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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舟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怎么了？”
“这个警徽。”杨思舟头发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在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这个警徽，是老大当初的那个警察局！”
“老大当初的警察局？”
“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大当初在这个警察局，被审讯，远哥去过那里。”
？？？
这个场景，这个场景，如此熟悉，杨思舟绝对不会忘记，更不会记错！
那天的事情，过去再久，自己也会记得。
“那其他另外三张哪？”
“不知道。”杨思舟摇着头，看着另外两张图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很奇怪。
“哪里怪怪的。”乐月一边啜泣着，一边指着图片说道，将杨思舟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对！因为这不是现实！”
“什么意思？”
“这是某个人的梦境！不对，对，不对，对，照片拍到的不是真实的情况，而是这个人所看到的场景。”
乐月看着杨思舟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不断后退，眼里是挣扎的目光，就这样喃喃地自言自语了一会，也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就在自己懵圈中，杨思舟却不再说话，而是重重地跪了下去。
手里的图片散落一地，无声地哭了。
“远哥，估计最清楚梦中人计划的真相。”
乐月背过身去，没有说话，杨思舟闭着眼睛，张大嘴巴，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老大肯定回不来了，远哥也不想在了，肯定的。”
“别说了。”
滴滴滴。
“长官，会议。”连这个传话的士兵，说话都是低沉的悲伤。
林远人缘本应该不好，这个莽夫，长得帅，人又整洁，可是说话做事，却是一副糙汉形象。
不给人机会说废话，不给人机会亲近，不给人机会犯错。
敢在战争之后，第一个丢下枪，第一个毁了堡垒，第一个走进第三代梦工厂。
和时代以后，洗礼之后，仍然敢动手打人，砸桌子骂反对意见，却是和时代最积极的一分子。
这样草草结束，杨思舟如何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要第一个进入那里，又是发生了什么，会走不出来。
站了起来，杨思舟流着鼻涕，用力敬了一个礼，十分标准。
……
葬礼一共用了十分钟，在这个时期，葬礼本来不被允许，但因为林远的卓越功勋，成为特例，没有尸体，只有一副照片，就这样算是一个人的结束。
所有人全体默哀，时代广场警戒灯亮起三分钟。
杨思舟心里难过，还有就是如果当齐路下一次返回以后，该怎么去面对老大，和他说什么，林远是齐路最好的朋友，两人同校毕业，同时参军，同样第一次上战场。
如果齐路知道，他前脚刚踏进去，后脚林远就跟着消失……
想到这里，杨思舟低下了头，无声地摇了摇头，感觉这个时代，不仅外面的天空，看不到太阳，就连中心区域，也没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