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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看到年年一脸昏昏欲睡、明显不想多听的样子,是岁端着茶杯继续道:“就比如,你与你那位枫哥要怎么相处。若是拒绝,怎么拒绝得委婉,拒绝之后还不会损害他对你的好感;若是不拒绝,之后要怎么维系巩固两人的关系,怎么始终”
“有意思,你不如教教我好了。”
祁有枫笑吟吟地从门外走进,坐到了年年旁边。年年走房顶,他走路,所以两个人抵达此处的时间有些差距,也刚好让他听到了是岁的最后一句话。
年年干脆闭上眼睛,双腿一蜷,把脸埋进了手臂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红红的。
留在这里的郑奇和三尺水也端起了茶杯,低头不语。这个场面,不光是年年,他们也觉得有点尴尬。
是岁倒是坦然,放下茶杯,看向祁有枫的目光有些严肃:“她年纪小,性格还未定型,情绪也容易被牵动,更欠缺这方面的经验,你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暂时也没有什么意见。”
被代表了的郑奇和三尺水埋着脑袋轻咳。是岁这话说的,他们没事掺合这八卦做什么。
“但既然你是人,就有私心和占有欲,就会有怨憎会和求不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强求,更不要利用她性格中的某些不成熟.....挟恩求报。”
最后这四个字实在是有些重了。郑奇和三尺水惊讶地抬头,想不到为什么是岁这个向来极有分寸的人会当众说出这种话。三尺水也已经开始暗自警惕祁有枫会恼羞成怒。
他没有。
今天之前,或者是今天早些时候,祁有枫听到这话肯定会当场拂袖而去,更不会把这话放在心上。但此刻的他,完全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
祁有枫站起身,抱拳:“我明白。多谢。”
前三个字是为他自己说的,后两个字是替年年说的。他没想到,是岁对年年的关注会如此细微,对年年的了解也如此透彻,更是从他二人近些日子的相处中清晰地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他很庆幸年年身边还有个这样清醒的、为她着想的人,这样也不会让自己肆无忌惮地犯下什么难以挽回的错误。
是岁点头,看向年年。
这话不仅仅是提点祁有枫,更是在提点年年。只不过看年年那有些茫然的样子,是岁就知道效果不佳。
算了,若是年年的“性格”能这么轻易地被改变,他也不会着重提点祁有枫这个人了。
已经坐回椅子里的祁有枫回想刚才是岁的措辞,突然觉得有一点隐隐的违和感。
“好了好了,我们换个话题。”见厅中气氛愈加凝重,郑奇笑着插话,转移了话题,“我们的年年小朋友还是很优秀的,你看刚才那气质,一点都不像个先知,活像个女神了。”
“对对对,这演技简直绝了,偶像派加实力派,回头我给你发个奖杯。”三尺水也嬉皮笑脸地接话。
“你发的奖杯又不值钱,还不如直接给钱。”年年对三尺水做鬼脸。她也觉得气氛古怪,这时候便刻意活跃了一点,与三尺水你来我往地斗起了嘴。
“确实很厉害,堪称惊艳了。”热闹之中,是岁也识趣地赞了一句,
年年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颊,解释道:“我也是照着镜子练习了很久,最后也是多亏有个代入感好的模版。”
“模版?”几人扭头,祁有枫也好奇。他从木里特湖的另一端回到王宫时,年年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坐在大殿东边的露台里翻看一张画卷。
画卷?
“就是这个画卷。”年年从储物水晶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画卷,展开给其他人看。
年年展开的这一部分刚好是一副女神图,体形神态虽然有些不同,但旁人一看便知,这画的是年年。
人物生动传神,庄严肃穆之感也扑面而来,看到这幅画的几人都不由地坐直了身子,收敛了笑容,生怕亵渎了神明。
再下一瞬,几人讶异地交换着震惊的眼神。他们竟然同时被一幅画给牵动了情绪变化。
“这是苏泽画的?”是岁对年年的人际关系比较熟悉,立刻就想到了这个有名的画家。
“嗯,这是他给我的生日礼物,画了整整三天,叫做千面图。”年年边卷边展,露出了下一幅。
这是一副女武士的画像。大家投眼望去,顿时仿佛已置身于这女子的兵刃之下,透体冰凉,心跳都停滞了一瞬。
“千面图?一千张这样水平的画像?”郑奇更惊讶了。
短短三天,一个人能画出一两幅佳作精品都属不易了。此人却在三天内批量生产出一千张生动到足以影响观者心情的画,这家伙是人吗?
“嗯嗯。“年年也与有荣焉,热心介绍道,”苏泽可是这方面的天才,画中有情且真,他以‘生’、‘老、’病‘、’死’为四个主题,以‘千面’为名,画出了一千个我,厉害吧?“
”这简直就像是走马灯一样的人生回顾了。“郑奇感慨。
”不止。我们常说人的一生有很多的可能性,但实际上每个人只能经历其中的某些可能性,剩下的便只能是幻想。这个苏泽的画不仅仅是描绘出了这些未能实现的可能,也因为他的画特有一种极度的真实感,便会让人误以为这些都是实际经历过的人生,说是一种对人生的终极弥补也不为过了。“
是岁似是感喟,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看着年年手里的画卷,又像是透过画卷看到了别的地方。
他想到了那个如流星般划过的生命,也想到了自己有过的无数幻想。
“我能看看这个画卷吗?”是岁对着年年笑了笑,语气有几分恳切。
“当然可以。”年年卷好画,递给了是岁。
是岁接过,缓缓展开。
生、老、病、死四个主题,他想先看看“病”这个主题。
画卷上,一个白色舱体刚刚露出一角,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人跑进大厅,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出、出事了!那个湖、那个、木里特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