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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刀疤脸朝旁边吐了一口,挤着眉头说道:“别东张西望了,这里没人会帮你的。一看你那东张西望的样子就是新兵,怎么,到这里来也不拜拜山头?”
刀疤脸竖起拇指对着自己。
“呼……”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来勒索的。
亚当伸手在自己的身摸了摸,半响掏出几个刀币丢过去。这几个刀币是刚刚外面杀死的那个士兵身的,换衣服的时候在口袋里一并带了过来。
刀疤脸接过刀币,对着阳光看了两眼,拿着在亚当的面前晃了晃:“倒是识相,什么名字,吱一声,免得我收重了。”
“我叫……林绚。”好久没用这个名字了,亚当都几乎忘记了这个本来的名字。
“林绚,好,我记住了。”刀疤脸把刀币放到自己兜里,又拍了拍,恶狠狠地说:“以后每个月月初领了饷之后交,忘记了有你好看的。”
说着便转身对着木棚下蹲坐着的士兵喊道:“改天请兄弟们喝酒哈。”
顿时引起一片嘘声,想来是从未兑现过。不过这鬼地方,就算有钱恐怕也买不到酒。
当然,这些都不是亚当该想的问题。
他悠悠地走到骆驼棚,绑好骆驼,在角落里趟了下去,静静地休息等待夜晚的到来。
……
西伯利亚荒原,帕斯将敖顺放了下来,自己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敖顺还没醒,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多少有点让帕斯不安。虽然幽泉老龙与敖顺同样是撒旦的儿子,不过待遇却差很多。
相比之下,幽泉老龙与撒旦的关系最疏远,而敖顺,却是最亲近。
如果敖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撒旦那边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说到底,这应该算是自己的少主了。
“别担心,死不了的!”格雷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剑,有些讽刺地说。
那把剑已经擦拭了很多次,帕斯几乎没见他这么用心擦拭过自己的剑。也许是因为沾了他最热衷的恶魔血的关系。
恶魔对堕天使没有什么敌意,但堕天使对恶魔的敌意却依旧停留在他还是天使的阶段。
格雷似乎对敖顺的血非常感兴趣。
当太阳半没入地平线的时候,敖顺的眼睛隐隐动了动。帕斯焦急地将他抱了起来。
“喂,这可是俘虏,对他那么好干嘛?”格雷在一旁嘲笑道。
“你别管。”帕斯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他可以当着撒旦的面骂娘,但将敖顺伤成这样,心里确实有点担忧。
“好,好,我不管。就你这态度你猜能问出什么来?”格雷无奈地摇头,将剑收了起来,说不管,却还是走过来半蹲在旁边看着。
敖顺微微睁开了眼睛,瞄了帕斯一眼:“你伙同堕天使对我出手,我一定会禀告父亲的!”
伤口已经在愈合,敖顺恢复了神志,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了。帕斯终于放心了一点。
他放下敖顺,站起来走到一旁,对格雷说了一句:“你来问。”便远远地走开。
“平时胆大包天,真有事了还是怕。”格雷嘲讽般的嘟囔了一句,走到敖顺旁边低头问道:“亚当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敖顺扭过头去不看他。
“我可不是帕斯,不介意杀死你。最多不就被撒旦打散吗?反正当堕天使也是消磨时光,打散了,等个几千年再恢复,到时候没了记忆说不定我还能回天界去呢。你可想好了。”格雷又取出了剑,用手指轻轻摩擦剑锋,似是威胁。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告诉你呢?”敖顺闭眼睛,咬着牙说。
“嘴硬!多的话我不想说了,我可不喜欢和帕斯那样磨磨蹭蹭的。我数到三,不说,我就砍你一只手。再数到三,还不说,就再砍一只。以此类推,
被光之剑砍下来的手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就算恢复了,起码也折损个三五百年的修为。你自己看着办。”说着,格雷的眼睛微微瞧想远处的帕斯。
这样的距离,他们之间的谈话帕斯肯定是能听见的——只要他想听。
此时,他背对着两人,缩了缩脖子,攥紧了拳头,似乎在等待敖顺的惨叫一般。
“好了,三!”
“嗷——!你竟敢……”
格雷直接一剑挥下去,鲜血飙溅。
一只手缓缓滚了出去,敖顺捂着自己的手在地疯狂地打滚。
“还不说吗?那我就继续了。”格雷笑眯眯地舔着剑的血说。 @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