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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产生“女鬼附身”症状的奇怪植物而已。
冬爷躺在简陋的被窝里,并没有睡着,他的神志还没到老九那种谁也不认识的痴傻地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了,他怕我们担心,便只是静静的躺着,也不敢再捏着嗓子发出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来的假声。
我心里有着无限的自责和无限的担心,这种该死的浮萍还不如我肚子里的应声虫懂事呢,而到底,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使这种症状消失?等待着体内的新陈代谢轮过一周,就可以复原如初了吗?
宋大拿队里的衬衫以及其余女鬼,都是已经生活在了这里的,他们肯定脱离不了那棱格勒河的水源,但是老九怎么解释?他早已回到北京修养了好些日子了,可北方重碱的自来水依然没能替换掉他体内的东西,他该不是恢复不了了吧……
那我们的冬爷……以后该怎么办啊!
我难过的快想要切腹自尽了,耗子他俩安慰着我,说什么如果当时不是我连灌了十几杯温开水,说不定冬爷的身体连高烧期都挺不过来。虽然这样让我稍微减轻了些罪恶感,可一想到那些女鬼可怖模样,还有老九最后的下场,我就分分钟想要把身体里的血跟冬爷调换过来——
通过冬爷身体的变故,我们也得以知晓那些女鬼的来历究竟是什么了,而此时此刻,我们还不知道小王爷究竟状况如何,他的尖嗓子是为了卧底才强装出来的,还是他也不知情的喝下了烧开的河水呢?
外面的天空就和我们此刻的心情一样,又密布起了乌云,来了一阵子电闪雷鸣。我心里闷的难受,站到石洼洞口透了口雨后的空气,看着西边差不多都要长到一起去的群山,我忽然觉得眼睛有点花,似乎有个什么青色的身影从高坡上一闪而过了——
那并不是闪电应有的颜色,雷阵雨刚刚已经过去了,是什么东西方才呆在那儿,似乎刻意躲开着我眺望的目光似的,的跑开了?
我心里有些打鼓,那个青光闪过的地方,从高处是刚好可以看清我们这个洞里的情况的,有谁在监视着我们吗?而死亡谷里活着的生物除了我们以外……
我靠,她是那个青衣女鬼!
她是我们来到谷里见到的第一个女鬼,她似乎很擅长在高坡上如履平地,当时我们见着她,就是在那棱格勒河西岸斜岗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啊!
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她两次看见了我,我们身边还有个可以被发展成女鬼团员的冬爷,我怕她这么一跑,是要嚷嚷着其他同伴一起过来吃人了!
我慌忙就缩回来让两个人灭了篝火,趁着一场雷阵雨刚过,冬爷烧也退了,先从这儿转移出去——就算一时半会儿的从这儿进不去昆仑山,但也得先换个地方躲一躲女鬼的搜查再说啊!
我举了枪在手里,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觉得那个青衣女鬼不太一般,她的身手举动都和行尸走肉似的其他女鬼有些不同,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叫乱笑,她也不会毫无心眼儿的就奔过来抓人,我想她相比起来,似乎更有些“智慧”,该不会,她是她们的什么小头目吧?!
怪人背着冬爷,我们在耗子哥咒语口诀似的带路下,绕过了几座恨不得长在一起把路封住的峡谷口,再往前去,路况差得要死,大明星他们如果把车开进来,疙疙瘩瘩的爆胎的几率一定会变得很大,而在嶙峋的石峰和土块之中,夹杂着好几具看着有些年头了的枯骨。
这些枯骨依然是四分五裂,显然被女鬼分过了尸的。又走了几步,我发觉有点儿不对劲,我看到了一截断开的脊椎骨,但是那个形态,显然不属于人类,像是什么走兽也被撕开了身子似的!
这鬼地方哪来的动物呢?而且吃就吃吧,女鬼们怎么连动物的尸体也不放过,非要一点一点的肢解出来,才觉得有意思吗?
“那个人,他又出现了!”
耗子一声惊呼,我把注意力从乱石中移开,看到斜前方的一块玄武岩旁,一段还算清晰的鬼电影正播放着,画面中的主人公,不正是断了手的那个家伙吗?
他仍旧是埋头狂写着什么,我一看他的这个动作,就觉得很有戏,是不是那块石头的底部,也藏有什么留言来着?
耗子很默契的就趴过去开始扒弄了,断手的伙计真的没让我们失望,避开了雨水侵袭的一个小空隙中,果然是塞着圆珠笔字迹的一团硬卡纸的!
我心急火燎的展开,预想是另一端指引前路的《更路簿》,哪知道上面却只写下了四个字来:
【女丑之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