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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三日,这几日,南宫少宣细心的照顾长孙悠,帮她调理身子,她的身体好多了。
而关于慕容权的事情,她一个字也没有问,她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面对她的死,他是何反应,她只想把他从脑海中彻底的根除。
既然她不问,南宫少宣也没有说,就这样安静的在她身边照顾她,关心她。
可是长孙悠的身体,还是让他很担心,她小产之后,身体本就虚弱,体内的寒毒未除还有加重的迹象,又接连受了失去亲人和爱人欺骗的打击,怒火和伤心直接伤害她的身心,她的身体现在很脆弱,若是再受打击,只怕会要了她的性命,即便不受打击,若是体内的寒气不除,只怕她也会有生命危险。
如今她依旧处在伤心之中不能走出来,真的很危险。
所以南宫少宣想办法逗她开心,还要不分昼夜的研究清除她体内寒气的办法。
南宫少宣的照顾,让长孙悠很感动。可是感动只是感动,她却只能把他当朋友。
这一日,长孙悠在房内休息,听到外面南宫少宣和别人说话。
长孙悠起身轻轻的来到门边,只见是一位家仆打扮的人站在南宫少宣面前。
“少爷,老爷和夫人让你赶快回府,承平国的旋舞公主来了,亲自到离我们府上,说是要见你。”家仆恭敬的禀报道。
南宫少宣却淡淡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回。”
“是少爷!”家仆回去了。
长孙悠回到床沿坐下。
一会儿之后,南宫少宣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悠儿,药好了,趁热喝吧!”
长孙悠接过药碗喝下里面苦涩的药。
南宫少宣放下药碗,看向她温柔道:“悠儿,我要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去就回。”
长孙悠点点头:“有事你就去忙,无需挂念我,我没事的。”
南宫少宣帮她把被子盖好,嘱咐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出去,别着了风寒。”
“好,你快去忙吧!”长孙悠催促道。
南宫少宣不舍的离开了。
南宫少宣离开后,长孙悠陷入思考。
之前承平国皇上便来书信说要成全右相与旋舞公主的婚事。
这次上官旋舞过来,应该是为了他们的婚事来的,他们真的很般配,早就应该在一起的,如果不是当初那场战争,他们应该早就成亲了。
少宣的心她明白,但是她不能给他什么,所以更不能因为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婚事,只有自己离开,才能让他毫无顾及的与旋舞成亲。
少宣,旋舞,你们一定要幸福。
长孙悠起身,来到桌前,给南宫少宣写了一封信,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的身体现在很弱,所以无法用武功,只能步行离开,走了一段时间,便觉得气喘吁吁很累,很冷。
摸向额上的冷汗,想坐下休息一会儿。
“悠儿——”长孙悠刚坐下。
上官傲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长孙悠抬起头看向他,小脸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上官傲立刻心疼的冲了过来:“悠儿,你怎么了?”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精神焕发充满活力的,这样虚弱的她,是他不曾见过的,所以很是担心。
长孙悠勉强的挤出笑容,喃喃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上官傲在她面前蹲下,帮她拂去额前的刘海,温声道:“悬崖的四周我都找了,所以就找到了这里。”
“快点到前面看看,看看有没有人。”远处传来声音,只见身着盔甲的士兵在寻找什么。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立刻道:“慕容权一直没有放弃找你。”
长孙悠立刻紧张起来,一把抓住上官傲的手道:“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上官傲点点头:“我们去承平国。”背起长孙悠快速的离开。
长孙悠的坠崖对慕容权的打击是致命的,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的消息,他彻底的陷入了悲伤中。
每日用酒把自己灌醉,希望能弥补一下心中的苦痛。
坤荣宫内,一个个酒坛子扔在地上,慕容权却坐在床边的地面上,抱着一坛子酒继续喝着,喝醉了,就能看到悠儿出现了。
“悠儿,悠儿,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朕有好多话要与你说,朕要和你解释,你快回来。”仰头倒了倒坛子里的酒,没有了。
扔到地上又拿一坛子。
慕容宏此时走进来,立刻有股刺鼻的酒味钻进鼻腔,然后一个酒坛子滚到脚边。
抬眸望去,慕容权坐在床前的地面上正开另一坛酒,慕容宏见状,立刻冲到了他的面前,摁住了他的手道:“权,不要再喝了,你看看你喝了多少酒,你的身体怎么能受的了。”
慕容权一把夺过慕容宏手中的酒坛,苦笑道:“不要管我,你只要做好你的监国就行了,我的事情你无需过问,我要喝,只有喝醉了,悠儿才能回到我的身边,你知道吗?”
