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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出来，当下陪着笑，一叠声只说是是是。
……
小睡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夜一点多钟了，周围安静了不少，正好起床用功。
方向前推开窗户，盘膝端端正正坐在床上，按照何正身所授，心中默默念着口决，努力将丹田内那股暖流不停地运转。
也就在鸡叫三遍之时，何正身听到卧室里方向前断断续续地发出一连串轻轻的笑声。
何正身一惊，暗道一声不好，随即又想，不应该这么快吧？
转念之间，何正身已到了方向前身前，他轻轻唤道：“小兄弟，小兄弟。”
连叫了数声，方向前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仍然面带笑容，回声道：“做什么？”
何正身暗暗舒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方才我听你咯咯笑了几声，是不是腰眼这里有些发酸发痒啊？”说着话，何正身伸手就指向方向前腰眼处的阳关穴。
“做什么？”方向前向后一缩，口中骂道：“老不正紧！你又来？”
何正身不知就里，只好停止了动作，解释道：“我是想给你指一指穴位。”
方向前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模样，说道：“不用你指，就是这里。”说着用手一摁方才那块弄得自己酸痒难耐，不得不嘿笑连声的地方。
何正身弯腰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就是了，不会错的。只是，小兄弟，你怎么会进展得如此之快！原本在我算来，再怎么说，估计也还得需要半把个月的时间，你才能触碰到这阳关穴，没想到真气今天就到位了。这倒是我大意了。好险、好险。”
“进展快一点有什么不好？早点儿打通了那些劳什子关口，不是正好帮你疗伤嘛！至于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吗？”方向前索性站起身来，下意思地与何正身拉开一点儿距离，立在床上反诘道。
“呵呵，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出点什么意外。”何正身解释道。
“意外？”方向前一惊，喝问道：“姓何的，你可要把话说说清楚，怎么回事儿？怎么才起步就会有意外？”
何正身尴尬地笑笑说道：“起初我是准备和你讲清楚的，可惜你嫌我啰嗦，不是不让我说嘛。当时我就想，不说就不说，我平常多加注意点儿不就成了。没曾想，你这进展……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好玄，好玄，差一点就要坏事。”
听他如此一说，方向前反被这何正身说得心中没底了，一把揪住了他的上衣领子说道：“姓何的，帮你归帮你，可你也不能拿着我的一条命不当回事吧？嗯，对了，我问你，之前你说我吸收了你的元精，究竟真不真？”
何正身点了点头。
方向前嘻嘻一笑，放开了何正身，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何同志，这你就是瞎操心了，既然是真的，那我就不可能死，对吧？要不然，岂不是白白吸收了？所以说，小爷我现在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嚯、哈、哈！”
方向前学着武侠片里大侠的样子，虚劈了两掌，说道：“没事，没事，不就是有点酸痒嘛，多大点儿事啊！回吧，回吧，可别耽搁了我在此用功。”
……
此刻，空无一人的小巷内，一条白色的宠物狗正边走边嗅。街角处，无声无息转过一名年轻男子，远远看见了此狗，欣喜道：“原来你在这儿，好了，准备收工，这天可是眼瞅着就要亮了。”
说话间，此人抱起脚旁另一只同模同样的小狗，四下望望，冲着怀中小狗轻轻一吹，“噗”的一声，小狗顿时化为一张纸符，飘落于其手掌之中。
此时，那条不远处的小狗，突然冲着一处楼道龇牙咧嘴、低声咆哮了起来。
年轻人一惊，快步上前，仰头冲着楼道望了上去，上面黑沉沉的。他轻声自语道：“难道说，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