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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中间的部分被木栏围绕成了圈,木栏中间堆放着松软的稻草,而稻草上则侧卧着一只灰色的獐子。
獐子见我与仲忧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走到木栏旁,用鼻子探着我与仲忧的气味。但闻到气味之中有它相熟悉的,它便放下心来,低着头让仲忧抚摸它的头顶。
“不知为何我昨日设的陷阱之中,掉入了这一对母女,我舍不得杀掉它们,便想着将它们带回圣安交给伯忧阿姐喂养,阿姐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野林子里面的任何动物,所以我想这既能让阿姐高兴,又能让这对獐子母女继续活着。“仲忧温和地抚摸着母獐子的头顶,淡淡地笑道。
“所以,你说的帮我,就是用这母獐子的乳汁喂养小赤狐了?“我瞧见稻草上还趴着一个幼小的獐子,它在无忧无虑地玩着稻草,压根就不知道即将会有两个和它一样的生灵,来与它抢奶吃了。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仲忧看着我问到。
我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不管是谁的奶,能让那两个小赤狐活下去,才最为重要。
我让仲忧在帐中等我,我又返回到营帐外,将怀抱着赤狐的芊芊拉入了仲忧的营帐之中。
芊芊将两只赤狐崽儿刚放入木栏之中,在仲忧面前撒娇的母獐子迅速感应到,有其他的生灵闯入了自己的地界,它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个小赤狐跟前,低下头在它们身上闻来闻去。
少时,母獐子侧卧在稻草之中,搂出了自己的肚皮。
而小赤狐似乎也闻到了乳汁的芳香,连忙寻着生命最初的欲望,汲取着营养。
见此,我与芊芊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知道这一夜不睡,差点又被冻死可算是没有白忙活一场。
我与芊芊可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便放松地坐在仲忧帐子中的软踏上,歇息了起来。
仲忧见我二人累的够呛,连忙不顾身份地为我倒了些热水喝。
看着小赤狐吃的欢快,我也不觉着累,但将手上的水碗递给了芊芊,让她先暖暖身子。
她俯身谢过,才慢慢地喝了起来。
“公主,方才我在营帐外面听归来的上卿府的亲兵说,昨夜我们离开不久后,信北君便察觉了我们进入了野林子之中,他并未通秉国君,而是带着自己的亲兵入林去寻我们。“她将水碗放在桌上,忽而开口道。
“半路遇风雪,又遇枯木倒塌,信北君让亲兵的统帅一个叫宏叔的人,带领亲兵在倒塌枯木的另一边等着,而他自己则手持火把而弃马,一个人独自翻过枯木进入了野林子之中,一直到破晓才又回来。“
所以今早见他时,他难不成是刚刚从野林子之中才出来不久?所以他为了寻我一整夜都没睡?
我望着芊芊,忽而明白了百里肆为何瞒着父亲,却私自带兵去寻我了。
“仲忧阿弟,我没在营帐之中过夜这事,父亲是否到现在还未知道?“我站起身问道跪坐在木栏边上,一直瞧着母獐子喂奶的仲忧道。
他回神点了点头道:“若不是你告诉我,我也是方才,才知道你彻夜未归。“
“不过,倒是信北君,昨夜带亲兵离开营地的时候,国君便知道了,想必他这一早才回,定要与国君解释一番了,毕竟风雪那样大的夜里,野林子是十分危险的,如若没有必要之事,是不允许夜间在野林子之中行走的。“
听着仲忧的话,我无地自容地垂下了头。
抬起脚才要离开,却被芊芊叫住了,她知道我要前去父亲的营帐去寻百里肆,连忙站起身要与我一起。
我不能让芊芊随我一起去,否则百里肆受这一夜的冻便白白浪费了。
“你们帮我一个忙。“我看着芊芊与仲忧道。
我并不十分清楚昨夜挡路的那堆枯木是人为还是非人为。这个问题在我昨夜躺在茅屋里面里面的时候,便困扰着我。
若说是非人为,为何这一路上都未有枯木挡路,偏偏是挡住了我回去的路。可若说是人为,我倒是十分想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更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所以我让芊芊带着仲忧去昨日枯木挡路的地方,去查探一番,看看那堆枯木到底是因何才会倒的那般有规律。
我独自前往父亲的营帐时,他正斥责着百里肆。百里肆俯身立于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父亲的斥责。
娘亲坐在一旁叹着气,见我来了,连忙起身向我走来。她拉着我左看右看,确定我无恙,这才放心地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吓死我了,昨夜那样大的风雪,你怎会去那野林子里,好在是没有受伤,也没有冻病?“娘亲担忧地说道。
我趴在娘亲肩膀上,偷瞄了一眼父亲。只见他亦是紧缩峨眉,一脸担忧。
我又瞧了瞧一直未有起身的百里肆,遂而开口道:“父亲莫要责怪百里少傅,若不是他救了我,我想是早冻死在野林子里面了。“
“怎么他不是与你一同出的大营?“父亲忽而变的厉色。
百里肆微微颔首,斜着眸子看了我一眼。
我推开了娘亲走到父亲面前道:“对,是我自己先行离开的大营的,百里少傅带着亲兵前去救我的时候,我快要在雪地之中冻死了,所以父亲,你莫要再责怪百里少傅了,如若不是他,我今日就回不来了。“
“你真是糊涂。“父亲既带着恼怒又掺杂着心疼,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我道。
我垂着头,任凭父亲的责骂。
“你身边的奴才呢,为何你离大帐,却不来上秉于孤?“他与百里肆的想法一样,不忍心来惩罚我,便想着法地去折腾我身边的人。
可是他们不知,我即已决定要独自一人担下这责任,便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去伤害我身边的人。
“我将她绑在了营帐里,并且藏在了床下。“我睡着眸子说了谎。
父亲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不抬头,也不迎着他的目光向上望。
片刻,父亲狠狠地拍了面前的桌案,大怒道:“你们一个个,当孤是傻子吗,觉得孤这样好骗吗?“
我与百里肆十分有默契地齐齐跪在了地上,俯身于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