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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多少士子?待到本藩灭了鞑子,史书就是我们写!”
“一次杀那么多人,还是残忍了。”顾炎武摇了摇头。
王新宇指着南面的江口:“看看南面的入海口,那里就是崖山!宋元一战,多少华夏儿女为了抗击蒙元鞑子,宁死不屈!而今天,新会人却为了鞑子抗拒王师,还逼迫自己的亲人来送死!这是多么鲜明的对比!这些愚民,心里就没有我们的民族,没有国家!”
顾炎武道:“百姓心中又如何有国,有民族?他们连蛮夷和华夏都分不清。”
当年的人们对民族观念很淡薄,即使是在当官的人心目中,所谓的爱国就是忠君,君主排在国家前面,所以说是忠君报国,君王就代表国家。
现在王新宇要改变人们心中这些陈旧的观念,首先就是要让百姓明白,蛮夷和华夏完全是两种人,当蛮夷要把华夏变蛮夷的时候,就必须消灭他们!若是蛮夷要变华夏,肯主动变成华夏的一员,我们欢迎他们。
正因为满清的剃发易服,这才导致满清没有像以前的鲜卑人,后来的契丹人那样,宋朝的部分女真人那样,最后都真正变成了汉人。满清是把华夏变成蛮夷,就算到了民国,满清灭亡之后,他们还无时无刻想着复辟。
后来的辫子戏,留下了那么多满遗给满清歌功颂德,颠倒黑白,这些东西除了是混入ZF高层某个美国间谍做的好事之外,也和民国没有清理满遗有关。
恢复华夏衣冠只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让老百姓要剪掉心中的辫子。否则,头上的辫子剪掉了,可是心里的辫子还在。
声势浩大的公审大会就在新会城内召开,公审会场对着崖山方向。新会以南就是崖山,用崖山来给当地百姓一个警示,也是华夷之辨的一种方式。
公历五月十六日,公审大会召开。
王新宇身穿大红色蟒袍,头戴黑色无翅乌纱帽,周围一群文武官员,全部身穿红色官袍,头戴明朝的硬翅乌纱帽,包括刚刚剪掉辫子的姚启圣父子,也是一身明朝官员打扮,看起来似乎让人回到鞑子入关之前。
公审大会开始,首先是王新宇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崖山,就在新会之南。当年崖山之战,大宋十万军民投海殉难,宁死不降,乃何其壮烈,感天动地的悲难!那是我华夏对抗蛮夷鞑虏千古绝唱!再看看今天,有些人却为了鞑子抗拒王师!甚至逼迫自己的妻儿去送死,前些年,假鞑子在城内吃人肉,百姓却还帮着鞑子守城!就只为了自己能够像一条狗一样活下去,这是何等鲜明的对比!”
顾炎武也说了句:“海角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中华。更无鱼腹捐躯地,况有龙涎泛海槎?望断关河非汉帜,吹残日月是胡笳。嫦娥老大无归处,独俺银轮哭桂花。”
面对着崖山,所有的新会人感觉到脸红。
十多年前,广州抗清十月,全城被屠,接着新会就“传橄而定”,没见到什么忠义。再过了三四年,李定国以南明晋王之旗东征,新会却满怀忠义,全力抗明,还留下了新会四孝烈的美名。
王新宇愤怒的说道:“那是什么样的忠义?是新会的男人自己怕死,把女人推出来!因为广州的屠城,让你们感到害怕!你们宁可抗拒王师,甚至吃掉自己的妻女,也要跪在地上给鞑子当奴才!既然如此,我王某会让你们知道,我手中的刀子,并不比鞑子的钝!所有犯下罪行的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们的忠义,忠的是什么义?暴!你们不是受华夏之仁的感召,而是屈于鞑虏立国之暴的凌迫。所谓的仁发自华夏,暴发自夷秋,所以你们宁可抗拒华夏!”
“至于你们把自己的妻儿推出去送死,这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就是自私自利,除了自己不死,家人都能死!虎毒尚不食子,你们连禽兽都不如!不错,也许有人会说,吃人的事情是清兵干的,但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当中又有几个人没有吃过人肉?”
这屠杀的命令一下,杀的七千多人都是汉人,对于这一点,王新宇心中也不舒服。可是这些汉人,他们知道自己是汉人吗?他们有当自己是汉人吗?他们被清军的屠刀吓怕了,宁可当跪在地上的奴才,也不肯堂堂正正的当汉人。
那么,就只能用刀子来教会他们,认识到自己是汉人。
公审大会结束,大批手持钢刀的新兵站在人犯后面,随着一声令下,七千多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杀戮,鲜血,也惊醒了新会人。活下来的新会人,都被送上船,送去了海外。王新宇可不放心把这些隐患留在城内,万一清兵来了,他们打开城门,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有时间的话,杀戮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开民智,灌输民族观念,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只是那一切都需要时间。而且现在明军的运输能力也不足,孔四贞的军队距离新会只剩下不到一百里了!要把五万多新会人全部送走,船只不够,就只能挑选出一批该杀的人杀了。
船走了之后,新会城完全空了,城内只有三万明军。这里的粮食足够,凭借着坚固的防御工事,完全可以挡住孔四贞的进攻。
其实尚之信也在关心新会,他听说孔四贞大军已经进入广东,又有所动摇,于是派出探子偷偷摸摸来到新会,结果发现新会已经被明军占领,而且还大开杀戒。听了探子的回报,尚之信有点向清廷动摇的天平再一次倒向明军这边。
“新会已经被明军占领了,他们修筑了一种很奇怪的堡垒,估计孔四贞是打不过他们的。我们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再跟着鞑子干了!”尚之信把自己的一帮亲信召集起来,举行一次密议,商量下一步计划。
李天植道:“小王爷对卑职恩重如山,小王爷怎么说,卑职就怎么做!”
“本王所担心的,只是广州城内的哈哈木将军和一帮旗人!不过他们打不过明军的!”尚之信开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