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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为其助威呐喊,胜了兴高采烈,败则垂头丧气。
开封城热闹之处,皆有邸报张贴,围满了不少开封百姓,谈论着国之大事。
御街内,中医院的经过一扩再扩,规模已经远超曾经樊楼,慕名前来的医者络绎不绝,每日接诊过万。
除此之外,还有规模相差无几的太医院和妇幼医院,不远处的一个药房,医家的身影已经遍布开封城。
甚至,范纯礼还专门经过李府,看着道中壁一首首千古名篇,让他既惭愧又自傲。
惭愧的是,这些诗篇他苦读诗书一辈子,也未曾写出一篇,骄傲的是这些诗篇乃是他的儿子和未来儿媳所作。
“天下才高十斗,恐怕有九斗半都要进入范府了!”
李府外,一个慕名前来的外地游客酸溜溜的说道。
一个范正已经力压年轻一代文人,可是他偏偏还和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两情相悦。
日后李清照嫁入范府,天下才华皆入范府,那时的范府恐怕足以和一门三学士的苏家相提并论。
范纯礼闻言,不由露出一丝骄傲。不由回想起自己知道范正和李清照私定终身的约定的时候暴怒,以及听到范正一首首千古名篇传到亳州的自豪。
对于这个儿子,范纯礼可谓是又爱又恨。
他曾经一次次被范正气的发誓一定要打断逆子的腿,而又一次次的以范正为荣,甚至他这一次能够升任开封知府,也是范正功不可没。
带着莫名的感慨,马车吱呀一声,停到了范府门前。
范纯礼一跃而下,看着范府大门不由露出一丝欣慰。
门房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到范纯礼走下马车,立即回身高喊道:“老爷回府了!”
刹那间,范府轰动。
马氏早已经焦急的等待,闻讯立即来到范府大门,果然看到范纯礼熟悉的身影。
夫妻二人分别良久,如今团聚不禁浓情蜜意。
“对了!那逆子何在?”
良久之后,范纯礼恍然,四下张望没有发现范正的身影。
“现在还未下朝,应该还在宫中!”马氏回答道。
“吩咐下去,莫要告诉逆子,老夫回来的消息。”范纯礼冷笑道。
马氏白了夫君一眼,哪能不知道夫君的主意。
当毫不知情的范正踏入范府大门,就听到身后的范府大门轰然关闭。
“少爷,莫要怪小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范管家嘿嘿一笑道。
范正顿时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刚想转身就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范正的面前。
“父亲大人!”
看着范纯礼阴沉的脸色,范正顿时大感不妙。
“逆子!”
范纯礼手持戒尺,大声怒喝。
范正不由一阵熟悉,貌似他刚刚穿越的时候,范纯礼同样是如此情形。
“本官乃是火器监令兼太医丞,你若动手殴打朝廷命官。”
“若非我让中医院大量从亳州进药材,亳州岂能有如此快速发展,你岂能如此快升迁。”
“我抗击西夏有功,乃是国之功臣。”
…………………………
范正一边后退,一边用功劳试图让父亲冷静。
“我是伱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范父不为所动。
他想起自己刚刚离京不久,范正直接放飞自我,变法医家,私定终身,逼迫高太后还政,废除岁币,主持平夏城之战…………。
他远在亳州,未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不知道多少担惊受怕,心中不由越想越气。
这一日,范府传来连连惨叫之声,简直是惨绝人寰。
………………………………
“嘶!”
范正感受背部钻心的疼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范纯礼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打断他的腿,不过却让他挨了不少戒尺。
马氏一边心疼的帮范正涂抹酒精消毒,一边责怪道:“你父亲打你一顿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范正不由苦笑,顿时牵动伤势,父亲下手太狠了。
马氏点了点范正的额头道:“你在朝中无法无天,仗着官家崇信乱出邪方,早就引起了朝堂不满,你父亲打你一顿,说明有人能够管得住你,也算是给朝堂百官一个交代。”
开封城有个潜规则,那就是小辈惹下祸事,那就要家长管教,范纯礼刚回到开封城狠狠责罚了范正,那就表明范府的态度,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
“这么说朝堂皆知道我挨打了?”范正顿时惊呼道。
马氏白了范正一眼道:“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有什么好丢脸的,再说,你仔细想想你做的事情,换到其他规矩森严的人家,早就被打死了。”
范正直接社死,想他堂堂邪医范正竟然还要被父亲责罚,你让我如何面对朝堂。”
“最近就不用去上朝了,已经给你告假几天,好好养伤。”马氏帮助范正涂抹好药,仔细叮嘱一番,这才走出房门。
“范正被范纯礼责罚!”
当范正告假的消息传来,一时之间朝堂上下喜大普奔。
一直以来,范正屡出邪方,而且从未一败,新党旧党无不对范正忌讳莫深,而范正被父亲责罚的消息一出,百官这才恍然,原来范正还不过是一个还未弱冠之年,还是一个被父亲责罚的少年。
朝堂上下原本对范正的忌惮顿时大减。
………………
“范兄?”
范府,苏遁和杨介两个损友闻讯而来,对着趴在床上的范正极尽嘲笑。
“哈哈哈,堂堂邪医范正还有今天?”苏遁用手指了指范正的背部,顿时让范正倒吸一口凉气。
“别碰!”
“怎么?我等堂堂法医苏遁和神医杨介亲自给你来看病,那可是寻常人的梦寐以求的事情,你还不乐意?”苏遁冷笑道。
范正哼了一声道:“你苏遁所接的都是命案,杨介看的都是重病,找你们没有一个好事!”
杨介感叹道:“我等今日前来,主要是看看你,自从你为官之后,中医院几乎再也不见你的身影。”
范正不由恍然,曾几何时,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亲自行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