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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比起昨天晚上，总算是有个人样了。”
“谢谢。”
霍言挑眉看她。
“谢我什么？”
洛森屿低着头想了想：“大半夜那么辛苦的给我治病，这算不算？”
霍言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没有想到，你还能如此幽默的跟我开玩笑。”
洛森屿侧头，看着窗外，窗外还下着雪，今年的北城，冬季似乎太长了一些。
“或许吧。”
霍言抬头看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想到洛森屿昨晚那样来到医院，不免有些好奇。
“昨天，你是发生什么了吗？我看你来医院的时候，情况很糟糕。”
洛森屿脸上笑容很淡。
“没什么，就是，跟一些过去做一个了断而已。”
“你去秦家，是……”
霍言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洛森屿说。
“霍医生，顾叙白，什么时候来医院？”
顾叙白啊。
霍言看了一眼时间。
“差不多应该要来了吧。”
“好。”洛森屿轻声应，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霍言看她低着头，明显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也不好再接着说什么。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又叫我。”
“好。”
霍言走后，洛森屿坐在病床上，视线落在窗外，眼神有些空洞。
顾叙白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坐在床上，目光看向屋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格外专注，连他开门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顾叙白在原地站定，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也没有走过去，就是那么站在原地。
最后，是洛森屿先回神的，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抿了抿唇，而后扬起一抹笑来。
“你来了。”
她的声音很淡，很轻。
顾叙白嗯了声，走过去，在病床前坐下。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洛森屿摇摇头：“没有。”
顾叙白没再说话。
洛森屿觉得，顾叙白这样不说话，也算是拿准了她会主动的开口，这个男人，极度擅长考验人的心思。
他将她这个人都看得透透的，他要她自己低下头来，他要她铭记这一刻，她是如何低声下气的恳求他。
“从前是我不懂事，没有明白自己有多少能力，总是去做一些自己根本办不到的事情，对不起顾先生，我想明白了，所以，求求你救救我外婆。”
洛森屿说完半响，顾叙白都只是目光深沉的盯着她。
洛森屿知道，她这是在等着自己下一步开口。
“我答应，给秦妤墨移植骨髓，在她手术之前，我都会待在你身边，答应你所有的条件，一直到给秦妤墨移植骨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试想过无数次，对顾叙白妥协的场面，但洛森屿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可以这样的平静。
歇斯底里没有，满腔怨恨没有。
“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出医药费，直到治好我外婆。”
只要能够治好外婆，所有的一切，她都无条件的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