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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沫沫愣在原地，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为什么警察会来？
——
警察局，审讯室。
陶沫沫双手被拷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两位面无表情的警察。
其中一个警察拿起被塑料袋包裹得水果刀，看着陶沫沫：“这是你的作案工具吗？”
陶沫沫红着眼眶，歇斯底里的解释：“我是被他们逼的，他们要把我卖了，还用我妈妈来威胁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陶沫沫喉咙干得发烫，顺手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下一大口水。
她声音沙哑，艰难回答：“是。”
“现在对方要控诉你蓄意伤人，现在我们按照规定，对你处以15天的收押，等待开庭。”
“我才是受害者。”
陶沫沫激动得想站起来，可手被牢牢拷在椅子上，白皙的手腕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对面的警察一脸冷漠：“把字签了。”
陶沫沫脸色更加苍白：“我不签，我才是受害者。”
“小姑娘，在这里你闹脾气是没有用的。有的是办法治你。”
警察说完话，拿着东西就走了。
漆黑的审讯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温度冰冷，阴森森。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腿都麻了。
陶沫沫有点着急开口：“有没有人？”
这时候有人推开门：“什么事？”
她艰难咬着嘴唇：“我要上厕所。”
“把字签了，就可以去。”
陶沫沫眼红带着屈辱，他们真卑鄙，居然用这种方法威胁她。
怎么办？
这里面肯定有陶成山的手脚。
她宁愿去死，也不愿被他们当做牲口卖来卖去。
可是，她要是死了，她妈妈怎么办？
没有她给医药费，妈妈的病怎么治？
陶沫沫死死紧闭双腿，刚才喝了太多水，现在很想很想去上厕所。
吱呀，寂静中门被打开，尖锐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陶沫沫，你个贱人。”
陶柔走进来，扬手就是一巴掌，对着陶沫沫狠狠扇过去。
这次，陶沫沫没躲得开，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陶沫沫脸颊火辣辣的疼，她缓缓抬起头，看到陶柔脖子上的纱布格外显眼。
陶柔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眸里冒着怒火，现在她脖子上的伤口还在疼。
一想到这些伤口都是陶沫沫害的，陶柔就恨不得将陶沫沫毁容。
一个巴掌不解气，陶柔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心底这才舒爽了。
以前陶沫沫虽然经常被欺负，但她在陶沫沫手里也没讨着好。
这两巴掌，扇得真痛快。
陶沫沫微微垂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
她死死捏着拳头，忍着这一刻的屈辱。
她声音沙哑：“陶柔，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陶柔眼底狠厉不加掩饰：“陶沫沫我告诉你，我会让你坐一辈子的牢，吃一辈子的牢饭。”
陶柔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尖锐狠辣：“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我相信法律会公平的。”
陶沫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有任何依据。
陶柔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陶沫沫你还真是天真，爸爸早就把关系打点好了，你就等着坐牢好了。对了，你妈妈估计会因为没人付医药费，很快也会被人扫地出门了。”
陶沫沫眼眶带着猩红，瞪着陶柔：“你们不得好死。”
陶柔故意害怕后退一步，眼神嚣张看着她：“这本来就是有钱人说了算，最后不得好死的是你，还有你那本来就该死的老妈。”
陶柔眼神落在她脖颈上带着的黄玉，伸手用蛮力将黄玉扯下来：“反正你坐牢也用不上，不如送给我。”
“还给我。”
那是她要还给顾擎寒的东西。
陶柔嗤笑了一下，转过身就走了。
“陶柔你站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陶沫沫使劲儿挣扎，冰冷的手铐划开她手腕，渗出鲜血。
冰冷的审讯室，像是巨大的牢笼，将她的希望全部吞噬掉。
绝望笼罩在她心头。
怎么办？
她不怕死，也不怕坐牢，可她妈妈怎么办？
她气得浑身颤抖，当时不该一时冲动，给了别人把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她来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双腿紧闭，她憋得很辛苦。
全神贯注，生怕一不小心就没忍住。
她脖子传来阵阵疼痛，恍惚间，她想起了一个人。
现在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任何人能够帮她。
陶沫沫声音带着哭腔，朝大门吼：“有没人人？”
等了很久，门才有人打开，“想好了吗？”
陶沫沫满眼苍凉，稚嫩的脸仿佛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