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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悄然溜出宫外、夜夜笙歌的感觉恰像偷着隔壁老王家的媳妇,又刺激又尽兴。
文薇本十分欣慰他每日勤勉,又肯将为数不多踏足后宫的机会多分给王后一些,只唯一觉得奇怪的是,他每日睡得那么早,精神却一日日萎靡下去,才十四岁,眼睛下面就多了两团青色,好像一个年纪大了、又过多沉浸酒色的浪徒一样。
这夜华胥晟照例早早熄了灯,等着花解语来,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她过来,不免急了,便摸黑套上小太监的衣服,悄悄去了贤德殿。这才发现她是病了,咳嗽声不断,连起都起不来。
她躺在床上,烛火下脸色苍白的很,虽自己不能出去了,却劝华胥晟:“今日妾身虽不能去了,可陛下前日答应了杏芳妹妹和碧潮妹妹的,不可食言……”
华胥晟心疼她,本也不想去了,叫她一劝,心里又痒了,便同她多说了两句话后,跳窗走了。
杏芳和碧潮,是欢喜阁乃至整个花街上有名的名妓,床上伺候人的手段极其高超,华胥晟搂着两个美娇娘,正被翻红浪、恣意快活的时候。外边忽然传来桌椅碰翻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惊叫和男子的叱骂,然后是一阵刀剑交击的声音,哗啦啦的脚步从远及近,在门前和四周散开去,最后一切都安静了……
杏芳和碧潮正伺候着华胥晟,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听外边这不小的动静,有些慌张,赶紧披上衣服想去看个究竟,然而一打开门,就见走廊上站满了人,个个手里拿着剑,凶神恶煞的,一看便是官府的人。至于楼里的花娘和客人们,全都像牛羊一样被圈在一处。
只见楼梯口还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发间插了支红宝石蛇头金簪,腰挺得笔直,手里还拿着剑,光看侧颜就透露着一个凛冽气息,一看就是那些人的头头。
“陛下……”杏芳回头,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华胥晟。
华胥晟匆忙套上衣服,拉开门一看,呆住。
“云卿?”
月谣低着头,快步走到门前,喊了声陛下。华胥晟看着满楼上下的兵士,心知自己溜出王宫狎妓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恼羞成怒,“谁让你们来的!”
月谣命人将杏芳和碧潮押下去,又清理了门外的官兵们,才对华胥晟跪下,道:“请陛下恕罪!臣奉诏请陛下回宫。”
“奉诏?谁的诏!”
月谣有些为难,片刻之后才说:“是王后娘娘……她正在清思殿等您。”
华胥晟更加恼火,“一个妇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出动宫中禁卫,要反了吗!”
月谣劝道:“陛下,娘娘也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华胥晟虽满腹愤怒,但没占着个理,只得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这一出门才发现,不止是欢喜阁,连外边整条花街都是卫兵,可见月谣调动的不仅是宫里的禁卫,还有宫外王师大营。
经此一闹,怕是人人都要知道他这个少年天子,大半夜溜出宫去,跑到花街柳巷寻乐子的事情了!
想到此,便更恨甘
静德做事草率。
到了清思殿,这才发现不止甘静德,连文薇也惊动了。
原来甘静德早就觉得他最近气色不对,经底下人提醒,怀疑华胥晟每天早早熄了灯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便暗暗守着清思殿,眼看清思殿熄了灯,便寻个借口要面见天子,不顾侍卫们的阻拦强行闯入,这才将一切都戳穿了。
大半夜的,天子不在清思殿,不在贤德殿,更不在其他妃子处,她也懵了,急急忙忙上报文懿宫,由文薇做主连夜将月谣诏进宫。只是她们本意是叫月谣低调点在帝畿找人,没想到月谣似乎没领会到她们的意思,大张旗鼓地在帝畿里搜,最后才在欢喜阁找到了人。
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
宫中一夜鸡飞狗跳,偌大的清思殿,从上到下侍奉天子的,全都被拉出去杖责。华胥晟被文薇斥责,没了脸面,便对甘静德撒气。堂堂的王后,只是想要规劝天子回到正途,却最后被禁足在雍华宫,越发心伤了。
文薇一夜未睡,头又胀又痛,恰好幽柔奉上早膳,便留月谣一同吃了。
她屏退了所有人,只留月谣一人。
“姐,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吃饭了。”月谣喝了一口粥,忙碌一夜的肚子一下子暖暖的,“有家的感觉!”
她做出这般真诚的姿态来,倒叫文薇一下子迷了眼,要说的话一时说不出口,便低头也喝粥了。
“姐姐还记得吗?我刚来帝畿的时候,身受重伤,就住在姐姐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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