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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蓝臻用真气护住卿言的心脉,卿言深吸一口气,等待着剧痛传遍全身。
洛清再次施针,可预计的痛楚却没有出现,卿言只觉得体内蓝臻的真气导入,灼热的身体开始变冷,意识也随着身体的降温慢慢模糊起来。
半刻后,洛清将银针全部撤回,而卿言此时已经全身冰冷,灼热的药水也无法保持她的体温,她下意识的寻找更多热源,手脚并用的抱住蓝臻。
“哎,你……”如此肌肤相亲让蓝臻身体温度陡然升高,是以,卿言抱得更紧了。
体温开始回暖,卿言对热源的要求更剧烈,在蓝臻身上来回的摸索,不停的蹭来蹭去,蓝臻终于忍耐不住对洛清吼道:
“到底还要多久?”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洛清斜睨了他一眼,皱着眉再次为卿言施针。
“我从不趁人之危。”
蓝臻收敛心神,一只手抱住卿言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背后,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此时千万不可动任何杂念,否则二人都会走火入魔。
约摸又过了一刻,洛清拔掉银针,卿言终于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蓝臻大大松了一口气。
“毒素已清。”洛清收回按在卿言脉门上的手,对蓝臻点点头。
蓝臻会意,把卿言从桶里捞出来,用浴巾裹着放在床上。
“净魄洗髓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蓝臻一边收拾自己一边问,在他的记忆中,净魄洗髓除了痛不欲生似乎并无其他。
洛清摇了摇头。
蓝臻急了:“什么?你也不知道?那该怎么办?”
“只能守着她随机应变了。”这是洛清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他亦无把握。
事已至此,蓝臻自知急也无用,只能听从洛清安排。
“你且先去休息。”
蓝臻真气有损,自然需要时间恢复。
“无妨。”蓝臻坐在卿言床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洛清叹了口气,知道此时再劝说也无用,便从随身药箱中拿出一颗棕色的药丸递给他:“吃了。”
蓝臻倒也听话,吞下药丸后运气调理了好一会儿。
卿言仍旧昏睡,毫无生气般没有任何意识,洛清诊脉施针数次都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洛清无计可施之时,卿言轻吟一声,微微睁开双眼。
二人赶紧凑到卿言跟前。
“我…要…喝水。”卿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马上一杯水递到卿言唇边。
卿言一口气喝干了。
“为何这般热?”蓝臻从卿言手里接过水杯,碰到她的手,温度不寻常,赶紧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温度高得吓人。
洛清扣住卿言的脉门探脉,脉象并无显示毒素未清,可体温却高的吓人。
“公主,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卿言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我热。”卿言很是无奈,自己什么也没穿,仅仅一块薄毯覆身也热得发烫。
身体的温度一高再高,卿言刚刚清醒的意识又被烧得模糊起来。
对于病人来说,最怕的就是失去意识。
洛清赶紧吩咐侍人打来一大桶微凉的水。
“把她抱进去。”洛清吩咐蓝臻,自己则将一根银针刺进卿言的脉门。
物理降温对于高烧的病人来说确实是个能快速奏效的办法,可卿言却不是发烧,身体刚入桶,整桶水立即变成蓝色。
“原来如此。”
洛清恍然大悟,马上往桶里倒入一些蓝色的药粉,水逐渐变得清澈,约摸半个时辰后,卿言的体温恢复正常。
洛清将卿言脉门上的银针取下,卿言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公主可好些?”洛清问道。
卿言点了点头,虽然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已被折腾得毫无力气了,她试图从桶里爬出来,可连站起来都困难。
蓝臻站在一旁轻笑,伸手捞起她,用浴巾裹着放在床上。
卿言又沉沉睡去。
“如何?”蓝臻问。
“已无大碍,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每四个时辰施针一次,希望她能扛得住锥心刺骨的洗髓之痛。”洛清忧心忡忡。
“若是扛不住怎么办?”蓝臻忙问。
“扛不住就打昏她,难道还由着她寻死觅活?”洛清看着蓝臻像看白痴,“你守着,我去配药。”
蓝臻被噎了一下只得点点头,拿了一块帕子擦拭卿言额头的汗水。
床上的少女脸色还留着些不自然的潮红,如娇羞一般,看得人心神一漾,裸露在外的香肩上还淌着未擦拭干净的水珠,显得肌肤更加莹润光滑。
蓝臻放下帕子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盯了一眼卿言的胸前,刚刚在药桶里,手掌无意中碰到她胸前的柔软,手感不错,大小刚好一掌可握,让人忍不住捏了捏,残留在掌心的触感此时仍清晰如初。蓝臻眯着眼握紧拳头,心里一阵酥麻。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真想把她绑回去藏起来。
小妖精此时睡得毫无意识,小脸恬静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与平日里算计的时候大相径庭,蓝臻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她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怜,又想狠狠的欺负她。
于是,原本落在卿言脸上的手变成了唇,蓝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觉得还不够,又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了一遍,才不舍的离开,而此次的感觉远比醉酒那日的清晰动人。
不多时,洛清拎着药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人,一人托着一个餐盘,洛清吩咐侍人放下就打发出去了。
“先吃点东西。”洛清招呼蓝臻。
桌上的膳食虽品种不多,却都是蓝臻爱吃的,看来洛清是有心了,惦记着他真气有损,需好生调理。
可两人的心思都在卿言身上,匆匆吃了几口保持体力就让侍人撤下了。而床上的卿言一直沉睡,若不是呼吸还在,看起来还真不像个活人。
“你说,等她清醒,想起今日种种,会不会想杀了我?”蓝臻看着床上的小妖精,面色桃红秀色可餐,若有所思的笑着问洛清。
“不会,她只当被狗咬了一口。”洛清正眼都没看他。
狗?蓝臻被噎得无话可说。
每四个时辰施针一次,卿言在锥心刺骨的疼痛中反复煎熬着,意识已无法控制身体,仅凭本能叫喊撕扯着,床单被指甲抓破,指甲断裂指尖一片血肉模糊。
那种心痛却又无可奈何的无力感是蓝臻从未有过,只能将她禁锢在怀里,身体的疼痛得不到宣泄,卿言一口咬在蓝臻的手臂上,蓝臻隐忍着皱眉,闭着眼一掌将她击昏。
洛清站在床边,手里捏着一根刚从卿言身上拔下来银针,眉头锁成川,而另一只手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终于,最后一次施针完毕,卿言像破布娃娃般昏死过去。
这或许是卿言度过的最难熬的十二个时辰了。
“她,多久会醒?”前几次均是因为施针而疼醒的。
洛清摇了摇头。
“什么?你又不知道?”蓝臻的音量陡然升高。
洛清已无力无他争辩,疲惫的叹了口气:“折腾这么久,体力耗尽,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蓝臻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去休息吧,我守着即可。”蓝臻知道洛清每次施针均需要将真气灌入其中,身体的消耗自然比他要大。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洛清此时亦萎靡不堪。
“有事叫我。”洛清步履虚浮的走了出去。
卿言还未醒,蓝臻亦不敢大意,可身体却是有极限,无力再支撑,是以搂着卿言与她躺在一起,不敢熟睡,若是有任何情况也不至于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