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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或者得罪什么人？”张子昀脸色紧绷着，刚开始的轻松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霍北琛眉头一挑，语调漫不经心的，“我得罪的人多了，每天想让我破产跳楼的人数不胜数。”
“额……”虽然他这话说的是事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就是给人一种欠揍的感觉，张子昀不着痕迹地翻了一个白眼装作没有听到，“你先看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
“没有，如果是最近和我结仇或则我得罪的人的话那么这些人里面是没有的。”霍北琛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也是相当笃定。
“你确定吗？”听他这么一说，张子昀不由得看着手里的这一沓纸犯了难，没有的话，那难道是随机作案……
但是随机作案的话是不是又太巧合了一点，在经过刚刚那两个小时之后，张子昀已经完全相信了霍北琛的记忆力，既然他说没有认识的人那么出错的概率就是非常小的。
“那么……秦小宝的母亲呢？这里面会不会有她认识的人？”张子昀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特别重要但好像一直被忽视的人物。
霍北琛的眼神一暗，第一次对他的提问沉默，张子昀也是等了好几秒钟没有听到身边传来声音才忍不住抬头。
“怎么，不方便说吗？”
霍北琛眉眼微垂，屋顶的灯光打在了他的一半脸上，明暗交织着，也让人没有办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异常的沉默里可以看出这个问题比较让他为难。
“不是不方便说，是她现在不在这里，我也没办法找到她……”霍北琛良久的沉默并不是羞于启齿秦雨微的身份，而是现在她下落不明，关键是带走她的最大的嫌疑对象是秦天铭，如果警察介入，他害怕事情不好收场，毕竟秦天铭是她的父亲……
张子昀敏感地察觉到霍北琛的语气不是很对劲，虽然他说话时差不多都是这种语气，但如果你非得仔细听还是能够听出来哪里不太一样的。
“真的没有办法联系到她呢？”虽然霍北琛回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张子昀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这次霍北琛没有多犹豫，直接抹杀了他内心残留的最后一丝希望。
张子昀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看着霍北琛冷淡的侧脸，非常明显他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人我们一个一个找吗？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被拍到了正脸，我们警局里的数据库也没有办法根据一个背影扫描出来他的信息阿。”刚刚感觉快要找到的线索突然戛然而止这让张子昀非常的挫败。
霍北琛心里也是着急的，没有线索也就是意味着想尽快找到秦小宝根本就是希望渺茫，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吓人了，一双眼睛暗沉地可以滴出水来。
好一会他才开口，声音低低的，有些无力，我不是很清楚“你先把这些资料带回警局吧，能找出多少人就找出多少人，我也试着联系一下秦……小宝的妈妈。”
张子昀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着霍北琛的样子他什么话都不好意思说了，秦小宝是他的孩子，他肯定比自己要着急的多，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那行，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了，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张子昀把资料一合站起身，跟一旁的同事做了个打道回府的手势。
霍北琛见他起身也跟着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虽然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这次说话的语气还是能够听出他的真诚的，“那麻烦了。”
“客气，职责所在。”张子昀挑了一下眉，一直紧绷的脸色也终于忍不住放松下来，嘴角微微一挑，也伸出手和他用力地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