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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颤。
他努力挪动自己僵硬的手脚，以最小的动作向穆瑶的方向偏移。
「我去！是纸人！」
直播间里某位眼尖的粉丝，用一条血红的巨大弹幕，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惊惧。
没错，就是那群出现在二憨哥卧室里的女纸人。
她们成群结队，个个身着盛装。
在那盏绿色灯笼的指引之下，走进了这片空地，缓慢的将穆瑶他们几个包围在了中间。
“肉……肉……”
蟹黄包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肉肉也快要窒息了。
他还是个年轻人，为什么这么早就要领略这社会的残酷？
其实笋蒸肉肉自己都不太相信，当时在穆瑶跳楼现场他直播间里展现的一切。
毕竟那个时候，他和现场很多人一样已经被厉鬼迷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靠回顾热心网友的截屏，才了解了来龙去脉。
都说眼见为实，他在现场都没看见，怎么能相信别人的截屏呢？
所以，他在内心保留意见。
然而此刻，这不科学的一幕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纸人不是活人，她们行走的动作非常僵硬。
由于身体是纸和竹子构成，重量较轻，每一个纸人都好像是从地面那些枯枝杂草上扫过，发出的声音格外渗人。
在形成了一整个包围圈之后，带头的那个纸人慢慢向他们靠来，将那盏绿色的灯笼放在中间。
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绿色的火苗冲天而起，一股带着阴冷寒意的气流，从火苗之中冲出。
“妈呀！”
“鬼啊！”
“大师，救命！”
一瞬间，那几个人都发出了惊恐地尖叫。
他们兔子一样窜到了穆瑶身后，指望穆瑶用她又不高大又不健壮的身躯把他们挡住。
此刻直播间里的粉丝都看傻了。
这冲天的绿色火焰是谁家做的特效？
为此，许多人慷慨贡献了价值一毛的炮仗一个！
值！就这特效绝对值一毛！
“嗯？我想不明白。”穆瑶摇头叹息。
“怎么？连你都解决不了吗？”彩虹姐声音里带点哭腔。
“倒不是！”她笑了。“我那天揍鬼的那个视频你们都看了吗？”
她身后的人脸都绿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自己的热搜？！
能不能表现得专业点？！
“既然看过了，还敢这么嚣张站到我面前。啧啧啧！这样的勇士，我还是头一次，不，是第二次见到。”
穆瑶一笑又笑出了两颗小虎牙。
“第一次是谁？”肉肉没忍住，问。
“就是那天在天台，那个替身恶灵啊！”
肉肉不想说话，其他人也不想。
就连直播间里都是一片沉默。
这种时候不装x会死啊？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穆瑶身影如风，一下子穿过的那道冲天的绿色火焰。
下一个片刻，她已经来到了领头的纸人眼前。
只一抬手，就掐住了纸人的脖子，一拧，那纸人的头，生生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