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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实力太弱了。
回到驻地,那些重伤的几个兄弟,现在也都能起来行动了。
这么多人一起走,目标有些大。
而且,云霆卫的事情,也就算是暴露了。
她最初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跟云霆卫之间的关系。
一商量,还是决定走小路。
一来,不比官道,遇到人的概率自然是极低。
再则,对于云霆卫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由云霆卫开路,云暖几人则是跟在后面。
反正,云霆卫现在也只是有一个名号,并没有任何带有标识性的东西。
外人见到了,也只会以为是云家的护卫。
一路走来,基本上,还算是比较顺畅的。
云霆卫这一次,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
唯一的不足,便是新来的人,这一次受了重创。
好在,人都还能缓过来。
云暖也不着急,一路上,只当是游山玩水了。
最主要的是,在这种放松状态下,她的内力,似乎是提升地特别快。
这晚,云暖收到了父亲的传音符。
“暖暖,你母亲中了毒,速速回府。”
只听这声音的急切,云暖便能猜到,现在父亲应该已经是急得六神无主了。
云暖亦是心头一急。
娘亲的实力不弱,又未曾离开王都,到底是如何中了毒?
所中何毒?
有无性命之忧?
云暖的心头,似是烧起了一把火,恨不能立刻就插上一双翅膀,飞回云家。
苏白见她面忧,知道宋清玥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里离王都还远,即便是用轻功,也非一日能到。
更何况,再好的轻功,也不能不休不歇。
苏白带着她前行了十余里,之后,一阵哨声响起,云暖心头一凛。
这声音,她以前在燕归坞,也曾听到过。
下一刻,便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鸟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盘旋了一圈之后,再一下子俯冲下来。
云暖觉得自己自从认识了苏白之后,所有的观念都在被刷新。
眼前这只巨大的,比一间房子都要大的,是个什么鬼?
别告诉她,这就只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鸟!
“上去吧。”
云暖任由她牵着手,直接上了大鸟的背上。
“抓紧。”
云暖这才注意到,鸟背上竟然还有东西。
刚要开口,身子猛地一震,之后,就看到了周围的一切在下降。
好在,她刚刚抓紧了上面的东西,不然,非被掉下去摔死不可。
终于,大鸟开始平飞了。
云暖呼出一口气,“苏白,这是什么鸟?”
“这是青鸾。”
云暖微怔,眨眼,“青鸾不是凤凰的别称吗?怎么这模样差这么多?”
苏白笑着看她,“谁告诉你青鸾是凤凰的别称的?”
云暖啊了一声,“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一路上,苏白就开始普及青鸾跟凤凰的区别。
云暖想了想,“这么大一只鸟出现在王都,不会引人注意吗?”
既然这青鸾是神鸟,那一旦被人发现,麻烦无数呀。
“放心吧,青鸾有自保的能力。”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降落在了玲珑山庄的后山上。
“乖,你自己去玩儿吧,记住,不能离开这座山,不要被人发现。”
青鸾似乎是听懂了,竟然还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惊悚了!
云暖觉得自己能找到一只通人性的大白,就已经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了。
现在又冒出来这么一只神鸟,这简直就是太虐心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救母亲重要。
两人一下来,几乎是未做停歇,牵了马,直接就飞奔王都。
彼时,云府上下,愁云惨淡。
云墨祥这个硬流,眼眶也是红红的。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妻子,真是恨不能将刚刚抓来的人碎尸万断。
“老爷,有消息了。”
管家进来,还有些喘,“查到了,王婆子被逮住了,人受了伤,不过还有口气。”
“走!”
想不到,竟是云府里头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云墨祥刚刚到了前厅,将人押过来,这边云暖和苏白也就到了。
“暖暖?快,快去看看你母亲。”
如此一来,那王婆子就暂时被看押在了前厅,等着主子再过来审问。
云暖进了寝室,却没急着去诊脉,“师父,你的医术比我好,你来吧。”
苏白点头,十分淡定地走了过去。
云墨祥则是完全就呆了。
那个银色面具?
那不是只有逍遥公子独有的吗?
暖暖刚刚叫他什么?
这个男人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逍遥公子?