“如果悠儿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慕容宏劝说道。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不,悠儿不管我了,她离开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走了,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回来了。”
“我们还没有找到悠儿,我们还有希望。”慕容宏安慰着慕容权,也是在安慰自己的心,和长孙悠相识一场,她就像自己的知己,朋友,亲人,听到她坠崖的消息,他也不愿相信,可是眼下要做的不是不去接受这个事实,而是尽量的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十七叔,我对不起悠儿,我真的对不起悠儿,我杀了她的家人,我伤了她的心,她一定很恨我。”慕容权伤心的哭诉道。
慕容宏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如果难过,就哭出来吧!或许这样会好受些。”
“悠儿,悠儿,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他——”慕容权突然起身,要往外冲,可是刚站起来,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权——”慕容宏立刻扶住了他。
暗中的夜鹰也出现了:“十七王爷。”二人把慕容权扶到床上躺下。
慕容宏见状道:“皇上是喝醉了,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夜鹰看着睡着的慕容权,担心道:“王爷,你有所不知,自从娘娘出事后,皇上就每日把自己灌醉,看到皇上这样,属下真的很担心。”
慕容宏拍拍他的肩道:“皇上和娘娘伉俪情深,娘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一时间无法接受可以理解,我们应该给他一些时间接受,我们要相信皇上一定可以从悲伤中走出来的。”
夜鹰点点头。
“好好保护皇上,明日我会让十七王妃过来劝劝皇上。”慕容宏道。
夜鹰点点头:“王爷要多费心了。”
慕容宏摇摇头,离开了。
次日,楚玉研进宫来,见到了慕容权,二人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楚玉研看向慕容权,此时的他一脸的憔悴,脸色很差,胡子冒出了胡茬却没有收拾,头发松散着,衣服也不是那么整齐,整个人看上去那么的颓废,让人看了好是心疼,看到他,便想到了当年她从孔山书院突然离开,当时的慕容宏一定也是这样,找她找疯了,却毫无结果,他也这样放弃过自己了吧!
楚玉研心疼的看着慕容权道:“皇上,你怎么把自己折磨的这么憔悴?”
慕容权苦涩一笑道:“我是咎由自取,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悠儿在时,我没有好好的珍惜,总以为她会一直在我身边,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她这一生都不会离开我,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没有好好经营的婚姻,根本就不可一击,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默默的付出,可是我却只顾着手中的江山,身下的龙椅,忽略了她,忽略了她的付出,忽略了她的感受,更忽略了她内心的想法,自从我做了这个皇上后,她便开始不安,没有安全感,因为我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们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以为那些忙里抽闲的陪伴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现在才发现,那些陪伴真的是少的可怜,每天见她的时间是那么的短暂,她有时想和自己好好的聊聊天,说说话都没有时间。
是我冷落了她,辜负了她,更放纵了伤害她的人,我应该早点将冷忆梦赶出皇宫,这样她便没有机会伤害我和悠儿的孩子了,有孩子在,悠儿也不会伤心欲绝,也不会离开,十七婶,我真的很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的陪伴她,我也终于明白了,当初十七叔失去你心中的无助和害怕了,我现在真的好害怕,害怕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皇上,你要乐观些,你要相信,悠儿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悠儿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她能理解你的忙,所以她从未埋怨过你。真爱可以战胜一切,相信你们的真爱一定会感动上天,上天一定会把悠儿重新送回到你身边的,就像当年我与你十七叔,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啊!所以不要悲观,不要绝望,我们要相信奇迹,就像宏当时在洪水中消失一样,他一样回来了啊!意外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放弃了,我们的心死掉,所以不要让自己的心死掉,一定要抱着希望等待。”楚玉研耐心的劝说。
慕容权却摇摇头:“我们与你们不一样,十七叔会回来,是因为他心中牵挂着你和孩子,可是我与悠儿,她是带着伤心离开的,走之前她对我那般的失望,所以不管是生是死,我相信她都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因为这里没有了她的牵挂。
她是一个那么倔傲的人,本来的她浑身带刺,不准任何人的靠近,可是却因为我,她收敛了身上的刺,接受了我,而我却伤害了她,没有好好珍惜她,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她一定对我很失望,所以她不愿再回来了。”
“皇上,悠儿是真心爱你的,她一定会再回来的,你不要这样。”楚玉研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劝说绝望的慕容权。
慕容权叹口气道:“十七婶,你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慕容权起身走回了寝宫。
