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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宁烟，你大概不会来吧？”韩莫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
顾培衍微眯了下眼睛，“没有必要转弯抹角，有话直说！”
韩莫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我也希望你能够诚实地回答我！”
顾培衍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幽暗，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韩莫，等他开口。
“你打算如何安顿宁烟？”韩莫缓缓开口，“难道，要一辈子让她做你不见光的情人？”
顾培衍一瞬不瞬地看着韩莫，他的眼神犀利，神色间带着一丝睨睥与不屑，好一会儿才幽幽反问：“不见光的情人？此话从何而来？”
“培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韩莫抿了一口酒，“顾家有什么事发生，我不可能不知道！对于即将到来的顾、裴两家联姻，我想……很快，C城将众人皆知。”说完这句，他顿了一下，又摇头一笑，“不对，应该说，已是众人皆知！”
听到这里，顾培衍了然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又如何？”
他果然猜的没错。
之前韩莫约他前来，他就想到了，如今听他说出来，顾培衍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他眼神一向犀利，更有洞悉别人心思的本事，韩莫对宁烟存了什么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是同父异母，但顾培衍深知，韩莫的某些个性和自己却是如出一辙，他们不愧都是顾天元的儿子，性格处事都颇为冷漠，尤其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更加不会理会。
如果不是宁烟，如果不是韩莫对她存了别的心思，以韩莫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过问的。
心里有了定论，顾培衍不经意地弯了弯嘴角，溢出一抹不以为意地淡笑，看向韩莫。
“如何？”韩莫接受到顾培衍的目光，微蹙了下眉，说道：“你就要跟裴欣桐订婚了，你将宁烟处于何地？你明知道你会娶裴欣桐，又为什么再一次招惹宁烟？”
“……”顾培衍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韩先生，你不觉得，你有点奇怪吗？”他挑了挑眉，“我顾培衍在C城的名声是什么样的，你应该很清楚！向来喜欢游戏人间，身边女人无数，为什么……我从来没看到你为别人打抱不平？难不成……宁烟有什么特别之处？”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反问自己，韩莫微愣了一下，却很快说道：“别人我并不熟悉，可宁烟不一样！她是我的小组成员，也是我的朋友！所以，这个闲事，我不得不管！”
“小组成员？朋友？”顾培衍忽地就笑了，“真的是这样吗？”
韩莫没有说话，只是定睛看着他，一双略显忧虑的眸子审视着顾培衍，像是在研判着什么。
“究竟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看着宁烟陷入这样不堪的局面中。”韩莫顿了一下，“培衍，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呵……”顾培衍顿时笑了起来，“所以，韩先生，你是准备接手了是吗？”
“培衍，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韩莫再次皱了皱眉，顾培衍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顾培衍挑了挑眉，“韩先生，你已经急不可耐了，还嫌话难听吗？”
顾培衍说得如此直白，韩莫倒也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既然你不能让她过安逸的生活，我不介意照顾她！”
“呵呵……”顾培衍笑了，但却笑意森冷，眼中的那抹凉意甚至染着一抹肃杀，“你果然喜欢她！只是……这份喜欢，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什么？”韩莫一时不解他的意思，他审视了他良久，毫不避讳地说道：“我不否认，我对宁烟很有好感，至于你口中的真假，我倒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
顾培衍越发觉得有意思，淡淡地勾着薄唇，“真如何，假又如何？”
这次，韩慕毫不迟疑，“无论真假，你们都没有结果，早放手对谁都好！”
“所以说，你可以给他结果？”顾培衍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叠于胸前，一瞬不瞬地看向韩莫。
韩莫毫不让步点了下头，“至少……我比你有资格！”
“是吗？”顾培衍轻蔑地眯起眼睛，“那么韩先生又准备把安小姐安放于何处？”
“你说什么？”韩莫不可置信地蹙了下眉。
顾培衍微微撇了下嘴，“雪姨许意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最重要的是，宁烟如何入得了雪姨的眼？”
和安家的事，韩莫知道瞒不住，却也没有想到顾培衍会知道的这么快。
“我的另一半，由不得我母亲来做主，更何况，从一开始我就拒绝了，以后……也不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