云墨祥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传闻逍遥公子的医术高超,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只要有他在,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苏白扶过脉之后,又看了看宋清玥的瞳孔和眼睑。
“果然是中毒了。”
因为戴着面具,所以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到底是一副什么表情。
苏白手掌一翻,掌内已多了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之后,喂进她的嘴里。
之后,才示意云暖到外面说话。
“你母亲中的毒比较难解,需要的,都是比较珍贵的药材,目前,还缺了两味药。”
“什么?”
“灵乌和白乔。”
“这两样药材的确不宜寻到。不过,这里是王都,应该会有机会。”
“父亲,我先去咱们自己的库房里找找看。”
“好好。”
云墨祥不懂医药,自然也不知道库房里有没有这两味药。
约莫一刻钟之后,云暖失望而归。
“没有。”
“我让人立刻去外面的药铺里去买。”
云翔听到,立马就站出来,先去了。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对母亲下毒手!”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云墨祥。
“那王婆子还在前面跪着呢,我们去审一审。”
王婆子受了伤,如果不是云墨祥快一步地找到她,只怕现在她连小命都没了。
王婆子也不傻,知道对方是不想留下她这个活口,如今回到云府,再想到自己惨死家中的老小,当即就全都招了。
“方氏?阮家的前任主母?”
“就是她。是她身边的婢女过来找的我。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说是事成之后,保我们一家无事,安然离开王都。”
云暖哼了一声,这种鬼话,她竟然也信?
谋害云家主母,这可是大事。
就连国主都是要过问的,她哪儿来的底气,竟然相信对方会饶她不死?
“可恶的方氏!”
云暖说完,暗道不妙。
“糟了!”
苏白微微摇头,现在才想到这个,只怕已经迟了。
果然,云翔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阮家林一家人都葬身火海的消息。
对方出手,还真是狠辣!
“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再想查出凶手,只怕就难了。”
云暖深吸了一口气,敢对她的家人下手,无论背后之人是谁,她早晚都会揪出来。
“药材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只找到了白乔,至于灵乌,好多药铺都说没见过这种药材。”
云暖回头,“师父,若是没有解药,我娘还能撑多久?”
“有我的解毒丹维持着,应该还可以再撑上七天左右。”
“灵乌长在沼泽,此药原本就带毒性,又因为生在那种地方,所以一般的采药人,都是不会去采这种药的。这也正是一般的药铺里不会出售的原因。”
就算是采药可以赚钱,可是没命了,还要钱做什么?
所以,云暖是想着亲自去一趟了。
“师父,燕归坞不是有吗?”
“以前有,已经被我炼制成其它药了。”
云暖咬唇,“那就只能我们亲自去一趟了。”
“暖暖,云夫人现在的情况,可不仅仅是只有依靠解毒丹就成的。还要每日针炙,另外,还需以内力相辅,以控制毒素的蔓延。”
他的话,云暖秒懂!
小五没在这里,除了苏白,没有人可以做这些。
“放心吧,师父,我不会有事的。”
苏白眯眼,定定地看着她,“你是凭什么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
云暖一愣,这才想到,自己的内力,若是没有了声音,就是一团棉花。
离此最近的沼泽地,怕也有百里左右,岂是那么容易将东西摘回来的?
“我去采灵乌,你留下来照顾云夫人。”
云暖意外之余,又觉得这样的安排,再周全不过。
苏白的身手自不必说,而且他亦认得灵乌,且精于药理。
他去沼泽,危险系数,必然是极低的。
所以,自己和他比,果然还是他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云暖的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也没有说出那句‘我去吧’。
她知道,一切还得量力而行。
苏白在她的肩上轻拍了拍,“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
云暖点头,如今,这是最好的安排。
两日后,小五和奇然回来了。
云霆卫则是直接回了玲珑山庄。
云暖让奇然跟苏白用传音符通了话,便催促他过去帮忙。
她虽然相信苏白的实力,可是沼泽地那种地方,还是小心为上。
另一边,小五回来了,所以以内力压制毒素扩张任务,便由原来的云墨祥,交到了云暖的手上。
云墨祥明知道不会有一个结果,还是将这件事情禀明了国主。
至少,他们要让国主知道,阮家林一家四口,绝非死于他们云家的手中。
国主看过了那王婆子的供词,再听说如今云夫人还是昏迷不醒,自然又是一番安慰。
只是这种安慰,还能起得了多大的作用呢?
