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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疼!滚!!”
两人拧了一会儿,终于齐北崧占了上风,谁让车内空间小、程宝贝儿起不来呢?
他把程几压在椅背上,俯视着对方的脸,眼睛里跳动的火光又野又烈:“你他妈其实没开玩笑吧?”
程几与他四目相对,忽然一笑,仿佛挑衅:“没有。”
齐北崧倾|身覆上他的唇。
程几还高高举着那半支烟(这不怕烫到狗嘛),终于想通了,将烟头随意掐灭,扔开,伸手抱住了他宽阔坚实的背。
车窗外雪纷纷扬扬落下,这或许是这个冬季的最后一两场雪了,但距离回暖还有一阵。
这也是几十年来宏城最漫长的一个冬季,凄清萧瑟……对于现在程几来说却热浪袭涌。
齐北崧在他耳侧咕哝,声音低沉嘶哑,性|感到极致:“我喜欢你……宝贝儿……我爱你……”
“……少废话!”程几周身滚烫,忍无可忍,“要亲赶紧!”
“我伺候你……”齐北崧的手伸入他的衣服里,往下探去。
程几推他:“这不行,回家去!”
“没事儿……没人看见……”
“我不喜欢在外面!”
齐北菘停住了:“……害羞?”
程几撇过脸,他害羞,羞得连额头都泛着粉,终于举起手臂遮住了眼睛:“……往后要干嘛就干嘛,别他妈废话……回家去!”
齐北菘起身:“听你的!!”
他坐回驾驶座,发动挂挡,又是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程几掩着半边脸,随他怎么飙车,终于手指微抖,又点了一支烟。
齐北崧不住地扭头看他,颈侧肌肉绷紧,眼神堪称凶恶了。
“开慢点儿,”程几混乱地吸着,“我还要命。”
齐北崧突然又踩了一脚刹车!
程几没系安全带,脑袋差点儿磕到前挡风玻璃,刚要埋怨,突然被齐北崧从副驾驶上抱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跨坐在了对方身上!
齐北崧没头没脑地吻他,然后拉开一线,凝视他迷乱的脸,追上唇继续吻。
程几并不反抗,只在交|缠的最后咬了他一口,喘着粗气在他耳边低声骂道:“别人抽烟的时候能不乱来吗?”
“烫我,宝贝儿!”齐北崧说,“就烫我心口!”
程几那一瞬间真想把烟头狠狠摁他肉上去,嘴唇抖了抖,说:“滚!”
程几要从他腿上下来,齐北崧不让,两人蹭得浑身都冒了火,直到后方一辆车狂按喇叭超过,这才发现自己停在大路中间。
多亏此路位于山间不是交通要道,车流稀少,否则就闯祸了。
程几爬回副驾驶位,一边抽烟一边平复,说:“送我回去吧。”
“回哪儿?”
“回我干表哥住的小诊所啊,老耿还在那边等我。搞对象归搞对象,我不能抛下他们。”
“不要!”齐北崧赌气。
“老耿不会伺候人,玉姐搬不动病人,非得我去不可。”程几说。
“不要!”齐帅帅摇头。
程几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口,低声问:“下礼拜带你回凰村行不行?”
“留宿吗?”齐北崧问。
程几笑:“收钱。”
他回到小诊所,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只带着gps定位的电子烟送给老耿。
老耿问:“干嘛?”
“孝敬爹的。”他说。
老耿感动得热泪盈眶。程几嘱咐说你随身带着,可以保平安。
——万一出事了,齐北崧那一伙还能赶来救他。
老耿问:“老和尚开过光的?”
“……嗯。”程几点头。
老耿倒没追问他这两天去哪儿了,仿佛心有所感;玉姐则问:“你戴套了没?”
程几说玉姐啊玉姐,我啥都没做,被你说得好像只种马,你怎么跟搞计划生育似的,天天追着人家问要不要免费套?
“我还有药呢。”玉姐说。
总之这一天直到晚上都安宁平顺,病床上陈光俊伤情起色不大,依旧昏迷着。
医生叽里呱啦和玉姐说了一大堆,两个医生的意见总结起来就俩字——不妙。但现在送公立医院也没地方肯接收了,希望陈光俊命硬能扛住。
夜间十点多,病人一天的点滴打完,医生帮他封了留置针头,走出隔离间问程几:“这两天周哥和你们联系过没?”
程几摇头,忽然想起陈光俊的医药费是周经理垫付的,便说:“我们也要找他呢!”
医生斟酌着问:“那天你们□□去,没牵扯到周哥吧?”
程几觉得没有,虽然齐北崧走之前把毛小伟交给了周经理,但那是因为他对山庄内部负有管理责任,一切顺理成章。
“那就好。”医生点头。
他原本要走,又转回来说:“今天上午你们都不在,我在外边给患者打针,一时疏忽忘了关病房门,回来看见病房里站着个人,正把脸凑在玻璃上观察陈光俊。我还以为是周哥,结果却不是,那人一见我进屋就跑了。”
“谁?”程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