楚玉研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任何人的话只怕他都听不进去,只能让他自己痛过之后走出来。
转眼又过去了几日,这几日慕容权依旧萎靡不振,把自己折磨的狼狈不堪,看的人好生心疼。
夜幕下,慕容权坐在寝宫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漫天繁星,心中对长孙悠的思念疯狂的蔓延,她在时,总会觉得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走,所以看星星这件事留着以后慢慢做就好,可是现在,他离开了,却发现,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星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如今想与她一起看星星,居然成了一种奢望。
星星还是那些星星,可是她却不知身在何处。
星空下的慕容权,显得是那么的落寞,孤单,憔悴。
曾经和长孙悠在一起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那里很危险,快点上去。”
“不,我要回家,它可以带我回家,你放开我。”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呜呜——”
“长孙悠!”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离去,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我讨厌你,是你让我回不了家,是你让我见不到亲人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恶,可恶——”
“三姨娘品行端庄,爱老慈幼,善待下人,相信她教育出的女儿,一定娴雅端庄,温婉淑德,冰清玉洁,本王正好缺这样一位王妃,自然是满意父皇所赐的这段姻缘。”
“臣妾有办法让王爷开怀大笑。”
两只小手挠向慕容权的胳肢窝:“看王爷笑不笑。哈哈哈——”
“王妃——”
“王爷,人要经常笑的。”
慕容权终于绷不住了,勾起了唇角。
“听说战王一夜可以宠幸十几位美人,看来是真的,都被禁足在这里了,还这么神勇。”
“战王妃倾国倾城,哪个男人也控制不住自己呀!”
“没错,你说那张大床会被折腾散吗?”
“呵呵,这可难说。”
“王爷,关于你一夜宠幸十几位美人的传闻是真的吗?王爷真的这般神勇?”
“王妃想试试吗?”
“睡觉!”
……。
时光如梭,原来他们之间已经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了,但是这些却都是在进宫前的,而进宫后他们之间的回忆好像就变少了,即便是有,也都是一些对付宫内的危急情况或者外面的一些突发事情,不管关于从不消停的后宫,就是关于朝政的,彼此间相处的美好回忆,少的可怜。
想到从前,慕容权迈步朝宫外走去,来到了战王府。
来到明月轩,曾经美好的点点滴滴在眼前闪过,她的笑,她的美,就在眼前,可是当他伸手去摸时,却什么都没有。
来到他们曾经欢爱了无数次的大床,轻轻的躺在上面,看着本该属于她的位置,空空如也,拿过她曾经枕过的枕头,早已没有了她的味道:“悠儿——”轻轻的唤了一声,包含着说不尽的思念和后悔。
悠儿,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过了今晚,我会让自己振作起来,我要派人好好的去寻找你,哪怕是用一生的时间,我也要找到你。
今晚,就让自己继续沉沦在对你的思念中吧!希望你能到我的梦中来,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慕容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希望能在梦中见到她。
次日,正如慕容权对长孙悠说了,他要振作起来,他要去惩罚他们的敌人,他要去惩罚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长孙悠跌落悬崖这件事让冷忆梦很受打击,她只是想让长孙悠离开慕容权,让他尝尝失去最在乎的人的感受,可是她却从未想过让长孙悠死。
这几日,冷忆梦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想保护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她在乎的人,全都不在了,为什么是这样,这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万分。
“悠儿,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不想害你的。对不起。”
“砰!”寝宫的门被人推开,慕容权走了进来。昨日的颓废已经不见,此刻他和以往一样,冰冷严肃,眸中盛满冷冽,只是这份冰冷,却比以前更冷了。
冷忆梦看向他,眸中充满恨。
慕容权看向她,眸中盛满怒。
“杀了左相府一家,现在该来杀我了。”冷忆梦讥嘲的笑了。
“为什么要拆散我与悠儿,她是你的妹妹,你难道真的希望她是这样的下场吗?”慕容权愤怒的质问。
冷忆梦苦涩的笑了:“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想伤害她,可是她却不该爱上你,爱上你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如果你不想伤害她,就不该杀了我的父亲和弟弟,伤害他的人是你,如今她离开了你,也算是解脱了,怎么样,失去在乎的人是什么感受?”
慕容权看向冷忆梦,眸中的怒气突然转化成了喜悦:“你不是和悠儿中了连心蛊了吗?为什么你没有死?这么说悠儿没有死,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
冷忆梦讥嘲的笑了,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忘记告诉你,在悠儿离开你之前,我把连心蛊的解药研究出来了,并且已经给她服下了,所以我们二人的命早就不连着了,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落下去,怎么会不死呢!就是不死,也会被凶猛的野兽吃了的,想活命,根本就不可能,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虽然这些话是说来让慕容权伤心的,可是她心中多么希望有奇迹出现啊!
