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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月谣一脸地不知情,道:“行贿受贿?此事下官并不知情。这些人私下里聚众赌博,严重违反军纪,这才处死,以儆效尤。”
大司马冷笑一声:“聚众赌博?可有人看见,可有物证?云大人,做事是讲证据的,你无缘无故将人杀了,莫非是在掩饰什么?”他对司寇道,“大司寇,你觉得呢?”
大司寇道:“云大人,恐怕要劳烦你随我们走一趟了。”
月谣低头一笑,好像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人证……自然就是这些躺着的人,至于物证,在我刚发现的时候,就把东西烧了,以免惑乱军心,现在可能只剩一些灰烬和边边角角,大司寇如果要看,不妨跟我来一探究竟,也好洗清我的嫌疑。否则如果仅仅是因为我处置了几个违反军纪的士兵,就要被扣下行贿受贿的罪名,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此事传入陛下耳朵,恐怕陛下也会感到奇怪。”
大司寇默不作声,四目相对之际,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锯。月谣始终面带微笑,那笑容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温和无辜,透着戾气,就像利刃一样暗藏锋芒,这是数度经历生死后透露出来的狠毒和阴戾。
大司寇移开视线,烈日下竟然有些头晕,他道,“既然云大人这么肯定,那就不用看了。但是新兵营有二十三个下级士官涉嫌受贿,本官有切实的人证,所以要将人带回去严加审问,云大人不会阻挠了吧。”
月谣没有任何迟疑,点了点头,又问,“可要搜营?”
先前大司寇放弃找聚众赌博的物证,是因为此事没有确实的人证或物证,月谣既然做出这幅姿态,就一定有所准备,到时候她转头在天子面前参奏一本,就不好看了。但是现在
二十三名士官受贿是有人指证的,长长的名单就在他手里捏着,大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她准备得再充分,就不信搜不到蛛丝马迹。
他笑了笑,眼角的纹路褶了起来,“当然要搜。”
李寅江等二十三人站在太阳底下,个个身姿挺拔,目光落在地面上,看上去坦坦荡荡,仿佛被指控受贿的人不是自己。大司寇的人将每个营帐里里外外都翻了遍,竟然真的找不到一丝证据。
日头渐渐西去,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同样不好看的还有大司马,精心准备的局还没开始就被识破,安插的暗桩几乎没有一个活下来,这让他十分恼火。
他冷笑一声,“云大人治军很严格啊……仅仅是聚众赌博,竟然就处死了。”
月谣同他一并站着,酷日晒在身上,脸色微微地有些发红,她针锋相对地道:“新兵营在天子脚下,不仅要保护帝畿安危,将来更要维护大虞和平,自然严加管束,否则若是出了那种为了一己功勋欺上瞒下的小人,岂不是失职?天子怪罪,我可承担不起。”
她暗指孟曾当年在幽都城平叛时犯下的罪行,连带嘲讽师忝失职,让他大为光火,脸色沉得好像锅底。
日头越发毒辣了,大司寇的人例外搜了两圈,皆一无所获。
“如何,司寇大人,可有收获?”
大司寇道:“云大人,虽本官在此没有搜到证据,但不能证明这二十三个士官没有受贿,恐怕还要请他们进刑狱一趟,若是清白,自然完好无损地放出来。”
月谣没有任何阻挠之意,痛痛快快地道:“大司寇查案,我自然要配合,我相信我的兵,也相信大司寇。”
大司寇点点头,回头对属官和下士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将李寅江等人束上镣铐。月谣眉头微皱,忽然道:“慢!”
大司马巴不得月谣阻挠,好去天子面前参她一本,道:“怎么?云大人想阻挠大司寇办案?”
月谣道:“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没有受贿,但现在大司寇也同样没有实证证明他们受贿,既然不能定罪,就不能镣铐加身。”
“虽无实证,却有人指控,嫌疑重大。本官知道云大人是心疼,可也不能偏私啊。”大司寇不疾不徐地说着,月谣盯着他看了一会,无声一笑,没再说话。
眼看着大司寇和大司马远去,棠摩云和夏叙这才快步过来,低声道:“大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寅江等人已经被带走,新兵营就像风雨里的船,一个不慎很可能就是满盘皆输。
“新兵营交给你们了,不许轻举妄动。有关此事的任何消息不得随意流传,否则军法处置。”
“是!”
“是!”
月谣回头看了眼那几十具尸体,厌恶地皱起眉头,道:“处理了。”
师忝布下的这个局,可以说从她去逍遥门平叛的时候就开始了,既然幕布拉开,就不可能是拉几个下级士官下水那么简单,真正的矛头指向还是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师忝陷害新兵营的证据,抢在他之前,彻底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