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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野狼群修整到了一处,却是寻到了镖局站立处的一处弱点,短暂的对质过后它们疯狂地便朝着那弱势之处攻来。
到底不是全部由经历老练,饱经历练的武人组成的队伍,只因那镖局中此次初来为了历练的年轻人的退缩,镖局本来就只能看看维持住的阵型,更是瞬时间便如土崩瓦解开来。
到了最后,不知躺下了多少人,甚至是精练的武人一个便要对上数头配合有度的野狼。
而在这时,哪怕他看着有些野狼分开,便要往那华丽布置的马车上赶去,也是无能为力了。
马车之中的侍女婆子如今已是含着泪地缩入桌椅床底之下,隔着车帘听到了外界情况的她们自然是明白自己一行人已是碰上了十死无生的险情。
徐晷善纵使身上的伤势未愈,作为车厢中唯一一个男子的他,也忍住一口气踉跄着站起,想要抓起床上那把剑赶到车门前,哪怕是死,也要做这车厢里第一个战死的人。
平日里只会哭哭啼啼的少女此时却是强忍着泪意,她将踉跄着要走到车门的徐晷善按住,徐晷善目一横,就要呵斥她到了这时候怎么还胡闹,却被少女的力量不用分说地推搡着按进床底。
徐婳一抹泪,在车厢门外野狼撕扯的声音中几乎尖利失声地叫道。
“把少爷给我看好了!他若是跑了出来,我就先斩了你们!”
床底的侍女婆子们七手八脚地将没有力气,却还拼命挣动的徐晷善围在中间,带着哭声地喊道:“小姐我们记住了!”
“徐婳你疯了!!”徐晷善胸膛欺负地叫着,剧痛和胸膛中心脏疯狂的跳动几乎要叫他昏厥过去。
徐婳手抖着,泪珠不断地从脸颊上滑下来,却没有如同以往一般哭出声音,她低下头将地上的剑捡起,然后流着泪地靠近了那野狼不断撕扯开的车门边上。
在那野狼即将撞入之时,徐婳记起幼年时武师的教导,几乎用尽全身力量地提剑一刺。
“我要杀了你!!”
徐二渭身上,也是不知道被划开了多少道深可入骨的血痕,然而在听到那华贵马车中熟悉的少女喊叫后,他心中的绝望终于忍不住生出。
他们徐家七人,今日竟是要命丧在此处了吗?
然而不过是片刻之间,数道几乎照亮黑夜的白光如同剑光一般,几乎以着清晰可见的迅速插入那血口已经要咬上他的野狼之上。
那面上还维持着狰狞姿态的野狼,此时黄瞳浑浊着,随着白光斩下身体平滑地劈开两截,狼尸体内的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喷涌而出,几乎溅了他的一身。
徐二渭踉跄地倒在了地上,此时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身上的多处伤势已经痛到让他发麻,而且流血不止了。
方才一群几乎可以夺走他们性命的野狼,此时十数头都已在那白光之下,已步上了这头狼尸的后尘。
徐二渭忍着痛楚地抬头间,看见数十米处还未等他道谢,便好整以暇地收回视线的青年。
在月色之下,那人一身道袍,身姿挺拔出尘,清俊的面容上却是一番沉静赛霜的平常神色。
就如同……他完成的不是斩杀了一群可怖的野狼,救下了他们数十条性命的大事,而是在他眼中——与捡起一块石头无异的小事。
仙人有的,便是这般近乎移山倒海,足可使日月失色的可怕仙术吗?
徐二渭怔怔地想到,然而在周围人的痛呼声中,才失落地记起了自己作为镖头的职责。
他摇摇头,将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这般仙法的欣羡失落之情收回心中,开始有条不紊地拿出伤药,给着周围人包扎,然而这般念头还是不时地出现占据在他脑中。
车厢之中,少女看见那野狼跌下,鲜血溅了她一身,她无力地跌倒,头脑发懵着,却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
柳冼山的情况倒是有几分出乎叶齐的意料,他陷入险情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被那群野狼击溃了马车之上作为自身神魂的异兽形态,所以便陷入了近乎走火入魔的昏迷境地。
而在叶齐将灵力灌入柳冼山几处灵脉,将他经脉中混乱的灵气冲撞止住后,柳冼山没过多久便幽幽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