“你闭嘴!”慕容权愤怒的一把钳住了她的脖子,紧紧的钳住,冷冷道:“当初是你让我娶悠儿的,是你把她送到我的身边,让我爱上她,让我们相爱,如今却拆散我们,我杀了你。”
冷忆梦看向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慕容权的怒她不怕,这一刻,她多么想死啊!多么想离开这个世界,这样她就解脱了,所有的痛苦就结束了。
冷忆梦的脸色慢慢的变青,变紫,呼吸困难,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而就是这抹弧度,让慕容权突然间放弃了要杀了她的冲动,一把将她推开。
“咳咳咳——”冷忆梦跌坐在了地上,咳了几声,不解的看向慕容权询问:“你不是恨我吗?为何不杀了我?”
慕容权冷冷的讥嘲道:“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左相府一家被灭,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和悠儿的孩子,朕不会加快对付左相的脚步,如果不是你阻拦住了悠儿将明王带去刑场,左相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挑拨我与悠儿之间的感情,悠儿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杀了你,岂不是让你解脱了嘛!朕不会杀了你,朕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并且派人看着你,让你连死的权利和机会都没有,就让你这样活着,让你内心的自责和愧疚狠狠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这样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比杀了你还让人解恨。
你知道悠儿有多恨你嘛!所以朕要为她出气,让你活活被自己的自责和愧疚折磨死,想想你的家人,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而你能活着,是因为他们死了,你的活是建立在他们的死之上的,这种感受一定会很好。”
“不,慕容权,你不可以这么做,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慕容权的这番话,彻底的让冷忆梦震惊了,害怕了,没错,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还有什么颜面活着,她早就打算好了,等这件事结束了,她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他连死的权利都要给她剥夺了。
“朕不会杀了你,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就好好的活着吧!来人,好好的看着冰宁公主,让她好好的活着,把药炉抬走,不准冰宁公主再碰药。”慕容权冷冷的下令。
立刻有侍卫和宫人进来了,抬药炉的抬药炉,拿药的拿药,瞬间把房间内有关炼药的东西和药材统统拿走了,彻底的断了冷忆梦自尽的希望。
更有几位侍卫装扮的女子专门看着她。
慕容权依旧冰冷道:“这几位女侍卫,是朕专门选来保护你的,你们好好的看着冰宁公主,不要让她有丝毫的伤害。”
“是!”四位女侍卫恭敬的回道。
慕容权转身离开。
冷忆梦立刻去追:“慕容权,慕容权,你回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回来——”
“公主,皇上有令,不准你离开寝宫一步。”女侍卫拦住了要冲出去的冷忆梦。
慕容权离开后,风跃出现在了冷忆梦面前。
冷忆梦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了风跃的胳膊:“风跃,你来了,太好了,快点到带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皇宫。”
风跃却甩开了冷忆梦的胳膊,冷冷道:“我是不会带你离开的。”
风跃的冷漠,让冷忆梦一惊,不解的问:“风跃,你怎么了?你忘记我们是合作关系吗?”
风跃讥嘲的笑了:“合作关系?你把我害的好惨,还要我与你合作吗?你是左相的女儿,一直想要对付我,而我却还和你合作,帮你助纣为虐。
左相当年没陷害明王,那些被害死的忠良和我的家人都是被先皇后害死的,可是我却为了报仇,与你合作,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皇后是你的亲妹妹,你都可以狠心的害死她腹中的孩子,你的亲外甥,还害的她与皇上分开,跌落悬崖,生死未卜。
你这么狠毒的心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紫若与我大婚前一晚失踪,是你做的吧!乐雪也是你杀的吧!”
