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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顾里的消息就传了回来,她:“嗯。三叶草不错。如果是白色的话,iti11begood。”
顾源和简溪对这条消息简直傻了眼。
我和南湘一副“我早就告诉你们了”的表情。
当天下午,顾源逃课了,把他买的蓝色球鞋换成了白色。
而现在,这双白色的限量三叶草球鞋正好被列在打印出来的那张单子上。
乍看上去,像是一份shopping1ist。但其实,这份单子的题目,应该是“顾源曾经送的礼物清单”。
一周前当顾里把那一大纸盒自己曾经送顾源的东西从学校带回来的时候,她深深地被激怒了,但她心里却又隐隐地有些不清楚的兴奋。她很久没有看见顾源这样理性而又冷酷的样子了,不得不最近的顾源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并且软弱。顾里非常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她所喜欢的男人,是绝对理智的,类似一台高性能的精密运转的机器。而类似漏*、浪漫、忧郁这样的字眼,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在顾里心中,作为男人,就应该像自然界里残忍而又强壮的野兽一样,具有压倒性的雄性力量和残酷的侵略性。
曾经,我和南湘正在听一场学校文学社举行的诗歌朗诵会,顾里中途跑来找我们,坐下来十分钟后,她就受不了了。台上那个戴着眼镜面容扭曲而涨红的男生刚完一句“我漂泊在秋风里,不知道方向,也不想知道方向,迷茫的生活给我带来一丝颓废的快慰”,顾里就愤然而起,离开了会场。她表情严肃地对我和南湘:“我生气了。我实在不能忍受一个男人漂泊在秋风里。颓废的快慰?他怎么不去死!”她愤然离席、把门摔上的瞬间,那个诗人正好出一声极其感动而悠长的“噢……”。
顾里拿起打印好的清单,核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和重复的东西——那感觉就像是机器人在迅查找自己的记忆体,眼睛里都在闪一行一行的绿色符号和数字——之后,就把这张纸交给了她家的保姆:“1ucy,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找出来。”
1ucy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她是顾里爸爸请的一个菲律宾的佣人。其实她也不完全算是菲律宾人,她时候就来中国了,所以会看中文,也会讲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当1ucy第一天来到顾里家的时候,她告诉顾里她的名字,但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音彻底困扰了顾里。顾里低头思考了两分钟,然后抬起头微笑着:“这样吧,你叫1unetbsp;完转身洗澡去了。在解决问题方面,顾里总能迅找到一条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
顾里端着咖啡回到客厅餐桌旁,继续翻阅杂志。1ucy开始在顾里房间里翻箱倒柜。
母亲微笑着瞄了瞄动作敏捷的1ucy,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当初放着上海廉价的家政阿姨不请,非要请一个中文不流利、不会做上海菜不过顾里家几乎不开火的菲律宾人,也是母亲的意思。因为对于有生活品质的顾家来,有一个菲佣绝对比有一个家政阿姨来得有面子。
不过在请回来的当天,顾里就毫不留情地刺痛了她的母亲。她轻轻地把一份报纸丢到客厅的茶几上,指着上面的一个专题,然后对她妈:“菲律宾佣人早就不流行了。现在真正的上流社会,流行的是英国的老管家。花园的植物永远会在最适当的季节得到修剪,并且一定会选择在主人出门的时候进行,当主人回家的时候,面对的是崭新的花园。当主人决定出游的时候,会有一份详细的出行路线,包括所有安排好的航班、酒店、汽车租赁,并且会考虑好交通的高峰时间和人流强度所造成的影响。同时,会有一份备用的出行路线。当你早上起床的时候,餐桌上会有一份用熨斗熨烫平整的当日的报纸……”顾里慢条斯理地一边修指甲一边刺激她妈。当她妈满脸放光地“哎呀!这多好呀!哪儿可以请到这样的管家”时,顾里丢出了致命一击——“我可以帮你找到联系方式,不过年薪是一百万。”然后她抬起头,瞄了瞄母亲像是被揍了一拳的脸。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拿回报纸,把那篇介绍英国管家的报道剪了下来,粘贴到自己的剪贴簿上。因为她对其中英国管家对财务的支配方式和报销方式,以及管家下面的家政团队的人事管理系统非常感兴趣。
后来母亲就再也没有提过英国管家的事情。只是日后不断地自我催眠:“哎呀菲佣就是比一般阿姨好,看,多能干。”并且每次在电视里看见英国贵族们的生活时,就愤怒地换台。
十五分钟之后,顾里喝完那杯咖啡,1ucy也把清单上的所有东西整理到了一个巨大的纸袋里。顾里用目光了里面的东西,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源的号码。
她知道这个时候顾源早就起床了,他的生活方式和作息时间与她如出一辙,他们曾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