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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
但对池南川来说，他只是为了省事罢了。他每年都会请大师专门定制一批西装，少一件毫无区别。
“那，那我先出去了。”
池南川专注工作，没有察觉顾雪离开时回了三次头。
……
顾雪刚出门，就听到同事说曲颖叫她，急忙赶去。
“做了一天就做出一份这种报价单给我？漏洞百出，你知道这一个小数点的错误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吗？你赔得起吗？”
冯珍珍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得要命。
她在公司待了五年，已经是老员工了，从来没有被这么狠狠教训过，而且还是在一个新人面前被训，这让她非常难堪。
最最让她恼火的是，她是替别人背黑锅。
凭什么，就因为她有后台吗？
冯珍珍受不了了，抬起头来。“副总，您冤枉我了，这份报价单不是我做的，而是顾秘书做的。”
“自己犯的错还想推到别人身上？”曲颖眉眼一厉，十分有威信力。
“我没有推卸责任，不信你问她。”
顾雪忙接过报价单一看，确实是她做的。她昨晚做的时候，池南川正好从办公室出来，她一分心，就算错了一个数。
“对不起，副总，这份报告真的是我做的，请您不要责怪冯秘书，都是我的错。”顾雪急忙道歉。
“你不用替她担责，孰是孰非我分得清。”曲颖对顾雪的态度明显要柔和许多，甚至还带着一些笑意，但一面向冯珍珍，脸色和语气就变得相当犀利了。
“自己犯的错还让一个新人承担，你不汗颜吗？每天上班就知道聊八卦，你当公司是什么地方。那么喜欢闲聊，干脆辞职回家和三姑六婆八卦个够。”
冯珍珍忍不住流泪，这双标也太严重了，怎么能这样？难道没有后台就要被随意践踏欺负？
“不是的，副总，真的是我做的，真的很对不起。”
“就算是她做的，她是新人，犯错很正常，你就是这么带新人的？难道你事先不会检查一遍？你这什么工作态度？”曲颖一个劲指责冯珍珍。
冯珍珍越听越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抱怨。“我又不是保姆，凭什么……”
“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
害怕得罪她被辞退，冯珍珍只好忍气吞声。谁让她没钱没家世没地位没人罩呢？出了事黑锅当然是她这种没背景的人背了。她找谁诉苦去？
“对不起，副总，请您原谅我。”冯珍珍只得低头。
“下次再犯这种错误，你自己递辞职信，出去吧。”
冯珍珍扭头就走。
“冯姐……”顾雪忙追出去，“对不起，明明是我的责任，却让副总误会了你，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她鞠了一躬。
冯珍珍背对着她，眼里盘旋着恨意。依着她的脾气，就恨不得转头给顾雪一个耳光。
当小三就算了，现在还连累她背黑锅，还装得这么无辜。道歉？她心里指不定怎么幸灾乐祸呢。真恶心，恶心极了。
她就是一朵白莲花，绿茶婊。
深深吸了口气，冯珍珍闭了闭眼，转头，强挤出一抹冷笑。“没关系，副总说的对，新人嘛，难免犯错，的确是我没有教好，有我的责任。”
“你……你不怪我？”顾雪更自责了。她平时连麻烦别人都很不好意思，更何况是连累别人替她背锅，心里很过意不去。
“怎么会怪你呢？”冯珍珍表面上笑着，心里却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
怪她？她一个没背景的普通打工族哪敢怪总经理的小三啊？她随便吹一句枕边风，自己就要被炒鱿鱼了。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但就是这样子的，底层人民只有受压迫的份。她工作再卖力，干得再好，都比不上人家床上的活儿好。
“我们是好朋友啊，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哦。”
“谢谢冯姐，你真好。”顾雪感激地说，心思单纯的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了被记恨的对象。
冯珍珍回到座位，越想越生气。这个仇不报，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就连副总裁都护着她，自己公然和她作对，只有吃亏的份。
想来想去，冯珍珍脑子里冒出了一个阴毒的计谋。
虽然她不敢和她起正面冲突，但她可以来个借刀杀人啊。
哼，小三，看我怎么整死你。
……
办公室内，曲颖悠闲地喝着咖啡。
喝着喝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倏然噙起一抹得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