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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面相丑陋的老妪,见到第五重阳抛洒金钱的嚣张行径,一脸笑意,这才是第五家族少爷该有的作风!
多经历一些事,果然是能够长大的。
慕容王孙一阵气结,不过终究是没再出手,转头叮嘱道:“怀惍,速战速决,不要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慕容怀惍面无表情的点头。
裘国道见押注事宜已毕,开始宣读手中的生死状:今慕容家慕容怀惍与野修客顾天登台搏斗,顾及性命之虞。
特于登台之前立此契约,台上事台上决,生死自负,下台之后恩怨两清,此状为凭。
读毕,他看向二人,说道:“请二位前来画押。”
慕容怀惍看了一眼顾天,按拄腰间那口秋水雁翎刀,走到裘胖子身前时,以大拇指轻轻将秋水雁翎刀推开半寸。
拇指抹过锋利刀刃,鲜血登时从指腹流出,重重往状子上一按,缓缓登上筑骨台。
这一动作直接点燃了旁观之人的情绪,一个个皆是忍不住为慕容怀惍拍手叫好。
顾天在无数道视线的注视下,步伐沉稳的走向裘国道,咬破指腹在状子上轻轻一按。
裘国道一脸笑意,对顾天说道:“小哥放开了打便是,哪怕将台子打碎,这次也不会让你赔钱!”
说完,他接过身后戍卒递过来的官印,捏着金色印钮,轻轻哈了口气,往状子上一印,这张生死状便正式生效了。
顾天缓缓登台。
人群外,有一位老人缓缓而来,是方天谈。
只是今日的方天谈不再是老态龙钟的耄耋之状。
半空中停靠着一只五彩孔雀,和一头黄牛。
白伶手拎酒坛子站在千眼雀背上,一身银色道袍的雷谟则是斜卧在牛镇江背脊之上。
从地下向上看去,像是两团彩云依偎在了一起。
白伶喝了口酒,平静问道:“那老东西真死了?”
雷谟好像是喝醉了似的,伸手使劲拍着牛镇江的背脊,说道:“有些人,想死都不容易。”
白伶轻轻点头,没死就好。
雷谟借着酒劲,问向白伶脚下的那只孔雀,“越闺女,真看不上牛镇江?”
越女理也没理。
那头黄牛却是来了脾气,不满的抖着身子,似乎是想把雷谟抖下去摔死算了。
老观主使劲抱着黄牛的脖子,探出一手使劲拍打牛镇江的脖子,“看不上就看不上,你他娘的抖个什么劲,咱再找就是了!”
雷谟又抬起头,问道:“那我徒弟咋样,要不今天把这事敲下来,老道现在就认了你这个徒媳妇。”
白伶有些无奈,说道:“刚刚还夸苏姑娘是个好女子来着。”
雷谟笑着说道:“两个徒媳妇老道也不嫌多,我那宝贝徒弟身子骨还是可以的,不用担心吃不消。老道这一脉人丁稀疏,就全靠我那宝贝徒弟替我开枝散叶来着,长辈用心,晚辈出力,才能将老道这一脉发扬光大嘛。”
白伶终于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小老头是抱着为观子开枝散叶的心来的。
越女终于开口,“老不正经,你又不是月老,乱点个甚么鸳鸯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