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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失去了解释下去的兴致。“书你收好。把他好好葬了吧。”牙雀转身离开了。这下安多没有再纠缠为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的这件事。
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情愿,安多还是认真地把那个后背长鸟的家伙,好好地埋在了地下。回到篝火旁,看到牙雀又兴致昂然地玩起了点干草的事。安多知道她刚刚的神伤时间可能已经完全过去了。“是不是好好给我讲讲这个?”安多晃了晃手里的那本兽皮书。“有什么好说的?让你占了个大便宜而已。”看牙雀一点也没有在意自己手中拿着的书。安多一下又开始觉着也许这书压根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心里的欣喜落下了几分。“你不想练嘛?”“我刚刚启灵还没有精力学其它的。不过以后少不了要练的。”这让安多的心又放下了一些。“那给我说说那个暗影族的事情吧。也好帮我为后面的练习打点基础。”
“暗影族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他们是和我们月灵族还有光灵族同为希博瓦圣山下的圣启子民。只是在很早的时候他们就出走了。从此就再也没有见他们回来过。青色天堂里也很少见到启灵成功后的暗影族人。其实按我们族里的说法。离开了希博瓦圣山,我们所有的灵族人都是无法圣启成功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成功的。要是还活着,也能问个清楚了。”牙雀似乎很懊恼。“那是不是说我要是练这个也能那个什么圣启啊?”安多有点兴奋,启灵后的牙雀给了他太多的惊喜或者准确点说是压力。“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就算那个家伙是练这个成功圣启的,你的机会也没有多少。”“为什么?”“这是他们暗影族的功法,怎么可能让外人也和他们一样轻易的圣启的。你把圣启想成什么了。”看着牙雀满脸不看好自己的样子。安多微微有些生气。“不就是个圣启嘛,多了不起似得。”安多故意冲着牙雀冷冷地哼了几声。“我们那达到九阶的修身者,收拾个你这样的启灵者不也是分分钟钟的事嘛!”“你……,你知道启灵后还有多少层级嘛?”安多看出了牙雀气恼又忍下的神情。“启灵只是我们灵族,怎么说呢?就是这只是我们修身的开始。”“吹吧。”安多是真得不相信。他在星网中看到过九阶修身的力量有多大。当然对付机甲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们驾驶的机甲对付起同样是驾驶一样机甲的战士,就完全是虐杀一样。按标准的机
甲攻击划阶法,四阶以上的修身者每升一阶基本可以抵得上机甲的攻击力提高一阶。特别是近防攻击战中,在八阶九阶的修身者身上,这样的效果更加明显。
“就知道你会这样。”牙雀没有在意安多完全不屑的样子。“你知道我们这样的启灵战士在族里还有一个习惯的称呼是什么吗?”“我怎么会知道,你从来没有提起过的。”“叫做修战士。意思就是启灵后的族人才有资格开始修习战士技法。这样说你知道什么意思了吧?”“是不是就是以前你的那些把式全是耍着玩的?”安多心惊过后便想放松下自己的压力。“是耍着玩得,不知道有没有把某个少爷耍舒服了。”牙雀气呼呼地回道。“那个不许生气的。”安多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想到了牙雀在自己身上用到过的那些战技。
“这不就是些看图健身操嘛?”翻看到兽皮书后面的修习次第提要,安多有些傻眼。“是不是很简单?”“唉,这在我们那十块钱八本都少有人问津。”安多觉着自己被深深地耍了。而且还是被这个自己一贯看着简单木讷的女人。
“是嘛?你做个我看一看。”牙雀满脸好奇地望着安多。“还不信呢?你随便挑!”看着那些完全是大叔大妈拿来健身用的姿势图片,牙雀却让自己用来修行。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不用那么麻烦。就这第一页的吧。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们暗影族用来测试弟子灵性用的习止层动作。这十六个是一组,你能完整的来一遍。也算你不是只会吹牛。”
“哼!”安多气的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这是第一势吧!这跟我们那,那个金鸡独立有多少区别?”“少废话啦。两手伸展!使劲!”“使劲啦!已经伸得不能再展了!”“要有飞得感觉!这一势叫起灵飞势。手不要缩!腿!腿!腿抖什么啊?你筛糠呢!”“没看是一条腿着地嘛?能不抖吗?你自己怎么不来试一试?”“嗯,虽然是你在修习。不过作为多年战友我也不介意陪你站。怎么样,我站多久你站多久行吧?”“别别……不能劳你大驾。你看着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动作了,这就够费心的啦!”“还差得远呢!作为第一势,起灵飞的意蕴一点都没有出来呢!怎么进行下一势?下一势叫翔,你飞都没有飞起怎么翔?”“姑奶奶,算我低飞低翔行不行?我这身子哪儿都酸爽酸爽的,再不翔就快散架了!”“低飞就只能做雀了?”“先做雀!先做雀!”“那就开始,第二势翔!屁股别撅起那么高!等人踢呢!”“已经很低了,再低就趴下啦!”“你这翔的连雀也算不上啊!你见哪种雀飞翔时,是这么撅着屁股的!”“雀的尾巴不都是翘的吗?”“你说什么?”“鸟!鸟!我说的是鸟的尾巴不都是翘着的嘛!”“尾巴上翘的那是羽!你这哪儿长得有羽?”“死妮子你……”“下一势,冲!”
安多要是知道这些动作做下来是这个滋味,怕是牙雀怎么说他也难以坚持下来。习止层的十六势,在牙雀使出浑身主意的情况下。安多终于是坚持到最后一势。止势完整做出后,才直愣愣地倒下。
看着安多扑倒在地,牙雀动也没有动一下。就让他嘴巴亲吻着大地,趴在了那儿。
安多在听到牙雀的一声“还行哦,居然做完了。”便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受。只觉着自己的右胸口的地方火辣辣地胀痛。在刺激的整个脑袋都不得半分安生的情况下。安多发现自己居然看到了那块地方。虽然看不懂那时什么,可直觉中就觉得这是那块,自己右胸口疼痛的地方。血红的一片,中间包裹着一颗像是椭圆形的,幽幽散发着光的东西。可它的一头又有些尖。看得时间长了,安多觉着那东西有些熟悉。当它在一片血红的流体中开始飘动起来时,安多想起来了。那是他八岁时,也许是九岁。外公给他做神识次生手术时,告诉他那东西是送给他的一颗种子。在它发芽的时候,会给他带来礼物。这么多年,安多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看着那枚种子在晃悠悠地飘荡,安多的思绪也流淌了起来。它在变化,恍惚中安多看到飘荡中的种子在一点点地膨胀。它的尖端上光滑的壳,也在一片一片地碎裂。从里面伸出无数的,丝线一般细小的东西向着周围伸展。它周边血红的流体越来越少,直到被密密麻麻的丝线一样的东西完全遮蔽,慢慢消失。胸口的疼痛也渐渐停止。安多还没有来得及缓口气。一股更大的疼痛扑面而来。那些丝线伸展到的地方传来的全是撕裂般的痛。脑袋里的痛感神经区,像是放了无数不断升温的小针。在不停地扎,不停地烫。这股痛一直到安多完全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意识,也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