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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飞散的同时,一道凌厉的掌风夹带着一抹亮丽的金银气芒从我身后高速奔来。我淡淡一笑,顺势转身,利用身体旋转时的惯性将蕴满了“重生”之气的左掌递了出去。
破开掌风与气芒之后,我们二人好似击掌结盟一般的掌掌相接。两股刚猛的力量撞在一起,一阵低沉却有着无与伦比的震撼效果的闷隆之声自我二人身前的中心部位呈放射状辐散到四周。
看来,在我回来之前的这些天里,李情这小子下了苦功啊——他今天拍来的这一掌,虽然招式上与前些天的那一腿并无相同之处,可其中暗含的气势以及架构在这气势之上的气息强度都已远远超过了那日多多。
我在心里暗自点头,以他这样的进步速度,突破“望穿秋水”的第三层境界,应该不会是件太遥远的事情了。只是,我赞赏归赞赏(唔,我这样的态度,好象有些太嚣张了吧——赞赏李情……不久之前我最多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的……),他此刻的功力也的确上升到了一个非常的高度,但是,不是我想打击他的自信心,他这“非常”的力量,根本不及我怒境之下气息强度的百分之四十……
于是,毫无悬念的,在我们二掌相交的下一秒,随着李情身形的倒飞而出,各种兵器离鞘时的声音也在同一时间传入我的耳中。但是,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李情之外第一个向我发起攻击的,竟然是这个本不该这么快从宇文亭的死亡打击中回过神来的女孩——宇文怜心!
“周日,你……混蛋!”
随着女孩的一声怒“骂”,怜心的身形伴着她手中泛着金银之芒的三尺青锋从倒飞而过的李情身后出现。
听到女孩的声音,我的嘴角微微一扬,心中叹了一声,唉,真不愧是受过皇室良好的高等教育啊,居然连骂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杀了你两个兄弟,在你嘴里,我至少该上升到“猪狗不如”的境界才对吧。
望着逐渐逼近的女孩和那光华大盛的剑芒,下一个瞬间,当日在漓江上空、船舷之侧的种种情景毫无先兆的闯进我的脑海,“怜心”那幽怨、迷惘的脸孔竟与眼前这逐渐放大的充满杀气与恨意的脸庞重叠在一起。我的心骤然一痛,所有闪避的动作竟受其所累而僵化当场。不过,面对这足以取我性命的一抹寒光,我的心湖中却升不起半丝恐惧的念头。
于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女孩这情急而出、毫无章法,在内行人眼中甚至是破绽百出的一剑,就这么简简单单、轻而易举的从我胸口对穿而过。
不知是否因为这一结果太过突然,或者是因为我的反应大违常理,本欲合围而上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只知道木木的盯着我与怜心二人。
同样的不可思议的表情也出现在怜心的脸上,她的小嘴微微张开,握在剑柄的小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不知道是因为替大哥报了大仇而产生的兴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整个身子都在我身前不停的颤动。
在所有人看来,受了与宇文亭相同攻击的当胸一剑的我,应该是必死无疑了……
但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这戏还怎么往下演,答应宇文大哥的事情还怎么完成,我又怎么对得起不远处的那几个为我付出真心的娇美女孩?
所以,事实上,当怜心的剑尖刺破我皮肤的一瞬间,在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念从我心湖深处涌了出来,只半瞬之间便取走了我对身体各个部位的控制权。百分之一秒之后,我的心脏被硬生生的从原位置向右拉开了两寸,于是,当这心脏移位的剧痛传进我脑中的百分之一秒之后,另外一股更加强大的穿胸的剧痛便麻痹了我所有的感知感觉,再十分之一秒,剑锋贯体,贴着心脏的左缘透背而出。
一时之间,宇文大哥的坟前,竟是一片鸦雀无声。
过了不知多久,当身体的感觉渐渐重新回到我的掌控中的时候,我伸出右手,轻轻的抚上了女孩的面庞。女孩的身体在这一刹不再颤抖,只是,她眼中的迷惘之色却重了很多。
怜心啊怜心,能为自己的大哥和二哥手刃仇人,你不该是这种表情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迷惘,只会让我的心更加痛楚……
“对不起,怜心,你哥哥临终之前嘱托了我一些事情,在这些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还不能死的……”盯着女孩毫无神采的双眸,我的声音压到只她一人才能听得清楚。然后,我左手入怀,取出那封宇文大哥写给李情的“遗书”。
目光转到脸色有些变幻不定的李情身上,我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李将军,我的证据就在这里……”我勉力从心湖中抽出一丝气息灌注腕间,抖手把这它甩给了李情。
目光再次回到怜心的脸上,我几次忍不住就要取出那封决定了女孩终生的“遗书”,但是,我知道,虽然女孩此刻有些迷惘,可当她再度清醒的时候,她对我的恨,绝不是一封遗书就能抚平的。所以,既然早知结果,我又何必让她为难,让自己难堪呢?
