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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邻居见到这阵势,全围拢过,站得远远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罗钜摇着香火铺买来的招魂幡就开始喊:“鲁哥哎,有人吃你家的绝户发你的绝户财勒,你应不应啊……”那大嗓门喊得大伙儿都听到了。他又喊:“你要是听到就应兄弟三声哎,让这招魂幡动三动哎……”他喊话,动用体内少得可怜的真气灌注到招魂幡的杆子里,但是没控制到力道,招魂幡的竹竿当场炸碎了。
罗钜吓了一大跳,然后大喊:“鲁哥,鲁哥,你莫气,莫气……”
围观的人见状吓得发出惊声尖叫。
拇指粗的竹竿可是在眼皮子底下炸的,老鲁是有多生气呀。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不少人跑去喊躲起来的老鲁的父亲和家人,告诉他们,那里做法把老鲁请上来了,招魂幡都炸了。
老鲁的父亲底气也足:“我是他老子,他还敢把我怎么样不成。”
气势汹汹地赶回去,刚到家门口,就见大门口起了一片黄烟,一道人形黑影站在黄烟中。黄烟外,插着香烛摆着死鸡烧着纸钱。老鲁的老婆哭得撕心裂肺,要往烟里冲,嘴里大喊着:“老鲁——”
旁边两个伙计拼命拉着她,喊:“嫂子,阴阳有别,阴阳有别。”那可不是鲁哥,是事务所弄出来装神弄鬼吓人的伎俩,进去就得活见鬼。
老鲁父亲有点怕,但又想:“我是你老子,我还怕你不成。”刚冲出去,就听到罗钜喊:“鲁哥,兄弟知道您生气。事情您知道了,这是您的家事,兄弟们不好过问,规矩,兄弟们都懂,您不乐意老爷子和您三个狼心狗肺的亲兄弟吃您的绝户,您照规矩办,夜里把他们带走就是。嫂子,还有侄女,我们兄弟一定替您照顾好,谁要抢您的家财,谁下去赔您——”最后一句话是用丹田运气吼出来的,吼得比高音喇叭还响。
老鲁的爹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然后就见到烟散了,黑影也消了,只剩下一条尺余长的黑蛇盘在地上,冷幽幽地吐着舌信子。
罗钜拿出一个装有引蛊香的小盒子,蹲下去,放在地上,喊:“鲁哥,这来。”
黑蛇咻地一下子化成一道黑线飞进了盒子里。
罗钜喊了声:“鲁哥,天还没黑,您暂时先下去。”他把盒子关上,用力一晃,凝聚成黑蛇形状的小蛊虫顿时散开铺在盒子底。他又用老鲁爹和周围的人都看得见的角度打开盒子,假装自己去检查鲁哥有没有周地看了眼,对身旁的伙计说:“兄弟们,鲁哥走了。”他回到哭得瘫软到身边的秦香香身边,喊:“嫂子,走啦,鲁哥的钱,他会自己要回来的。”
秦香香抱住罗钜的腿,喊:“罗兄弟,罗兄弟,你让我再见见老鲁,再见见他……”
老鲁的父亲也爬过来抱住罗钜的腿:“老大,老大的钱,我……我全还给他,一……一分不要他的。老二、老三和老四分的钱,我也让他们退回来。你……你跟老大说,让他别回来了,别来找我们……”
罗钜使兄弟们使个眼神,让他们秦香香扶起来,又把吓瘫的老鲁父亲拉起来,说:“鲁叔,趁着天没黑,赶紧办。”
这边老鲁三弟和四弟见到那阵势就去请了镇上的风水先生请来了。
刚才伙计们到风水先生那买香烛纸钱时就报了门户,也说清楚来意,招呼都打好了,他要是再出去那就得跟人斗法了。那可是背靠镇山派的干刀口舔血营生的人,挣的是卖命的钱,老鲁家的人想吃这伙人的卖命钱,那不是嫌命长吗?他敢出这个头,他怕自己活不过今晚,他说了句:“你家老大可是有道行的。”把那两兄弟推出家门,关上了房门。
没一会儿,鲁家的人都齐全了。
罗钜让两个兄弟出去把院子外面洒的那些东西打洒干净,省得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这才回屋,让他们把钱都转回到秦香香的账户里,老鲁的房子留下来给鲁爹养老送终,算是尽了他那当儿子的最后一份孝心。鲁四拿的钱却是还不出来了,逼问之下,赌没了。
罗钜笑笑,说:“罗四,你是鲁哥的兄弟,但亲兄弟明算账。钱,今天傍晚前还不了,那就不用还了。”
鲁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罗钜取出钱包,数了两千放在桌子上,说:“兄弟们随个礼。”
同来的几个伙计多多少少地给了些钱,塞给他。
鲁四一脸惊喜,伸手就要去抓钱,然后被他老爹一个耳光扇到了墙角。他大骂声:“那是给你送的丧礼!”算命的倒贴钱,那是算到乞丐命。要账的倒贴钱,你也敢收!
鲁老四是最小的,欠了赌债,分钱的时候跑得最勤还把两个兄弟和父亲都坑了把,大头在他那。他有了钱,抖起来,没忍住,两天就没了,现在外面还欠着赌债。
鲁老爹把自己攒的钱拿出来填老四的窟窿都不够。他让老二和老三出,他们三兄弟都是习惯了找老大伸手,如今老大没了,老四又坑过他们,自己还没一毛钱没捞到,一人一句,没钱,走了。
鲁老爹想请罗钜宽限。
罗钜说:“来要账的是鲁哥。他上来一趟不容易,他是三天两头上门来,您家没事都得有事了。”
鲁四见还不起钱,就想跑。
罗钜说:“你大哥找你,你们是血亲兄弟,有血缘联系,你还欠他卖命挣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就算是躲到菩萨脚底下都躲不过。你往哪跑?”
鲁四吓得直发抖,求救地看着鲁爹。
鲁爹咬牙:“我卖房子,卖车,给他凑。”
伙计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罗钜把鲁老爹的卡放回他的手里,说:“鲁叔啊,都是儿子。我们鲁哥卖命换来的钱,你拿去贴补他兄弟,还吃他绝户!我们鲁哥是你亲生的吗?”他说完,起身,双手用力地在鲁四的肩膀上连按三下,说:“好样的!抢你亲兄弟遗孀的钱去赌!服!”把那把丧礼塞进他的手里,拉起老鲁的女儿,叫上秦香香,出了鲁爹家。
鲁四靠墙站着,只觉那三巴掌落下过后,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猛地打了个冷颤,说:“爹,我有点冷。”
罗钜看天色不早,让他们到市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往回赶,他自己则带着两个伙计连夜搭乘高铁往回去,又再打电话问张家村那边的伙计是什么情况。
他们告诉他,没见到小老板,只见到满身蛊尸臭味的道昆少爷。道昆少爷只穿了件背心,冻得鼻涕都出来了,不过看起来还好,只是点小感冒症状,那些药不像是给他自己买的。关于小老板的事,道昆少爷一个字没透,不过他们打听到消息,说小老板昨夜施展神通隔空把庚辰的龙头大刀夺了。
罗钜以为自己听错了,问:“谁的?什么刀被夺了?”
“庚辰的,龙头大刀,小老板引地煞之气隔空夺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