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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挑,落在南宫藤指上一枚戒指上,几秒停留,抬了眼皮,看向依然盯着她看的南宫藤,“我啊逢来过往见过的男人不少,说长得像自己初恋啊妹妹啊妻子之类的梗见多了,所以,这位先生你要是想莺莺陪您啊就直说!不过……”她顿了顿,又说,“您要是真的寂寞难耐,我倒是不介意你唤我蓝儿雨儿粉儿的,反正我们混场子的名字多的是啊!只要客人喜欢随便改,比如,荷花啊牡丹啊玫瑰啊水仙啊!反正左右都是一朵花最后被男人摘。”
一屋子男人怔了怔,皆被她逗笑了。
纷纷与之碰杯,不断地往她身边凑,将她与南宫藤隔开一段距离。
男人们来势汹汹,她应付自如,一副酒场上混过来的陪酒女浪荡又春/色娇媚的嘴脸,诠释的淋淋尽致。
南宫藤视线从未在她脸上移开分毫,脑子闪过四年前那具腐烂的女尸和从尸体上取下的那枚戒指,以及霍靳墨亲自监督法医出具的验尸dna报告,是蓝儿无疑……
可这个女人又是谁?
他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盯着拥有与慕凝蓝一模一样脸的女人,呼吸寸寸消弭,脑子里如浇了一锅热油一样,神情恍恍惚惚,死寂灰白。
莺莺逢场作戏的手段与男人们猜拳游戏,却输得凄惨,一杯酒一杯酒下肚,脸上瞬时爬上红晕两抹,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趁机拦住了她肩膀就要往怀里带。
莺莺唇角
微勾,正欲躲闪。
一直沉寂的南宫藤猛然起身,一把将她拉至一边,夺了她手中酒杯,扔在茶几上,酒杯碎成数瓣。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五官沉冷的南宫藤,吓了一跳,自觉地移开一个位置。
莺莺波澜不惊,盯着茶几上碎掉的玻璃杯,下意识按住左胸,抬头,看着一脸冷寒的南宫藤,娇媚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她微微嘟嘴,明丽动人,“是不是您寂寞了?想要莺莺陪你喝酒?”
南宫藤一句话不说,直直盯着眼前妩媚撩人又对他无一丝情绪反应的女人,想从她身上找一丝往日影子,她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一眉一眼,哪怕只是眨眼的一个细微动作,他都不放过。
然而
眼前自称莺莺的女人不仅丝毫不畏惧他的注视,反而迎着他一双锐利的眸子。
她眸光清澈如溪,神色坦荡而平静,优柔而妩媚,像天生骨子里带出来的浑然天成的一块璞玉。
“蓝儿。”他试探性一声轻唤,却读着她眼睛里的内容。
他冷不丁发寒,眼前这个女人这双眼睛很黑很亮又澄澈,却像投入一块巨石也能浮起来的一片死海……
他甚至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来自这个女人……
莺莺眼睛一眨不眨,对他对视,“我是莺莺。”
说完,她与他错开一段距离,朝另外几个陪酒妹妹眨了眨眼,转眸,对一屋男人说,“大家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男人们身边搂着相应的陪酒女依旧忙不迭地迎合,“好啊!莺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比脱衣服也行啊!”
“你们这些男人真坏!”莺莺娇嗔一句,继续说,“大家一起拼酒,谁撑到最后,莺莺今夜归谁……”
“蓝儿!”南宫藤突然攥住她手腕,嗓音急愤,“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活着……这些年,你一直活着,就是这么活着的?”
