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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有菜,要吃中午饭的话侬自己解决一下。”
我很想问一问他嘴里的“三种可能”究竟是哪三种,可他后面一句话摆明了是下逐客令,叫我们下午出海时再来。
冬爷非常客气的站起来朝他致谢告别,拎着欲言又止的我便走了出去。
“冬爷,第三种可能是什么?第一种是人已死,第二种是被绑架,怎么还有第三种?”
耗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远处,悄声问道:“卧室墙上那个看见了没?”
“看见了,应该是同一样东西吧!”小王爷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了我们从林枫的笔记本上拍下的照片。
他向后翻了翻,将那张奇怪的像鱼骨头似的涂鸦摆在了最上面,对着林医生说道:
“你爷爷的画工可有点儿逊啊……本王觉得熟悉,想了半天,要不是耗子使了个眼色还真想不到这上面去呢!”
我愣头愣脑的听了半天才知道,虽然我们只是坐在了伍书喜客厅的地板上,但从耗子那边的角度,是能够窥见卧室的墙壁的,而在那面墙上,他们都看到了一样眼熟的东西——
就是林枫笔记中的这个鱼骨头!
其实如果是单纯的鱼骨头,出现在任何一个船长家里都是寻常,人家出海的人,连鲨鱼都能捕捞到,挂副骨头在家里回忆往昔岁月又有什么不妥呢?
可是林枫的这幅画啊,我们为什么说它是“疑似鱼骨”的涂鸦呢,因为从画上看,我们不能断定它是什么种类的鱼。
鱼尾巴很清楚,中间一条脊椎线也非常明显,但是它没有头。
其实生物体死了以后,如果不看头的话,我们这些非生物专业的外行人是很难分辨得出它们确切的名称的。陆地上的兽类基本都是四条腿,海里的鱼类基本都有一条尾,头骨才是可以明确的区分出它们特质的部位。
比如头骨上的角是盘曲是直立,就能分辨出那是绵羊还是山羊,头骨上的嘴巴伸出去的长度又能分辨出这是一只鲤鱼还是剑鱼。
可林枫的画像没有鱼头,确切的来说,这条鱼的上半身非常混乱,像被打碎了骨头乱糟糟丢一团那样。
有意思的是,耗子和小王爷在伍书喜那面墙上见到的东西,也是如此,一条鱼尾非常漂亮,然后上面半截乱七八糟,挂都挂不住,是被他用麻绳捆在墙上的。
这是海上的居民一种特殊的习惯吗?就比如那样挂起一副乱糟糟的鱼骨可以带来好运之类的,或者说着有着其他的用途,林枫的那幅画跟伍书喜的卧室墙都是有着特定的含义!
我感觉到有很深的故事可以从这个老家伙的历史中挖掘出来,冬爷考虑了一下,说反正我们得去三沙市找那个【邱善】,苏丽妖的信也是从那儿寄出来的,不如下午就跟着伍书喜的船走一趟。他如果肯帮忙找到怪人当然最好,但那也得是这趟出航回来以后的事情了,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利用这个期间得先把【林岳】到底有没有定居在南海的问题解决掉!
冬爷给北京那边通了电话,凡事都得先做准备,如果怪人真在绑匪的手上,那我们现在就得申请老板娘打钱过来当做赎金了!
不出所料,老板娘气运丹田的把我们几个挨个儿臭骂一顿,然后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回过来说给我们“转账一亿,不够的自己垫上,等朝闻道滚回来还得把这钱亲自给还上。”
我靠……我整个下巴颏都要惊掉了,一亿?锦夜哪来那么多钱?怪人也不可能这么值钱的吧!
小王爷扁扁嘴:“真抠门啊老板娘,一亿越南盾还不到三万块钱人民币,够干啥的啊……不过民间的绑匪随便绑个海边儿的傻子,也不敢往死里要价的,再来回商量一下,差不多够用了吧……”
我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这中间还存在着差距这么大的一个汇率关系,不然怪人回来以后,还钱还得还一辈子……
冬爷耸了耸肩说道:“锦夜这几年财政也吃紧,毕竟不是所有带回来的东西都能买上价的,咱们从西汉干尸身上顺来的玉龙符也没上交,直接就找卷毛小畜生给卖了,老板娘一分钱也没拿到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锦夜的资金都是来自于何处,客栈是个幌子,买卖保密人带来的各种珍奇异宝才是主要生意啊,怪不得之前在地底下喝茶的时候,记账伙计总说靠谱的单纯收藏家越来越少,生意难做!
林医生扭头好像跟拐角里的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我没看清是谁,这原本不善言辞的冰山在村委会帮了会儿诊所的忙,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扮演了一阵子话唠,人气还挺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