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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其妙死在了这潭底,干爹再也不可能找到我。他老人家一定会很伤心……”
出乎意料之外,水灵魔虎沉到他的身侧居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在小蛋的身上舔了舔。
小蛋全身发麻直起鸡皮疙瘩,偏又无力抗拒,惊恐地想道:“它不会是饿坏了,打算拿我开斋打牙祭吧?”
怕什么偏来什么,水灵魔虎得寸进尺长舌一卷把小蛋裹起,振翅朝左首游去。
小蛋挣扎不得只好听凭水灵魔虎摆布,虽说在水底无法呼吸他早已改用内息流转屏住口鼻,可奇浓的腥臭味道仍不断钻进鼻孔熏得他几欲作呕。小蛋不禁十分后悔为何今晚行动前不先戴上鼻塞。
忽地水灵魔虎舌头一松,小蛋的身子顺势滚落翻进了潭底的一座石穴内。小蛋愈发惊讶,彻底搞不清楚水灵魔虎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然而水灵魔虎放下小蛋竟是自顾自去了,倏忽消失不见。
小蛋暗舒了口气,愕然察觉自己置身的石穴虽阴冷依旧,却没有一点潭水涌入。洞外的漩涡激流甫一接近便立即神奇地退开,仿佛石穴中有某种力量将它们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他躺在潮湿泥泞的地上久久不能起身,经脉骨骸无一不是痛彻心肺像是有把锯子在吱吱呀呀地切割。胸口气血淤滞堵得严严实实,感觉如同有块拳头大小被烈火烧得通红的炭铁死死压住了他的呼吸。
他想张嘴吸入一口石穴里的潮冷空气,但一股寒风倒灌嗓子眼恰似让冰刀切开,不由打了个激灵,赶紧老老实实闭紧了嘴巴。
歇息了半个时辰左右,小蛋渐渐恢复了点气力,艰难地扶住石壁站起。水灵魔虎似乎把他丢入石穴后便算办完了差使,这么长工夫都未再现身不知去了哪里。
很快,小蛋注意到石穴尽处隐隐有一线柔和的光芒亮起。难不成里面竟然有人居住?按理说小蛋的好奇心从来都不强,因为干爹总是教育他说“好奇害死猫”,所以通常情况下他绝不愿只为满足好奇心而去冒险。
但今晚不同,横竖水灵魔虎守在外头不知是祸是福,而且他一时半会儿亦无力穿越潜流湍急的潭水回到岸上,倒不如多挪几步路到里面看个究竟。
扶着石壁蹒跚行出十丈多,石穴到了尽头。在洞顶下方悬着一颗鹅蛋般大的夜明珠,纯白的光华晶莹温润照亮了大片石壁。小蛋不知道这就是天陆六大奇珠之一的“平波珠”,正由于它的存在石穴外的潭水才会退避三舍无力涌入。
而他此刻的心神,却已然被石壁上一幅幅动人心魄的星天图所吸引。只需一眼,他就确定这绝对是传说中《天道》下卷的副本,由罗牛从魔教圣坛复印到此。
敢情水灵魔虎不仅没有杀死他,反而将他送到了珍藏天道星图的石穴中,这其中的原由小蛋想不明白,却更加觉得干爹教诲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八字真言委实有道理极了。
原来小蛋最后一击所用的掌劲乃是源自罗牛输入他体内的翠微真气,那水灵魔虎二十余年前曾与罗牛苦战一场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因此它对这股翠微真气颇为熟悉,阴差阳错就把小蛋当成了罗牛的传人。
想到这是大水冲了虎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水灵魔虎随即收手,偏又自作聪明地以为小蛋必是得罗牛准许前来参悟天道下卷,于是主动将他送到藏珍石穴。
这番内情小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猜想到,况且他如今的身心俱都不由自主地融入到了石壁上翻刻的十二幅星图上。
在左侧石壁起首的星图旁,深深刻入了“生生不息”四个阴体篆字。字体古朴方正,虽远不及名家手笔却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浩然之气,应是出自罗牛之手。
他的目光转到星图上,但见雕琢着上千颗的星辰各具神韵竟是无一雷同,遍布了偌大一片的石壁,令他顿有一种伫立于虚空之前的错觉。
可用心揣摩了半天,小蛋也没能瞧出什么门道来。这些石刻的星辰或大或小、或密或疏包罗万象,每一颗都能独立成章,但无形中好像又存在某种奇妙的关联令它们浑若天成,水乳交融显得那样的和谐平衡。
小蛋沉吟了会儿,试着朝后退开两步又朝右边横移三尺,如此接连转换了十数种不同的角度打量,结果都是一模一样。
若是换了其他人,面对这般状况或许会暂时放弃这幅“生生不息”转而尝试参悟对面的那幅“周而复始”。可小蛋牢记“贪多嚼不烂”的千古明训,心无旁骛始终不往其他的星图瞟上一眼。
他好像不晓得着急为何物,更不去想随时可能结束酒宴回府探视自己的罗牛,眼睛一眨不眨心平气和地注视星图,不断找寻着其中可能存在的任何一个突破点。
石穴中寒风呼啸,吹动光阴流逝;石穴外黑水滔滔,拍打岁月无痕。小蛋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一动不动又站了有多少时候,慢慢地眼睛开始发花。
“叮——”好似听到耳朵深处脆生生地响了一记,图中央的一颗石星亮起了银白色的微光。这银光越来越耀眼,弹指间竟让人感觉有点刺目。恍惚中“砰”地一响,那颗石星居然炸裂开来。飞溅的光束如花盛绽,往四周流散又渐渐黯灭。
