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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楚寒皆来永平王府,与李逸辰相谈,二人越聊越觉得心心相印,引为知己,今日二人在牡丹园湖心亭,煮茶论道。“万事万物皆不离道,是道则进,非道则退,道者,不言而善应,不争而善胜。故人生于世间,只为明道,行道,朝闻道,夕死可也。”李逸辰轻酌一口清茶说道。听了李逸辰的话,楚寒眼前一亮。“三郎果然是明道之人,余以为,道乃,天语,天行,天心。”楚寒拿起绣着兰花的精致细腻的茶杯,做了个请的姿势。李逸辰亦是端起茶杯。
李逸辰点了点头,“看来楚兄也是明道者?天不语,天不行,天亦无心”李逸辰说道,但他这话并非反对楚寒而是赞同他,因为有和无并非对立。而是相生相存。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笑得是如此的畅怀。
楚寒给两人又倒好茶,楚寒看看李逸辰说道。“敢问公子之志”。李逸辰不语又饮了一杯茶后,拿起桌上的龙渊剑,那是师姐无垢在他临下上前送给他的。
李逸辰执剑而舞。本就俊美不凡,气质飘逸的李逸辰此刻更是迷人,“虎视何雄哉,秦王扫六合,今有人言太平盛世,余笑之,盛世是真,太平是假,君不见,高原上,西戎屡犯边,君不见,大草原,北狼虎视眈眈。君不见,高丽,西罗,不臣之心日久。父辈打天下,定江山,说是一统,实则自欺欺人。平生所愿,天下归一。”
“三郎的剑法真是翩若惊鸿。不过三郎似乎对西戎等国,有所偏见有所厌恶。三郎可知,西戎地处偏僻,且土地贫瘠,若不争抢劫掠大胤的城池,那将饿死多少百姓,而大胤地处中原,土地肥沃,地大物博。自是不必去抢。所谓仓禀足而知礼节。你道西戎不想如同大胤一般吗。”楚寒似乎很在意李逸辰对
西戎的看法。
听了楚寒的话,李逸辰点了点头,看着楚寒的眼睛说道“我知道,我并不厌恶西戎,听我父亲言,我李家身上亦有西戎的血统,西戎民风彪悍,男儿若虎狼,说实话我反倒比较喜欢,比起大胤那些无病呻吟的书生强太多了。”
听了李逸辰的话,楚寒面色缓和了下来,“那你为何要用兵?”李逸辰笑了笑“楚兄,看我大胤如何?”“国富民强,堪称盛世。”“楚兄可知为何?”“民心思定,政治清明。”楚寒说道。
李逸辰点了点头,当今大胤朝堂乃是第一代君臣,他们曾经争天下,自知创业之艰难,因此,他们不断努力,知道如何治理好天下,加之民心所向。自然能创造盛世,而西戎等国了?只知劫掠,不知治国,当朝者将全部民心皆引向争抢夺掠,若有一日,不再夺掠,其国必自乱而亡,究其原因,当政者无能罢了。即如此,何不让其成为我大胤的一部分,我大胤政治清明,国富民强,且君臣皆是人杰,在我大胤治下,百姓自能安居乐业。故我之所谓战,为的是举天下皆为盛世。
听了李逸辰的话,楚寒感觉,彻底颠覆了他一贯的认知。他将这些话牢牢记在了心中,李逸辰没想到他对楚寒所说的话,后来却成为楚寒治理西戎的策略,在楚寒的手下西戎居然有治理之相,这是后话。
“三郎,真乃当时英雄人物。”楚寒叹道。李逸辰摇了摇头,“英雄留给他人做吧,我要做枭雄。”
“偶?”楚寒不解,“英雄不过是他人操控的棋子,而枭雄则自掌乾坤。”李逸辰说道,“三郎高见。”
“楚兄之志,又为何?”“我之志,能有三郎这般的知己,便足矣”楚寒轻泯一口茶继续说道。“我自
幼便喜欢游历各国,于是后来便成立一支商队,来往各国做生意。前些时日在高丽时遇到了玉箫,感觉投缘便教了他柔骨功,后来我随他来了大胤的帝都凤鸣城,在凤鸣城遇到了三郎这般人物,引为平生知己。我已死而无憾。”
说完楚寒从袖中,拿出一把折扇,说道“今有一物,赠于三郎”李逸辰接过折扇,展开观之,上面有一红衣美少年,手执折扇,在桃林之中,一树桃枝之下。四十五度,仰起俊美的面庞,轻嗅桃花,宛若那桃花仙子,不远处,有一女子半隐于桃树之后。偷偷的看着少年。
扇面上另题有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赠三郎留念”这上面的少年正是李逸辰,在翠峰山的后山桃林之中,赏花的情景。当时李逸辰这之徒,还剽窃了唐寅的桃花诗来装逼,当真是装的一手好逼啊,李逸辰想及此,笑了起来。
“既然,楚兄赠我如此大礼,我也该礼尚往来才是。”于是便将龙渊剑,交于楚寒手上,楚寒拔剑而视。惊叫一声“龙渊”剑。这不是当年大兴的太祖皇帝杨凌征战天下时所用的宝剑吗。
李逸辰点了点头,“红粉赠知己,宝剑配英雄,此剑便赠予楚兄了。”“这怎么行。只有三郎如此英雄才能配得此剑。”楚寒将龙渊送回,说道。
李逸辰摇了摇头,“我志不在一刀一剑,若真豪杰,就算执一朽木,亦能灭掉一国。”楚寒听了李逸辰的话心惊,我懂了三郎所执,乃,,,“嘘”楚寒还未说完李逸辰便示意制止了他。
他只好心里说道“三郎所好,并非匹夫之剑,乃是天子诸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