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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糊涂,都是为娘害了你”她哀求道:“大力他去偷宝贝,是为了给他爹治病的,他不是有心的,我这就带路,还请廷尉大人,官老爷,从轻发落啊!”
江子渊算是给了一个承诺:“他若能自主缴械,本官自会从轻发落!”
接下来的过程,并未出现任何意外。
老妇一出现,她孝顺的儿子大力毫不犹豫的就自投罗网了。
这种野外抓捕活动,沈晚没去参加,有江子渊在已是足够了。
她和陆汲远由王五领着,去了大力家。
这个家果然一贫如洗,各色家具均是残破不堪,补了又补。唯一最是完好的,就是那熬药的陶锅了。
那陶锅周身积了一层灰,像是久置未用,只是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苦药味,提示着它曾被多么频繁的使用过。
床上还有一个病重的老者,床边放了一碗水和一根葱管,想来是老妇临走前给他备下的。
老者已半身瘫痪,连话都说不清晰。
沈晚只得采用“是或不是”的选择性问话,他时不时的点头或摇头,以作回答。
这样的家境,的确会把人逼上绝境。大力会去杀人偷金珠也就不难理解了。
沈晚的大姐二姐曾把银子匀成三份,沈晚拿了其中一份。
此刻,她有心想要散散财,对这个穷苦的家,帮上一帮!
陆汲远却拦着她:“京都的花费可不比别处,你这银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他说着就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
前几日看到他飞鸽传书联系属下,看他今日这阔绰的出手,就晓得那属下定是送来不少银票。
“穷苦人家,有几个是用银票的,人家去买个菜,抓个药,使出一张银票,谁能找得开呀,还是银子好使!”沈晚边说边顺走他手中的银票。
随后把荷包里的银子悉数倒在老者床边,再把从陆汲远手中顺过来的银票塞进荷包里。
如此一来,沈晚心满意足。
陆汲远见状,则摇头失笑。
那老者,也就是大力的爹,眼含泪花,拼命道谢。
即便病成这般,他眼里还是饱含希望,没有自我放弃,对健康充满向往。
这样的人,怎能不帮!
王五最是上道,他还帮着请了个大夫过来。
待大力爹喝完药,沈晚三人才返回华宜县衙。
案子已破,基本了结。大力把金珠如数奉还。
江子渊如承诺的一般,对他从轻发落,判了二十年的牢狱之刑,算作对倭国使者的一个交代。
能保住一命已是万幸!大力全然服从。
顺利破案后,陆汲远拦着沈晚:“眼下案子告破,可你还没回答本王,你愿意吗?”
沈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努力的用分析案情的法子来分析这件事:
第一种,直接拒绝。但心里却有些不舍,说不出口。
第二种,直接答应。但想要回去原来的地方,怕到时无法割舍,徒增悲伤。
第三种,保持现状。目前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于是,她迂回道:“这是大事,而且我爹娘也都健在……”
婚姻大事,是该由父母做主。
陆汲远心花怒放,他强忍着兴奋,低声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