懂了。
刚刚的缠绵中,Voldemort在最后的“释放”前离开了她的身体,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留在了外面,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却是艾丝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对。这些年她一直以为Voldemort没有做过“安全措施”,却原来只是做的不明显而已。艾丝记得Voldemort曾经几次在缠绵后给她喝过“某种补药”,他自己也在“事前”喝过一些奇怪的药水,因为每次的方式都不一样,所以艾丝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现在想来,他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了呢,不让她怀孕……
为什么?
艾丝不懂,她觉得很困惑,心里很慌,但更多的是茫然……脑海中不断闪现这么多年她和Voldemort之间的一切,她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第一次,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预言和命运,艾丝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也需要想一想,单就她和Voldemort之间,好好的……想一想。
……这天之后,艾丝的例假如期而至,可是她和Voldemort之间却好像突然竖起了一道无形的防护墙,明明看着和往常并无不同,却生生将两人隔在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里。艾丝开始一天到晚跑出去,不让任何人跟随,也不让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每天早出晚归的甚至比Voldemort更见不到人影。
Voldemort对这个变化表现的极不适应,他已经习惯每天回到家就看到艾丝,看到她或者懒懒的睡着,或者在厨房忙碌,或者没事摆弄那些令他曾经无比厌恶的麻瓜用品。现在接连几天见不到人——艾丝极为巧妙的将两人的时间生生错开,往往早上Voldemort出去了,她才醒,Voldemort晚上回来,她已经睡了,其他时间不管Voldemort在不在家,她通通不在——这让Voldemort有种“多日不见”的恍惚感。
他很不习惯,也很不高兴。直接体验到这一点的毫无意外就是他的那些手下食死徒们,因为艾丝,大家最近都活得很小心,言行举止都比平日收敛了不少,也很少会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Voldemort,结果Voldemort清闲了,却更觉得找不见艾丝了。
这一天,艾丝睡到快中午才醒来,极为难得的看到Voldemort闲赋在家,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叫来皮皮吃完早饭,她翻出一套Voldemort从未见过的麻瓜长裙,打扮过后又要出门,却在临近门口的地方,被Voldemort喊住了。
【艾丝?】
“嗯?”
【要出去?】
“嗯。”
Voldemort看着报纸,艾丝看着门口,两个人的视线并没有交集。Voldemort用余光瞥瞥艾丝,见她整个人背对着自己,皱了皱眉头,心里大约猜到艾丝是因为他那天的态度不高兴,想着自己今天难得清闲,便再次开口道:【需要我陪你么?我今天正好……】
“不用。”
还没等Voldemort说完,艾丝就出声拒绝了他,然后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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