紧接着小蛋耳朵里又依稀听见一声炸响,左上角的一颗石星也碎散开玫瑰色的光花,美仑美奂绚丽无比。
小蛋一呆,就瞧见石壁上雕刻的星辰接二连三地亮起,砰砰砰砰次第爆绽。顷刻他的眼前就像在举行一场盛大壮观的烟火晚会,无数光花此起彼伏地绽放出绮丽的流光溢彩,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不会吧,放烟火玩?”小蛋舔舔舌头喃喃自语。冰冷的石壁如同广寒天幕,而那些星星则纷纷化作五光十色眼花缭乱的烟火漫空开放,让他委实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
小蛋怔怔地盯着石壁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这些仿佛燃放不尽的烟火真的很好看,比那年元宵干爹带着自己在京城看到的皇宫里放的还要精彩。
不知不觉,他的心神居然尽数关注到了那一片片绽放的“烟火”上,如同忘了自己到底是来这儿干嘛的。他也没有察觉到,在那些“烟火”噼啪盛开的同时,自己经脉中的真气也在产生极为轻微的震颤。
就这样又过了许久,石壁上的“烟花表演”兀自没有结束。小蛋的脑袋开始昏昏地变沉,脑海里似乎也燃放起了美丽的烟火。一缕缕受震的真气悄然凝聚到他的胸口,迷迷糊糊中他竟已无法知觉。
“哇——”胸头一口热血喷出,小蛋眼前和脑海里所有的幻像蓦地无影无踪。伴随着耳朵中发出的“嗡嗡”轰响胸口剧痛,他猛然失去了意识。
不晓得多久,小蛋蒙蒙胧胧地醒了过来,除了胸口有一阵阵的隐痛外其他的伤势仿佛在一梦之间全都好了。
桌上一灯如豆,他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在罗府暂住的屋中,而且是躺在那张已睡来将近十来天的大床上。
昏迷前那夜的经历像场噩梦从脑海里拂光掠影地一闪而过,小蛋一下子弹起身被褥倏忽滑落到小腹上。
“你醒了?”外屋的人听见动静欣喜的说道,棉布门帘一挑露出了罗羽杉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一双空灵纯净的眸中闪烁着盈盈的笑意。
但立刻她的玉颊腾地飞起嫣红,旋即连那白玉小坠般美丽的耳垂也红若朝霞,“啊”地低低惊呼一声飞快放下门帘阻断了小蛋的视线。
小蛋愣了下,才发现自己全身除了一条短裤衩以外居然什么也没穿。难怪,罗羽杉甫一挑帘就立刻羞赧无限如受惊的小鹿般逃了开去。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啊,小蛋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过比起前几天那回后屁股走光,今天的“袒露胸襟”似乎还算好些。
隔着门帘,传来罗羽杉娇羞未褪的动听嗓音道:“对不起,我忘了叫门。对了,你是否要吃点东西?这回爹吩咐刘伯特意为你熬了一锅鸡汤。”
一提到罗牛的名字,小蛋心中顿时凛然。他蒙罗牛收留视如子侄般照料有加,暗中却潜入黑冰雪狱偷窥天道星图。这件事罗牛必定已然获悉,甚至很可能就是他把自己从那石穴里救了回来。
干爹说过,偷窥别家的独门绝学是天陆正魔两道共有的禁忌,罪名和后果远比偷盗上满车的黄金珠宝来得严重。更何况,自己偷看的是《天道》下卷副本这样一件不晓得多少魔头仙侠为之眼红的仙门至宝?
该怎么办?小蛋的额头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不得不考虑自己的生死大事。罗府乃至天雷山庄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别说罗牛就算顾智、辽锋自己也远有不及,想逃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逃不了就惟有坐以待毙。罗牛的确是位无庸置疑的老好人,像他这般宽厚仁义的人物环顾当今天陆恐怕也绝对属于珍稀古董。但自己毕竟触犯了大忌,他还能容下自己么?况且雷鹏等人悉数是心狠手黑杀人不眨眼的魔道凶人出身,背地里下手杀死自己如同捏一只蚂蚁般轻描淡写。
他便似一头故意撩拨起雄狮怒火的羔羊,躺在温暖舒适的案板上等待一刀斩落。
正胡思乱猜着,门帘外再次响起罗羽杉的声音道:“小蛋,你穿好衣服了没?”
小蛋一省,应道:“马上就好!”三下两下把摆放在枕边的衣裤穿上,下了床拖着靴子替罗羽杉拉开门帘。
罗羽杉好似一点也不晓得小蛋正心事重重,端着一大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走进屋里道:“快乘热喝了它,爹说这对你的身子大有好处。”
不会是想下毒害我吧?小蛋犹豫了会儿,但转念一想罗牛何等修为?要杀自己抬起一掌就足够了,何必要多费手脚指使爱女来投毒谋害?
他道了声谢,拉椅子在桌边坐下拿起了汤勺。罗羽杉面带浅笑也在他对面落座,用玉手支着下颔道:“快吃吧,万一凉了就不好了。”
小蛋点点头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却不料这闻上去香浓诱人的鸡汤一入喉咙竟是火辣辣地烧痛。他的手不由自主微微一颤,难道这鸡汤里真的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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