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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夹在身旁的女战士面色瞬间清明,转身看向了远处正殿中看向这边的威虎和何坤。胡坤轻轻挥手,转而对威虎忧心道,
“总殿主,就这样让他离开么?”
“人家的爷爷是柱国之一玄天师,你留得住么?”威虎无奈道。
“少爷也算性情中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还是有希望的。”胡坤坚持。
“那也只是为龙渊阁做了嫁衣,你我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胡坤点点头,心知总殿主决断之事自己注定无能为力,他犹豫了几秒,战战兢兢道,
“总殿主,境外的余孽来势汹汹,此次灵儿也因我险遭不测。未免牵挂过重,我打算把她送去蓬莱仙观。一来可保灵儿暂时安全,二来我也少了牵挂,以便与敌再战。”
“可以,那明日我便先与你返回燕京,复盘此次战斗之后便准你去蓬莱。不过,你和灵儿暂且不要再打扰少爷了,日后有机会时自会再见。”
“是,属下明白。”胡坤微微躬身,恭敬应道。
回到家的张乾乾被司机叫醒后搀扶下车,他假装睡眼惺忪的坐到门口台阶上,醉醺醺道,
“多谢兄弟,我就先在这儿醒醒酒吧,要是这样儿敲门进去,我这搓衣板儿指定是跪上了。”
“少爷这是太疼爱女朋友了,那我先在这里陪您一会儿,等您进屋了我再回去。”司机客气道。
“不用,不用,一会儿她看到车要是出来我就露馅儿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都醒了一半儿了。”
张乾乾打了个酒嗝,起身扶着司机向车门走去,司机见他动作利索了一些,便没再坚持,驱车离开了。张乾乾坐回到台阶上,点了支烟,挥手等待方才留下的残识。几个呼吸之间,残识回归,张乾乾将其收回体内,瞬间恢复了清醒。只是连日来释放的精血和元神过多,肉身的疲惫感依旧浓重。
“坤坤,家里没事儿吧?”张乾乾传音唐坤。
“大哥,一切正常。他们都睡了,你......回哪屋?”唐坤回道。
“他们睡了,那我就去你屋吧。”
“这......不合适吧?”唐坤语气中有些尴尬和无奈。
“那你丫操那么多心干嘛,睡你的吧。”
张乾乾没好气回道,起身开门进屋,蹑手蹑脚上楼推开一间平时没人住的卧室门闪身进入。门关的一刹那,张乾乾无奈的叹口气,随即身后床头的灯被打开了。
“你怎么跑我屋了?”上官栀子轻声问道,像是顾忌隔墙有耳。
“你怎么跑这屋儿来了?”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随口问道。
“璐璐姐和小熙在三楼,诗雨姐在隔壁哄小武,我就睡这屋儿了。你怎么才回来?”她睡眼惺忪,起身下床来帮他脱衣服。
“有个应酬,酒局没点儿,又不好意思提前撤。”他苦笑着,无奈叹了口气。
“那你还洗澡么?要不洗漱一下先睡吧。”她说着,转身走进卫生间给他在牙刷上挤好牙膏。
“怎么也得冲一把,你赶紧睡吧,我尽量小声点儿。”
张乾乾穿着内裤走进卫生间,拿起牙刷塞进了嘴里。她瞄了他一眼,瘪瘪嘴皱眉道,
“找姑娘啦?难怪不敢回别的屋儿呢。”
“请客的叫了几个陪酒的,喝完就回来了。本来安排了第二场儿,我没去。”他刷着牙,含糊回道。
“没事儿,你喜欢就好,反正没人管得了你。你睡左边儿还是右边儿?”她懒洋洋的向床边走去,声音中很是无谓。
“我肯定要睡上边儿。”张乾乾漱漱口,回头诡笑着看向她。
“谁怂谁孙子。我倒要看看你丫是禽兽,还是连禽兽都不如。”
上官栀子拉开被子,瘫软进被窝,妥妥的躺在了大床中间。张乾乾简单冲了个澡,擦干后翻出一条一次性内裤套上,摸着黑上了床。
“这大半夜的,寡男寡女,你连衣服都不穿,用心险恶啊。”张乾乾和她挤在一起,轻声打趣道。
“谁说的,我穿裤衩儿了。”她闭着眼,无力回道。
“脱都脱了,还留一件儿干嘛。”他伸手在她后背轻抚,下移后果然摸到了裤边。
“总得有点儿仪式感嘛,哪能什么都帮你干了。”她伸出胳膊搂住他,没好气回道。
