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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吗？”
“你们他娘的别忘了，我当时只是个学生，我能有多少钱？”
又问东子说：“你觉得，当时你大舅会给我多少钱？”
“当时，第二天重庆飞上海的机票，一张要一千多。”
“那个年代，还在上大学的我们，一千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算是我那时候家里富裕，一千块也够我浪一个星期了。”
“然后最关键的是，我的两个伙伴，他们拿不出来那一千块。”
“对那两个衰人来说，一千块等于他们每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
听到这里，几个年轻人已经能够体会到当初的那份辛酸。
仅仅是因为没有机票钱，结果就只能放弃那种梦寐以求的比赛了。
可能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在听别人叙述的时候，只是会感慨一下。
但是对于经历过那种时期的涂德明来说。
那算是他心里永远也无法割舍的一段伤痛。
每当回忆起来的时候，涂德明都会觉得非常的不甘心。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现在即便是不甘心也只能是在心里回忆。
涂德明顿了一下，又对几个年轻人说：“你们想想，即便是我，当时都没能去参加比赛。”
“孙一凡他们三个当时的情况，比我还要差上不少呢。”
“我曾经听他们中的一个人回来说起过当时的情形。”
“他们到了那边去，主办方安排的都是标间，只有两张床。”
“这就是意味着他们三个人，要不就两个人挤一张床，要不就有人要睡在地上。”
“最关键的是，当时主办方的经费紧张，提供了住的地方。”
“但是吃的方面，每天只给他们提供一顿饭。”
站在涂德明身后的年轻教练，终于忍不住惊呼：“什么？每天只提供一顿饭？”
涂德明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战队的年轻教练。
那年轻教练马上就捂上嘴巴，不敢再多说话，生怕引起涂德明不满。
涂德明见年轻教练自己捂上醉，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才继续说：“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成功取得选拔赛资格，成功通过选拔赛打进世界锦标赛。”
“可是最后，最可笑的事情来了。”
“当时的锦标赛，实在国外举办的，结果他们三个人的签证没有办下来。”
结果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刘元浩他们都没有想到。
已经取得了世界锦标赛资格的三个人。
最后居然是因为签证办不下来，结果只能放弃去国外参加比赛。
不用涂德明多说什么，刘元浩他们也能感受到那种失落。
涂德明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
突然转身对年轻的战队教练说：“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能比得了孙一凡吗？
战队教练已经明白，自己的小动作一直被涂德明看在眼里。
年轻教练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明少，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的。”
涂德明听了这话，突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很好，非常好。”
“孙一凡不可能加入我的战队，所以你依然是战队教练。”
“孙一凡经历过电竞的蛮荒时代，那是一个需要英雄的时代，孙一凡就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但是英雄注定是悲情的结局。”
顿了一下，涂德明看着战队教练说：“我希望你能够带领我的战队，超越那个蛮荒时代的英雄。”
年轻的教练听了这话，马上激动地说：“明少放心，我，我一定会努力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