“先生,您的思维又转到别人身上了吧?莺莺一直就是这么活着的啊!这就是莺莺的人生。”她笑着不留痕迹地挣脱他的钳制,叹息一口,“您若是嫌弃莺莺乃***混迹的女人,可以不用加入。”
说完,莺莺再未看他一眼,抬手,佯装不经意地拢了下长发,搁在耳朵边几秒又放开,不过一会儿,服务生送来十多瓶高级洋酒。
服务生将酒一一起开摆在茶几上。
莺莺拿过来两瓶放在自己面前,又将其他几瓶酒推到一众男人身旁的陪酒小妹面前,陪酒小妹一一拿起给客人倒酒,莺莺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送到唇边,眼角余光扫过隔着几个人依然盯在她身上的两道冷寒目光,水眸安静。
接下来,包厢活跃起来,唱的跳的笑的,有着莺莺花落谁家的由头,男人们开始赌钱,喝酒更是拼,出来玩图的就是个痛快,陪酒小妹倒一杯又一杯,男人们一一喝下,玩着喝的,嘴对嘴喝的,各种花样百出。
莺莺不知道第几杯酒下肚的时候,手中刚刚倒满的一杯酒突然被一只大手夺下。
她抬眸望去,却见南宫藤握着从她手中夺下的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众人见了,不免的又是一番起哄。
虽不在一个城市,却是一个商业圈子的人,多少对此人了解一些,都说不近女色,而今眼见为实,看来新闻报道都是装裱人物形象的炒作而已!
南宫藤喝了一杯酒之后,看了一眼空着的酒杯又看了一眼莺莺眼前的几瓶酒,微微皱眉,看向莺莺。
动过手脚的酒
莺莺佯装若无其事,重新开了几瓶酒,给自己倒酒,刚从送到唇边,又被南宫藤伸手夺了过去。
她看着空着的手,抬眸,看着南宫藤将一杯烈性伏特加喝下,眉色淡然。
反复如此,只要男人与莺莺碰杯的酒,南宫藤统统揽下替她喝下。
莺莺倒是落个清闲,坐在一旁看着这帮男人醉生梦死,当再一次看向频频为她挡酒的男人,却发现他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无一丝血色,额头渗出密汗。
她仅看一眼,移开目光。
在南宫藤不知道第几次为她挡下酒之后,这么一个高大又冷峻的男人堪堪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一屋人吓得手忙脚乱。
不过一会儿,常林突然冲进来跑上前晃着沙发上脸色森白浑身是汗的南宫藤。
等一众人看着常林将南宫藤背出包厢之后,屋内哪还有莺莺的人影?
莺莺跌跌撞撞回到专属于自己的套房,进屋之后,直接冲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她浑身湿透,衣服头发黏在身上,身型骨架愈加纤细可怜,像刚刚淋了一场暴风雨一样,那张脸没了妆容,惨白似鬼,唇色乌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鲜血顺着掌心肌理,一滴一滴落在地砖上。
手颤抖松开。
一个细薄纤
小的刀片自掌心脱离,掉在地砖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她带血的手拨开长发,按了下耳蜗,幽幽道,“我遇到麻烦了……”
医院。
南宫藤醒来已是隔天清晨八点。
常林守在病床前。
“总裁,怎么样?胃好点了吗?”
南宫藤眼前虚影散去,看了一眼四周环境,是医院。
昨夜一幕幕自脑中闪过,他霍地坐起身,胃里阵阵灼烧,痛的他闷哼一声。
常林急忙道,“总裁,您不能乱动,那次枪伤留下很大的隐患,医生说您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尤其不能再沾一滴酒,您差点酒精中毒,知不知道昨夜多危险?”
南宫藤枉若未闻,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从床上下来,胃阵阵绞痛顾不得,急忙穿上鞋,往门外冲。
“您要去哪儿?”常林急忙跟上来。
“阑珊会所。”
“可是”
他一边疾走一边对后面的常林吼道,“你来开车!快点!”
昨夜南宫藤喝酒晕倒,常林送的是就近医院,所以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阑珊会所。
南宫藤一路直冲会所顶层,走廊里迎面遇上了七姐。
“她呢?”他目光冷寒,瞪着七姐。
七姐急忙陪笑,“呦,您没事了?昨夜可真是把我吓死了!这说我这场子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这一大清早就找我们家莺莺啊!莺莺只出夜场。”
南宫藤极为不耐烦,如果面前是个男人,他早就一拳抡过去了,“我问你!她现在人在哪儿?”
七姐被他沉冷高亮的声音吓得心脏颤了下,“昨……昨夜有客人包夜所以还没起”
“哪间房?”他握紧拳头,双目喷着吃人般的怒火。
七姐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走廊尽头一间房,冲着他背影喊道,“哎哎哎!这时候别去打扰!”
南宫藤急急奔过去,站在了房门前。
没有一丝犹豫,一脚将房间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