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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卓的表情冷淡下来，看着陆夏也不再是以前的温柔似水，她静静的看着陆夏质问，看着陆夏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若初没有伤害过你，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她如果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了，后果是怎么样？”陆夏伸手抱住孙卓的肩膀，情绪激动起来。
孙卓这时候终于有了反应，一巴掌拍拍陆夏的手上，退后了两步看着她，“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看到是我做的了吗？沈若初在厕所里面的时候我一直在办公室里，你进去的时候看到我了吗？陆夏！你是不是有了她就可以不要我？在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她始终比我重要？只要她回来了，属于我的一切都没有了是吗？”
陆夏被孙卓问得愣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放了下来，孙卓看着她，觉得喉咙有些酸涩。
孙卓咬咬嘴唇，觉得心开始有些刺痛，她以为她有了一个好朋友，一个会对她真心诚意的朋友。
陆夏之前不愿意来见她，一定是因为不敢面对她，她不想伤害这个朋友，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孙卓自作多情。为了沈若初，她怎么会不愿意伤害她呢？她比贺知年还要绝情。
“陆夏，沈若初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有没有把她放过朋友，和她在一起时候的笑容是不是真的？现在这个问题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吗？和我在一起时候的笑容是真的吗？”
孙卓用这三年来最冷淡的表情，最淡漠的语气问她这个问题，两个人三年来的友谊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我，当然是真的。”陆夏捏起拳头，话语里有无力也有愧疚，她是真的把孙卓当过朋友，真的把孙卓当成好闺蜜。
“是吗？这也是建立在沈若初没有回来的基础上是不是？她一回来我们两个就不再是朋友，你就不需要我了对不对？”孙卓问出了这三年来盘旋在她心头最深刻的问题，她从来都不敢面对，从来不敢问自己，即使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阿初回来了，我们也还是朋友，只要你不要再去伤害她了，三年前我们三个人不是……”
“你不要再说我们三个人了，我们三个人不能再当朋友，你现在不是口口声声来质问我吗？我说过不是我，我也没有伤害过她，你相信吗？”孙卓打断她的话，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大步跑开，直接冲进了电梯。
陆夏想追上前，却发现手脚无力，所有的人都可以帮沈若初来质问孙卓。贺知年、石清秋，就算是贺霄都可以，可是她就是不行。
孙卓这三年给了她多少的帮助，没有孙卓没有今天的她！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孙卓？她没有！
陆夏蹲下身抱住自己，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孙卓站在电梯里，低着头也是看到了自己的眼泪掉在电梯的地板上，融化了地上的灰尘，也融化了三年相互陪伴的友谊。
两个人在周末不想出门，一起吃一碗泡面的时候，陆夏又研究出了新的糕点给她品尝的时候，她帮陆夏一个一个地点去考察新的店铺的时候……
这些都是她们两个人友谊的见证，三年来两个人经历得太多，一点都不比陆夏和沈若初经历的少。
但那又有什么用，没有任何用！陆夏的眼里，她孙卓什么都不是。
孙卓站在公寓的门口，她仔细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掏出钥匙打开门。
“妞妞，回来了？我做好菜了。”孙父拿着碗放在餐桌上。
孙卓笑着拿起碗，吃了两口就觉得喉咙酸涩得咽不下去，眼圈也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