云墨祥出宫之后,阮成风带着阮家信也进宫了。
父子俩看过了那番证据之后,先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方氏不应该有这样大的胆子。
之后,又想到了方杏儿等于是被云暖重伤之后才过世,又觉得似乎是合情合理了。
阮成风将方杏儿的事情一说,国主的脸色倒是松快了不少。
若是按他们说的,这就是他们两大家族间的争斗,国主也是可以不必插手的。
而且,毕竟是方杏儿先死在了云暖的手上,之后,才有了方氏给云夫人下毒一事的。
此时的国主及阮家父子,俨然就忘记了,方杏儿为何会在云暖的手上被重伤。
不过,阮成风是个八面玲珑的,当即还是让人送了一些灵药过去,至于云家用不用,有没有效果,就不是他们能管得着的了。
说白了,也不过就是面子工程。
至少让这王都的人们看着,他们两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云暖就在母亲的寝室里开始练琴,只是,难以心安,所弹奏出来的曲子,变了味道不说,很明显,这威名,也是受些影响。
“小姐,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您现在无法心静,这琴练了还不如不练呢。”
这是实话。
云暖也不曾恼她,只是心里面似是憋了一口闷气,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我敢肯定,这次的事情,阮家一定有参与。”
小五没吱声,若是云将军不是烈国的大将军,她们早就直接出手灭了阮家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顾忌?
“小五,他一定会顺利地带回灵乌草吧?”
“小姐放心,有公子出马,一定没事的。”
云暖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陪着母亲,在这里等了。
这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快要将云暖逼疯了。
她痛恨这样的感觉。
可是她又无可奈何。
转头看着母亲睡得格外安静的脸,心头又是一痛。
母亲的脸形已明显消瘦了下来。
想到这五年,自己让母亲伤心流泪,一度重病不起,心头便涌现出层层叠叠的愧疚感。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能回到母亲身边,还没让母亲高兴几天,如今竟然又遭人毒手。
若是被她揪出那幕后黑手来,定然要将其大缷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云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
现在云家尚未完全恢复生息,所以,一切,还当从长计议。
另一边,苏白站在了数丈高的大树上,低头看着底下的沼泽,似有为难。
奇然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片刻之后,苏白转身,看向了一侧的红衣女子。
“不肯让开?”
常悠悠勾起的唇角,带了一抹嘲讽,“为了你的徒弟,你倒是真用心呀。”
苏白的眼神毫无波动,仿佛她嘲讽的对象,压根儿就不是自己一般。
“我不想大开杀戒。”
这句话,像是在轻轻地陈述,可是分明又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常悠悠的脸色一变,“消遥公子,你忘记你曾答应过我什么了?”
苏白双眸平静无波地注视着眼前沼泽地上的一株株植物。
能在这里生根发芽的,绝对都是生命力较为旺盛的。
“我没忘。”
话落,苏白的手指一动,奇然以迅雷不及之势,快速地冲向了那片沼泽。
而就在他弹跳的一瞬间,沼泽两侧,唰唰唰地飞出了一道道凌厉的箭矢。
苏白右手的衣袖挥动,那些箭矢在即将靠近奇然之时,被迅速地回弹。
“啊!”
“噗!”
“砰!”
一系列的声音,让这原本安静的沼泽地,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你疯了!他们都是我的人。”
常悠悠急了,鲜红的衣裳,都不及她此时脸上的怒容,来得更为骇人。
“我为救人,你呢?”
一句话,常悠悠原本正往他这厢冲的身子,一瞬间,定在了原地。
常悠悠的脸色青青白白,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定。
“你答应过我父亲的。”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不再是刚刚的骄傲和清高,反倒是透着浓浓的委屈。
好似逍遥公子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我答应过你的父亲照顾你,可是没答应过,不伤你。”
苏白的语气冰冷地就像是地底冒出来的寒冰,泛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再化为看不见的绳索,一下子将常悠悠包裹其中,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到了冰冷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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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晚上回来的有些晚了,今天的更新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