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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值日,运气甚是不顺。因此低头三下五除二的刨完了饭后,便告辞回去安顿的房间内休息去了。他这一离去寨子里那些爱寻根问底的村民们都是活跃了起来,他们借着轮番进酒的功夫,就把鲍老头外甥那点子底子给扒了个精光。
原来,这徐道士自小父母双亡是鲍老头一手带大。这家伙从来就不上心用功读书,到了刚上高中那会又喜欢和社会上那些泼皮混混总裹在一起,后来就因为调戏女同学的事情被学校给扫地出门了。
鲍老头一直未婚。想到了外甥的不肖,都是由于看在妹妹临终托孤的情分,自己太过于溺爱的缘故。又见他找不着工作,便叫他拜了祖师爷进入了道门一流。
起初鲍老头硬是狠下心肠,以道门的门规严格的约束于他。日子久了见其在道术方面根本不用心去修习,都是装模作样的骗自己企图蒙混过关,也曾打的他是遍体鳞伤连腿都是打折了。最终见还是‘黄狗扶不上墙’,又因舔犊情深见着上回那种可怜的惨状便再也下不去手,只得叹息着任其发展了。
鲍老头一直带着自己的外甥,在外面走南闯北的。前些年想到干脆让他自己去闯荡也好历练一番,在临行前还为其准备了诸多的符箓、用具等等。
这家伙凭着这些个弹药充足的法宝,向来在江湖上招摇撞骗倒也闯出些名头。好几年都是因故推脱不回的他,还在打电话的时候总爱吹嘘,什么自己喜欢上了道术正拼命修习之类的鬼话,喜的鲍老头子连心都是开了花。对于左邻右舍传说的徐道士怎么在社会上吃喝嫖赌此种语言,压根就是不信。
谁知今天见了外甥面,一望便知这些年又是荒废了。因此心里极度气苦,便抬手赏了他一耳光。
鲍老头本来就是个心里不愿存事情的爽快人,刚才见在众人的劝说下自己外甥已是答应悔改,心中便多云转晴了。现在借着酒劲把多年的往事竹筒倒豆子般统统都是抖落出来,更是觉得心胸瞬时畅快无比。
寨子里这些陪酒的人,对于这位老爷子纯真性情,从开始时间的感觉有趣,随着逐渐的深入了解,到后来已是肃然起敬的地步。大家念及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摊上了这种烂泥似的外甥,都是感慨万分、唏嘘不已。中午这餐由于开席的较早的缘故,吃完才刚过十二点。鲍老头就赶到湖边,在先前找寻搬来的一大块白鹅卵石的位置停下,然后便把布包扔在一边就此瞑目打坐起来。
随着时间的临近,越来越多的看客们纷纷汇集而来。这时间湖畔上已是人头攒动观者如市。终于期待着见时辰已经来到了‘未’时,那位老爷子却依旧还是闭目端坐着,人群便轰然议论开来。
在人声嘈杂的环境之中,忽见那鲍老头睁开双目看看手腕的手表,紧接着就站起身来。
这老爷子起来后,迈开大步就已到了水边。他用眼观察着面前这绿竹湖的构造坐向,默然掐算了一番方才拿起上午准备好的竹棍,在清理过的乱石堆里划了起来。
此刻侧旁的群众见这鲍老头做事情时,面上很是严肃凝重神情。仿佛在顷刻间在原本与人相处时那个随意洒脱、嬉笑自若的和气糟老头子,竟然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这时围观的人众见这老头子在举手投足间很有一代宗师巨匠之风范。不少人在先前的有关传说流转时,已是对这老者大生仰慕之情。后来见他起身‘临渊而立’之时,又是把诸多要点暗自盘算了一遍,不禁为其这种认真细致的处事态度所折服。
所以在霎时间看客中已是有不少人选择了闭嘴,刚才纷乱哄闹的人群就逐渐的沉寂下来,大家都是用钦佩的眼光看着前方这个老人做事。
当我听安小雅陈述到这鲍老头子先是在地上画成了一个太极图案时,自然联想起章老头来不禁惊疑起来。心道:“难道这两人说是师兄弟?”但是她接下来并未提到太极图宛若活转的事迹,便感觉不太像又是专心的听了下去。
当鲍老头画好图案后,接着在图形周围划下了一根长线条,长线条下方又划下了四根相对较短的线条。画完便丢开手上的竹棍,把那块白色鹅卵石放入图案中间的太极图内。又从包里面拿出一些黄色是绸缎小旗子,把一面稍大的旗子插在长线条之上,其余四根短线条插立的旗子则是娇小。做完这些后,他又是看着面前的图案盘坐起来。
这时的鲍老头再不是像先前那种瞑目安坐,而是嘴里念着口诀单掌作礼拜了三次后。左手引个指诀,右手双指前伸对着湖中水面画圈不住绕动,口中在急速的念叨某种咒语。过会,猝然瞪目大喝道:“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