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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他们当然知道那不叫科学,或许是老天爷不忍心英雄惨死,尸首无存,托老和尚的卦签来引个路。
终于郑海平说:“总之小程,犯罪集团还没被一网打尽,反扑十分嚣张。你算是受害者家属和目击证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谨慎些,至少不要再去凶案现场了。”
他提醒:“那把枪你收好,以防万一。”
“嗯。”程几明白这其中的风险,“谢谢海哥。”
齐北崧说:“我也有枪,海哥你干嘛要跑过来送一把?”
郑海平说:“你代表你自己,我代表咱们家。小程,咱家什么都有,你在安全范围内想干嘛就干嘛,我们老齐家没怕过谁!”
“不怕。”程几说。
郑海平拍拍程几的肩膀,起身告辞,忽然道:“你脖子上有狗印子。”
“??”程几没听懂。
他手摸上脖子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吻|痕,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齐北崧脸皮厚,笑嘻嘻地送郑海平进电梯,故意秀恩爱:“他浑身都是狗印子!”
“吹你个大卵x。”郑海平在电梯门关闭时慢悠悠地说,“你个x吃没吃到嘴老子看不出来?”
“……”齐北崧压着门不让关,“你他妈儿子都生了,语言能文明些不?”
“我文明不起来了。”郑海平坏笑,“要文明礼貌,找老雷去呀。”
“操!”齐北崧笑着让他走了。
齐北崧回转家门,见程几已经不在客厅,枪也不见了。
他在家中各个房间找寻,发现那人在客房,并且关了门,看样子今晚需要独处。
“媳妇儿,”他轻声敲门说,“海哥还带了一点夜宵来,我给你留在桌上了,饿了就去吃。”
程几“嗯”了一声,就此不言不语。
直到凌晨他也没睡着,而是坐在床头将那把枪拆了装,装了拆,脑袋里似乎无意识,又像是塞满了,最终最终汇成了一句话:
气死他了!!
线人牺牲了,卧底警官也牺牲了,这他妈要死多少人才够?
他参加过战友的葬礼,也死过,知道那种感受,那是实打实的心疼,实打实的恨!眼泪砸下,落在心里,比岩浆还烫,尤其在凶手还未落网、正义无法伸张时,能烧得人无地自容!所有人都无地自容!
手中有枪就要负责,活着的要对死去的负责。
咔!他最后一次装好手|枪,倒头便睡。
清晨五点多他忽然醒来,再也难以入眠,只好跑到客厅找吃的。
桌上果然有一堆夜宵,但都是辣口的,他吃不惯,啃了两只鸡爪后便被辣得猛灌茶水,只好作罢。
他从齐北崧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细卷烟。
他抽烟绝大部分是让烟自己燃烧,一两分钟才吸一口,有时就默默地注视着烟雾缭绕,直到香烟燃尽。
手机在边上微震,他抓起看,猛然瞪大了眼睛——沈子默居然从k国给他发来了消息!
而消息上写着:程程,药好喝吗?我爱你。
他恶心得一下子将手机扔出老远!
“……”
沈子默实在是太嚣张太可怖了,竟然还敢跟他联系!
震动,第二条消息到:程程,你一定在想,沈子默怎么这么脸皮厚呢?那是因为沈子默爱你呀,爱让人不顾一切!
程几受不了了,他要骂他,他打了一大串“王八蛋你大爷去你妈的”,最终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删除。
沈子默可以联系他,但他不想搭理。
再次震动,第三条:程程,你想明白我和水月山庄酒吧的关系了吗?毛小伟太蠢了,他下等人的出身决定了他蠢,他早该被清理了,祝他死得愉快。
第四条:我的爱,我比姓齐的那个白痴强一万倍,你选错人了。
第五条:我并不无能,我进化了,我能掌控你,我能掌控许多人。
第六条:我有时忍不住想毁了你,你该庆幸我暂时离开。
最后一条:记得想我。
“……”程几气得满额青筋,心里突突直跳,忽然推开齐北崧的房门,往床上一跳。
齐北崧原本浅眠,被他吓醒,顺理成章地搂住对方。
“这个!”程几举着手机给他看,“操!”
齐北崧有点儿迷糊,打开床头灯揉揉眼,然后说:“……操!”
程几怒极,又说:“操!”
齐北崧点头:“好啊!”
“……”程几一拳捣在他小肚子上。
齐北崧躬起背痛笑:“大清早你跑到我床上来,就给我看这么些垃圾玩意儿,你要气死你男人?”
程几指着手机吼:“这他妈是挑衅!他以为逃到k国去就万无一失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揪回来!”
齐北崧摸上他肤色雪白、手感极佳的后|腰,一边享受一边敷衍:“嗯。”
程几指着第二条消息:“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和酒吧有牵连我大致能猜到,他从那儿拿迷药害我,但他远在国外怎么知道毛小伟死了?他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评价毛小伟的死?”
齐北崧不说话。
“你还有事瞒着我?”程几问。
齐北崧说:“没有啊。”
程几把他从枕头底下挖出来:“沈子默是不是牵涉本案?”
“他扮演什么角色?”
“为什么海哥突然送我一把枪?是怕谁要杀我?”
齐北崧指着房门口大喊一声,程几扭头去看,齐北崧从床上一蹿而起,冲向卫生间!
程几追过去,一脚踹向他膝窝,将他反剪着手压到墙上:“说啊!!”
齐北崧喘着粗气说:“宝贝儿,宝贝儿……”
“你还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宝贝儿,让我亲亲……”齐北崧耍赖,噘起嘴。
程几打死他的心都有!
“心肝儿。”齐北崧继续打岔。
“……”程几在他耳边问,“你到底怕我知道什么?”
“怕你自责。”
程几松开手:“什么意思?”
齐北崧活动了一下手腕,披上夹棉浴袍,抓起床头的烟:“我到门廊上抽根烟,回来再慢慢说行不行?”
程几说:“在家抽。”
齐北崧说:“我得去车上一趟,我有东西给你看,是证据。”
“你去。”
结果齐大公子是曲线救国,居然就这么逃了。
他也是没办法,既不想骗媳妇儿,又不想害媳妇儿生气,更不想让媳妇儿烦恼,于是只有当缩头乌龟了。
程几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才知道上当,赶忙下车库找,哪里还有人。
他气得直跳,破口大骂齐北崧他大爷!
回来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早上六点,不敢骚扰雷境和郑海平,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拥有无数微信群、站在信息报送工作巅峰的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