“滚开!!”随着一声冷喝,丹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挥手甩开了处在失神状态下的怜心,然后双手扶住剑柄,竟就这么准备抽出来。
我微微一怔,然后便是失笑,丹儿啊丹儿,你到底是想救相公还是想杀相公,如果我刚才没有“避”开这一剑,照你现在的动作,相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救”啊……
“丹儿,住手,你想要相公的命吗?”——情急之下的声音不再冰冷,而且,这一声“相公”也喊得有如行云流水(唔,这个形容词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准确)一般顺畅。我的目光随着脑袋转动的动作锁定在这个虽仍是一脸寒意,可眼神中却焦急万分的女孩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应该是非常难看的笑容。
被苑儿这么大声一喝,丹儿从失常的反应中回过神来,脑袋转向苑儿的方向,也忘了自己曾经大声许下的再也不叫对方“苑儿姐”的承诺,带着几许哭音的急声道:“苑儿姐,相公他……他……”连续几个“他”字,却怎么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划过洞穿我胸口的青锋,苑儿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投进我的双眸之中,接着,她走上前来,竟以一种非常亲昵的姿势挨进我那没有中剑的另一侧怀中。我的身子顿时一僵,一种不明所以而又受宠若惊的感觉自我的心底浮现。
“相公,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杀死宇文大哥,苑儿都从没打算原谅你……”(我的心头一黯,一种酸涩的苦位在我的口中散开),“……但是,苑儿是相公的苑儿,是周家的媳妇,我生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所以,相公请放心,如果相公今天有什么不测,苑儿一定会第一个下来陪你,相信……”她的目光在丹儿、绛儿和最后靠过来的月儿的脸上一一划过,“……姐妹们也和我是同样的心思……”
女孩的声音很轻、很柔,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似乎在述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一般,但是……虽然心很痛,此时此刻,我最大的感觉,却是想笑,而且是苦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一直把它奉为真理,可是,她这边说着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我,那边却又承诺着绝不会独活……真的,我很糊涂,我不知道这两句话里哪一句才是她的真心话,又或者,这看起来似乎自相矛盾的两个极端才是苑儿现今内心真实的写照?
不管怎么样,不管苑儿恨我也好,爱我也罢,似乎,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苟延我的小命。
于是,我在一阵剧痛中尽最大可能的俯首至苑儿的耳边,柔声道:“娘子好象会错了意啊,虽然你们都有陪着为夫去死的决心,可是,为夫的从来都没有让你们变成寡妇的打算呢。”话音落下,我把她从我的怀中推开,身子后退了两步。下一秒,在众人做出反应的前一刻,我两手握住冰冷的剑脊,在一阵眩晕的暴痛和一身水淋般的冷汗狂出中猛得向身前抽出。同一时间,我的心境沉入“哀之意境“,那无法想象的巨量气息从心湖中瞬间涌出,以实体化的形式化作片片薄膜般的形态,连续封住了因剑身离体而留下的贯体之痕。
四声惊呼出口的同时,预料中的血泉却没有在她们眼前喷放,于是,惊呼声嘎然而止,八道充满疑惑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我的脸庞。(其实,同样的疑惑目光可不止这八道,但本人的视线有着绝佳的滤过功能,所以,在我看来就只有女孩们的这八道目光了)
我一手提剑,一手抚胸,因疼痛到麻痹而变得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勉强的轻松,“怜心的功夫还没到家,她这一剑没有刺准……”
唔,看大家的表情,我的解释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呢……想想也是,我说得虽然轻松,找的理由似乎也很合理(丫头年纪不大,功夫没练到家也属正常),可是,大家不是瞎子,即使丝毫不懂武功的苑儿都能看得出来,虽然怜心的出招毫无章法,虽然她的一剑破绽百出,可是,她这一剑所刺中的位置,却绝对是人体心脏的正中中央!
“不知道古代人知不知道‘右位心’这种人体的正常变异呢?”我在心里咕叨着。如果知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解释……唔,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之所以能够逃过刚才的贯心之劫,是因为我纯以念力把心脏向右拉开了两寸……在没有亲身经历之前,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能做到这么变态的事情,又怎敢指望他们能够相信?
当然了,无论我是天生右位心也好,违反常理的做了某些恐怖的事情也好,“事实”,总是最有说服力的。虽然搞不清楚真正的原因,但明明透心而过的一剑却没有喷出半丝血花,包括分析能力超强的苑儿在内,不管我有何种解释,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杀死宇文大哥,这样的罪过,别说是娘子,即使是我本人,都绝不会原谅自己。所以,苑儿,我从没有奢望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原谅……可是,苑儿,我们都不是那种优柔寡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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