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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可以撑过去……
“啪——”
脸上又一巴掌甩过来，董山发狠地掐住她的下巴，情绪被刺激到了爆发点，大声吼道，“你又在想少主？！你信不信这次我把你关在蔷薇园里关到死？！你给我叫出来！叫我的名字！”
“……”
董宁仍然沉默。
董山更狠地继续，董宁在期待晕倒那一刻的来临。
这样的日子过多了，她更喜欢晕过去的时候。
晕过去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喜怒哀乐都没有了……
痛苦漫延全身，脑子里逐渐变得空白，掩盖了所有。
董宁缓缓合上眼，黑暗朝她压过来，手很缓慢地抬起来想抓住些，最终又重重地垂了下去，一只手在灯光下苍白瘦弱，人已经昏厥过去……
“海哥哥……救我……”
她最后发出的声音还是许斌，还是她的海哥哥……
盯着她昏过去的脸，董山斯文眼镜后的眼猩红可怕，一张脸扭曲得厉害，嫉妒到发狂。
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摇醒，然后继续大声质问，然后要她认清楚，谁才是她的丈夫！
两只手已经掐到她细弱的脖子上，却没有真正用力掐下去。
从她身上退下来，董山将一旁车上的毯子遮到她不着寸缕的身上，戴着结婚戒指的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将她唇边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去。
……
墨家别墅的门被重重地关上，许斌一路将灯开启，照亮了这个奢华的别墅。
平时这个时候，墨家是最热闹的时候。
太太管理宽松，女佣们也就不像从前那些唯唯诺诺的，常常一边做事还聚在一起讲是非八卦。
墨先生对此很反感。
许斌检查着别墅内部，一眼瞥去，只见狗狗正趴在毛毯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不时发出嘤咛一声。
忘了，这里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剩下一只狗。
狗狗越长越大，个子猛速地蹿。
许斌走到柜子前，随便拿了些狗粮装在盘子里放到毛毯前，狗狗立刻双眼发亮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还剩下什么？！
许斌给它倒了一些牛奶，狗狗高兴地给他摇尾巴。
一脸的奴才相。
许斌在它面前坐下来，盯着它吃东西喝牛奶，吃出了响声。
……
“乖，小宁，下次不要一个人大晚上出来，你在家晕倒过几次，还老流鼻血，要是在外面出个事怎么办？！”
……
董山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许斌坐在地上，一双眸光泽微动，她跟以前一样的瘦弱，没什么改变，又在换着花招想引他回去？！
她问他过得开不开心。
那她呢？
她应该很开心，他毕竟大了她太多，对于她来说，他甚至是养父一样的存在……
狗狗吃完，砸巴着嘴投进他怀里拱了两拱，嘴边的牛奶渍全蹭到他的衣服上。
许斌蹙眉，却没有赶它离开，它投进他怀里的温度……很温暖。
……
也许，他真是寂寞太久了，
一条狗都能给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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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墨家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