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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看表演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进入包厢，灯光彻底暗了下来。
远处的那姑娘也已经随着于宏，进入了大厅尽头的最后一个包厢。
台上，舞团款款出场。
大厅里一片静谧，只有音乐缓缓流淌，李荣却听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声音大得有些诡异。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在发现绝好的事物时，才会出现的心情。
他匆匆从座位上站起，径直往后面走去。此时厅里的灯光昏暗，没有人注意到他。
李荣一路来到最后面，示意旁边的侍者敲响最后一个包厢的门，得到允许后，他轻咳一声，走了进去。
真皮沙发上，洛泽衍的目光淡淡落在台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洛总，于老先生。”李荣恭敬地打个招呼，在包厢里打量一圈。
于宏笑眯眯地问：“是李导啊，刚才见你在前面坐得好好的，怎么过来了？”
洛泽衍看着舞台，没转头理会，李荣也就不准备寒暄了——
他现在有点着急，因为只看到了于宏和他的女学生，却没看到刚刚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
他咳了咳，问：“刚刚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小姑娘吗，怎么不见她？”
也许是他的语气有些急，于宏愣了一瞬，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安素的表情也微妙起来。
一个颇有名气的导演，找沐暮这个没一点名气的新人干什么？
就连洛泽衍，也在顿了一瞬之后，转过眸子，淡淡盯着他。
于宏问：“你找小暮？”
李荣点头：“就是刚刚在这里的小姑娘……我找她有点事。她在哪儿？”
洛泽衍漂亮的眸子微眯，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
李荣愣了愣。
洛泽衍却又转过头去，脸色冷淡，看着舞台，不再搭理他了。
于宏无奈地笑笑，解释道：“她刚刚还在这里，一转眼就没见人了，我们也没注意，应该是去洗手间了。”
顿了顿，他又好奇地问：“可是……你找她干什么？”
“我……”李荣张了张嘴，刚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听到背后一个软软的声音响起：“请让一让……”
他呆呆回头，看到那小姑娘抱着几个玻璃瓶，仰头对他歉意地笑笑。
昏暗的灯光中，她的笑像一朵云，带着单纯又虚无的感觉。
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似乎看到了电影中的人物站在面前！
自他从业以来，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
那姑娘无辜地重复了一遍：“你好……可以让一下吗？”
她似乎不认识他。
李荣愣愣地让开路，让她走到了沙发旁边，把手里的玻璃瓶递了过去：
“这里的酒度数有些高，您几位可能不喜欢，所以我去拿了些水……”
闻言，安素瞥了一眼桌上包装精美的红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度数高？再低一点，可就是饮用水了，小学妹今天……倒是殷勤啊。”
沐暮愣了下，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