冷忆梦震惊的朝后退了两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那晚你与右相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但是为了向左相报仇,我没有说,我想让你自食恶果,尝尝亲人被害的滋味。可是结果呢!我恨了十几年的人,结果并不是我的仇人,而我的仇人,是你,我却与你合作。我错的好荒唐,好离谱。”风跃悲痛道。他现在好像去见紫若,告诉她,他错了,可是他有什么颜面去见她,当初是他不信任她,才会让自己走了弯路,害死了皇后,紫若最敬重的皇后,她一定很恨自己。
他还有什么脸出现在她面前,这一切都是冷忆梦害的。
冷忆梦大方的承认了:“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既然你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
风跃气愤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指向冷忆梦。
冷忆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女侍卫见状,立刻出声道:“风将军。”
风跃真的很想一剑刺下去,了解了她的性命,可是理智却让他没有这么做,他反倒收回了自己的剑,冷冷道:“我不会杀了你的,有种惩罚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那就是让你活着,让你带着罪恶活着。”怒瞪冷忆梦一眼,转身离开。
冷忆梦彻底的绝望了,连风跃都看穿了她,不帮她,她彻底的失去了希望,跌坐在了地上,泪水无声的落下。
长孙悠的死,让紫若很伤心,这些日子,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她早已没有了亲人,皇后就像她的亲人一样,如今连皇后娘娘都离开了,她彻底的成了一个人。
“夫人——”锦儿来到紫若的身边,泪水早已湿了双颊。锦儿的嗓子已经好了,多亏了魏弈风拿回来的药,当时听到锦儿发声,紫若可是高兴了好久呢!魏弈风见了,嘴角也第一次上扬了,被她的笑感染。
如今看到她这般的伤心,他很是心疼。所以每天让人仔细的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一是自己的责任,二是为了紫若。
“紫若——”魏弈风忙了一天回到府中,见紫若在默默的流泪,很心疼。
见魏弈风回来了,紫若立刻迎上去:“元帅,你回来了,找到娘娘了吗?”
魏弈风多么希望有一天,自己回来,她问这句话,他可以自豪的告诉她,找到了。
可是现在,每次听到她问这样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好无能,好没用。
“紫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仍旧没有皇后娘娘的下落。”
紫若的泪流的更急:“娘娘难道真的出了意外吗?”
“紫若!”魏弈风将她拥入怀中,温声安慰道:“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其实找不到也算是个好消息吧!就像当时十七王爷出意外一样,最后不也没事嘛!”
紫若点点头:“对,元帅说的对,找不到也是好消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皇后娘娘的意外,让百姓们都很伤心难过,纷纷祈祷娘娘无事。
最自责的莫过于慕容权,他遣散了宫中所有的嫔妃,真正的做到了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为她做到了,可是她却早已不在身边了。
他真的好后悔,为何没有早些为她做到,为何之前会有那么多的顾及。
说好的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可是结果呢!登基以来,他食言了,他没有好好的陪陪她,没给她想要的二人世界。
如今想好好的陪陪她,可是她却已经离开了。
但是他仍旧不放弃寻找。他相信她一定没有死,一定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等着他去寻找。
长孙悠的出事,还有一个人很伤心,那就是魏箫慕。
本来今天进宫是要狠狠的指责慕容权的,可是看到他这般的伤心难过,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坤荣宫内,真的好可怜,魏箫慕真的不忍心再去指责他,走上前去,安慰道:“你不要太伤心了,表嫂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权看向他,苦涩的笑了:“你怎么不叫她夫人了。”
魏箫慕摇摇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永远不会喜欢我,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就好。”小木头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慕容权看向他叹口气道:“悠儿若是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欣慰的,你长大了。”
魏箫慕点点头:“没错,我长大了,所以我要离开了。”
“离开?”慕容权不解的看向他。
魏箫慕调皮一笑道:“准备去闯荡江湖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不能整天对着一堆木头的,我要长大,我要看看别的稀奇的东西,或许我会爱上别的爱好。”或许有一天,会在江湖上遇到她。他相信长孙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死掉的。所以他要去寻找。
“可是姑姑会同意你离开吗?”慕容权摇摇头,他这般单纯,姑姑怎么会放心让他去闯江湖呢!
魏箫慕神秘一笑道:“孩子大了做父母的就应该放手让他们去闯,我就是被大家保护的太好了,才会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母亲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要偷偷的离开,希望表哥帮我保密。”
“江湖险恶,你不会武功,会很危险的。”慕容权提醒道。
魏箫慕却乐观道:“我跟我老哥学了点防身的功夫,保护自己应该还行。谁一开始闯江湖就是武功高手呢!说不定我会遇到高人,然后拜师学艺呢!”
慕容权点点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帮你保密,人总要为自己的梦想大胆的闯一次。”
“谢谢表哥。对了,这个送给你吧!”魏箫慕把曾经用木头雕刻的长孙悠的木雕送给了慕容权:“想她的时候就看看这个,或许可以一解相思。”
慕容权接过逼真的木雕,唇角微勾:“谢谢。”
魏箫慕看向桌上的一把七弦琴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眸中盛满伤心,喃喃道:“这把琴是表嫂生辰时我送给她的,希望她以后还有机会弹。”
从此以后,慕容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忙好之后看着长孙悠的木雕发呆,要么就是带着她的木雕到静乐宫看星星,陪着她的木雕说话。每天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寻找她,一刻也未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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