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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贺知年马上关掉手里面的电脑,认真的抬头她。
沈若初坐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斟酌着到底要怎么告诉他这个事情他才会相信。如果他像李秀珍一样,完全不相信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贺知年知道应该是一件十分不好开口说的事,她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沈若初。
沈若初直到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才终于看口,“知年,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看着我?”
“你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吗?我等你自己想好了再跟我说。”贺知年把她拉到腿上,脸蹭在沈若初的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沈若初觉得浑身像被电过一般。
她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转身靠在贺知年的肩膀上,小声的开口,“知年,我要是做了一些你不能够原谅的事情怎么办?”
“什么叫不能够原谅?说说看。”贺知年把她柔软的小手放在手里面把玩着,完全不在意的感觉,在他的眼里沈若初不会做让他不能原谅的事情,换句话来说不管沈若初做错了什么事情,他都能够原谅。
沈若初咬咬嘴唇,下定决心拉住贺知年的手紧紧捏在手里,“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们两个曾经去做过产前检查?”
“记得,怎么了?”
“但是产前检查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说我生过孩子吗?我就是……”
“那个事情不要再放在心上,可能是医生说错了,也可能是有人要陷害你,我会相信你,为什么一直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贺知年打断她的话,不想让沈若初再说这件事情,可是沈若初很严肃,“不!你让我说,那件事情是真的!我居然以前也失忆过一次,我在这次恢复记忆的时候想起来了一切,包括以前的事情。所以我知道我以前真的生过一个孩子,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更加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孩子……”
沈若初说的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因为她知道这个故事太过荒谬了,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身在何方,甚至不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这样的故事听起来就毫无逻辑性,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吧!
贺知年听她的话却沉默起来,因为他也想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九年前的那一个个夜晚,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的少女,那些记忆藏在记忆的黑匣子的当中,有了沈若初在身边,更是完全封印的那些记忆。
沈若初看到他紧抿的双唇,严肃的脸,神色慢慢暗淡了下去,原来他还是介意的。也是!哪个男人不介意呢?不要说男人了,就算是女人也介意这件事情不是吗?自己的妻子在外面生了一个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谁都不能接受。
“知年……”沈若初小声的叫他,她好担心他生气,好担心他会勃然大怒,因为她完全没有看见过这个样子的贺知年。
贺知年回过头,看着沈若初的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确定你想起来的都是实情?而不是你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吗?”
沈若初坚决摇头,“不是!我敢肯定这一切都是实际的,幻想和回忆是两种不同的概念,那个孩子我真的怀过,更何况三年的产前检查也写的清清楚楚。”
贺知年的脸色不变,手上也不停地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那你告诉我事情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会帮他生孩子?”
“我……”沈若初把头抵在贺知年的肩膀上,开始组织语言描述这件事情,她觉得当年的自己很有勇气,为了给秀珍姨治病,虽然很有奉献精神,可是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就是不自尊不自爱的表现吧!
那无数个夜晚屈辱的感觉,她现在还铭记在心;十月怀胎的艰辛,那些孕期反应,孩子在肚子里面的胎动,她都能够清楚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