“还真是亲媳妇儿,知道疼自己爷们儿。”他轻笑一声,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爷们儿,你流氓起来太他妈帅了。”她呼吸加重,在他腮边轻舐着。
“可是我在家想做个好人。”张乾乾无奈轻哼,言毕翻身侧躺在她身旁。
“怂货,你这么多女人,不挨个睡服,不怕她们离开你么?”她在他耳边娇嗔道。
“你爷们儿只会以德服人,不靠邪门儿歪道。”他轻声傻笑,掩饰着内心的忌惮。
“你可千万别睡沉了,小心我当一把扒衣老爷。”说着,她转身靠在了他怀里,“睡吧,饭局上的姑娘都拿不下你,我也不用痴心妄想了。”
张乾乾闷声轻笑,把握着她合眼入睡了。
次日清晨,小武吃力的爬上床,骑在张乾乾身上欢快的拍着他的脸。他转醒过来努力睁开眼睛,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爸爸,姐姐呢?为什么姐姐没有回来?”小武掰着手指头痴痴问道。
“姐姐回家了,以后姐姐有时间了再来找你玩儿。”
“那爸爸可以和妈妈们给我生个姐姐么?”小武追问。
“你要个妹妹我还能努努力,你要个姐姐,我还真给你生不出来。”张乾乾无奈道。
“那我要个妹妹,你快去给小武生妹妹吧。”小武喜上眉梢。
“行,你先滚蛋,回头我就盖个大棚给你扣个妹妹出来。”
小武闻言便当他应允下来,爬下床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张乾乾被这半路捡来的蠢蠢的傻儿子搞得一阵无语,缓了几秒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时才发现自己赤条条窝在床上。他无奈叹了口气,拍拍脑袋进入卫生间开始洗漱,侧头时发现垃圾桶中几张带有血渍的纸巾。
“唉,早知道就该听小坤坤的认真炼体,现在可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
其后数日张乾乾和几人如以往一般按部就班生活着,平日里和上官栀子一起上学放学,回家后和众人打打麻将看看电影,平淡且充实。
柱州的雪比内地来得早了半月。又是一个周五,放学时积雪已经几乎淹没了张乾乾的车,鹅毛般的雪花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无奈之下,他只能和上官栀子选择一起徒步回家。这也是几个月来两个人第一次慢慢在学校和家之间的路程中慢慢欣赏沿途的风景,尤其是这雪后,颇有一份浪漫。
上官栀子紧紧抓着张乾乾的手,吃力地在几乎齐膝的雪地上前行,围巾遮在面部,呼出的热气打在睫毛遇冷凝结,使她看起来像极了童话里的小公主。张乾乾只是随意裹着羽绒服,手套分给了上官栀子一只,虽然面部没有任何防护,但是打在头顶的雪片依旧停留不了三秒钟便会融化。
“轮台的雪比燕京要大太多了,天儿也冷了不少。”上官栀子感慨道。
“那当然了,西西伯利亚的寒流,可是经过了寒极的加持,这温度和雪量据说都是常态。”张乾乾回道。
“还好我有你,要不然整个冬天能冻死在这儿了。”她温柔的笑着,眼睛弧度很是迷人。
“冻死倒是不至于,不过疼死倒是有可能。就你之前那身子骨,别人喝红糖水就能缓解痛经,你喝红糖糖浆都不顶事儿。”他打趣道。
“哎呀,你干嘛呀。我知道都是靠你给煮的汤药才治好我的,谢谢你行了吧。”她揶揄道,但是内心窃喜。
“汤药只是一部分原因,你没听说过女孩有了男人就没那么多难言之隐了么?”他坏笑道。
上官栀子闻言立马止步,转身拉下围巾咬住了他的下唇,
“得了便宜还跟我卖乖是么?你是怎么忍住这么久都不碰我的?看你睡得跟个猪似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那天的事儿呢。”
“我是睡了,又他妈不是傻了,怎么会不知道。”他捏开她的嘴,给她裹好围巾后揉了揉自己的下唇。
“哼,讨厌你。”她嗔怨一声,拽着他继续前行,“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爱吃不吃。”
“咱俩谁煮的谁?谁吃的谁?你这都不记得么?”他继续调侃道。
“我......”她回过头刚开口,却赶突然愣了一秒,看向了斜前方的柱州师大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