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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补上吧。”
“宸钥谢过先生。”
宸钥闻言恭谨的向润玉行了一礼，然后收回了暗中观察润玉的双眸，只是心中依然带着一丝震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拥有不下于师傅的风采，而且还是师傅的好友。
要知道，在今日之前，他一直都以为师傅的心中唯有剑道，没有任何人能入师傅的双眼。
就算是他，对师傅来说，也只是为了要寻一个继承云澜剑宗的人选方才收的弟子。
他很清楚，除了这一点，在师傅的心中，他和云澜剑宗内其他的弟子没有任何区别，他也从未见过师傅对任何人露出过表情。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崇拜自己的师傅，二十岁便踏入大宗师之境，在整个天下，这都是从未有人达到过的传说。
而他也一直都以为，师傅的心中除了破碎虚空，不会有任何东西。
直到刚刚，他看到师傅不但亲手为那人倒茶，面上居然也有了笑容，他拜云安为师两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笑。
这让他对润玉的态度不由得更加恭谨。
云安看向宸钥，“你如何来了？”
宸钥行了一礼，“师傅，弟子方才修炼浮尘剑典，有一处剑诀不甚明了，想要请教师傅。”
润玉看着云安只是几句点拨，宸钥便面露恍然，随后行了一礼退下，面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笑容，看向云安，“你的这个弟子，悟性倒是不错。”
云安的面上露出清浅的笑意，“能得你的夸赞，是他的幸运。”
润玉摇了摇头，“能拜你为师，方才是他的幸运。”
宸钥走下山亭，抬眸向上看了一眼，便见坐在亭中的两人正在相视而笑。
一阵清风拂来，吹动两人的身上的白衣，如同下一刻便要乘风而去的仙人。
皇宫
萧汶轩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繁花，片刻之后，忍不住低声咳了咳。
这段时间，他已经将手中的政务尽数转到了萧谕的手中，让他历练，现在他还在，就算出了什么岔子也能揽回来。
但是萧谕也没有让他失望，处理事情井井有条，游刃有余，让他也可以歇一歇。
萧汶轩的目光触到窗外的梨花，忍不住有片刻的失神。
前一段时间，他接到了那人传位给弟子的消息，想来他现在应该已经斩去一切牵挂，破碎虚空离去了吧？
想到此处，萧汶轩的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那人最初的愿望便是达到剑道的巅峰，如今他终于迈出了这一步，真好啊……
萧汶轩的面上带着恬淡的笑容，转过身来，面上的笑容骤然一顿，双眸有些怔然。
原本只有他一人的书房内此刻却多了一人。
那人一身简单的白衣，站在书案前，看着他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轴。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虽然已经二十多年未见。
但是萧汶轩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他，那个刚刚他还认为已经破碎虚空离去的人。
萧汶轩怔怔的看着那人，心脏不受控制的紧缩。
他，怎么会来这里……
顾无妄收回看向画轴的双眸，没有选择打开他，转身看向萧汶轩，墨色的双眸平静淡然。
“你还欠我一幅画，我来取。”
萧汶轩面容上的怔然被打破，他的双眸有些泛红，手指微动，忽然灿然一笑。
“我已经二十多年未曾画过，怕是要把剑主画的很难看。”
顾无妄看着萧汶轩的容颜，声音依旧淡漠。
“已经不是剑主了，你，何时不做皇帝。”
萧汶轩轻轻笑了笑，“现在如何？”
一阵清风混合着梨花吹了进来，落在房中两人的身上。
一人白衣如雪面容冰冷，一人青衣如画笑容温润，一如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