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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径直拿过他的酒杯:“少喝点。”
见傅识则只夹清汤锅里的东西,周迢嫌弃道:“才过了几年,辣都吃不来了?”
“他胃不太好。”云厘替傅识则解释道。
周迢皱皱眉,嘴上说着“才多大的人啊胃就不好了”,手上却将清汤锅底转到傅识则方向,也不再给傅识则添酒。
等吃完饭,周迢已经彻底趴下了,云厘盯着他们,傅识则似乎还半清醒的状态,直接架起了周迢,说道:“走吧。”
云厘:“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傅识则已经有些迟钝,慢半拍地将周迢放回了原位。
“……”
打开周迢手机里的TB,傅识则看了眼收货地址,他视线已经有些不集中,将手机直接递给了云厘。
送周迢回到家后,云厘看向傅识则,可能因为白酒度数高,他脸两侧有几厘米微泛红,他身体也有些不稳。
云厘扶着他的腰,让他坐到副驾上。
她刚启动车子,傅识则却按住她的手腕,解开她的安全扣,一把拉过她。他的吻带点侵略,怀抱似乎像要完全占据她的四周,云厘被他亲得晕乎乎的,等他松开时,才听到他轻轻的一声——
“厘厘。”
“谢谢。”
……
两人走到傅识则的寝室房门,他摸着口袋里的钥匙,半天没勾出来钥匙。
见这情况,云厘伸手到他的口袋,他的校园卡手机和钥匙都在一个兜里,她打算把钥匙扯出来,傅识则却按住她的手,话里带着笑意:“别弄。”
别弄……
云厘听得一头雾水,口袋中薄薄的布料传来他上升的温度。
感觉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云厘恼道:“我就拿个钥匙。”
傅识则低低笑了一声:“太近了。”
云厘刚将钥匙插进门锁内,走廊中突然传来一阵男声:“师兄!”
她身体一僵,看向傅识则,他稍微站正了点,淡淡的视线移到边上。
林井然抬手和他打招呼,注意到他身旁站在的云厘,两人正在准备进门,林井然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带点羡慕,又带着点调侃:“没事儿我就打个招呼,希望没打扰到你们啊。”
云厘此刻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进了门后,她想起刚才对方说的话,什么叫做——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这是觉得他们要做什么。
傅识则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刚才你那个师弟,是不是觉得我们要做些什么?”
傅识则瞥她一眼,嗯了声。
云厘一阵憋屈,脸红道:“你怎么不解释一下?就和他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他会不会和别人说什么,会不会觉得你是个很随便的人?”
傅识则轻笑了声,觉得闷热,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应声道:“又不是带其他人回来。”
“就是我们在学校里,这样就不太好。”
傅识则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慢吞吞说道:“但我们好像什么都没做。”
见云厘还执着地看着自己,傅识则的视线和她对上,他的脑袋几乎不转动了,屈服道:“明儿个和他说。”
云厘放下心来,傅识则见状轻笑了声,又不知好歹道:“不过他不会信。”
“……”
只觉得他现在语气和笑声极为恶劣,云厘盯着他。
傅识则将枕头放在墙边,背对着靠上去,他的脖颈处也有些泛红,抬眸时带点琢磨不透的情绪与她对上。
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他身上的带点酒气,却没有失了方寸。傅识则本身肤色极白,脸颊上的绯红让云厘莫名想到高岭上飘摇的花。
酒精让他的双眸有些迷离,他安静地看着她,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云厘盯着他扯开的领子,能看见锁骨,她咬了咬下唇,说道:“既然其他人都觉得我们会做些什么,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比较亏?”
傅识则笑了声,没说话。
云厘爬到床上,慢慢地靠近他,自然地托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角。那双黑眸点缀了点情愫,他没有过激的动作,头靠着墙,被动地接受她的亲吻。
她靠得更近了些,出于舒适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膝盖压着他身体两侧的床单。云厘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反应,唇齿间带着酒味,她的身体越来越烫。
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坐在他身上时,云厘还吻得投入,感觉到傅识则的手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掠过她光洁的小腿,将腰部的裙子往上推,便捏住她的腰。
云厘呼吸急促,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抓住腰后他的手,小声道:“不行,在学校里。”
傅识则垂眸看着她的姿势,只是低低地笑,眸中带着隐隐的谴责,却没打算强迫她,将手收了回去。
云厘脸通红,她原本只想亲亲抱抱,但好像做得过火了。
“难受。”他声音低哑。
云厘一怔:“哪儿难受?”
傅识则一顿,失笑道:“帮我拿条睡裤。”
云厘立马起身,走到衣橱前才反应过来他的难受是什么意思。她翻了翻衣服,发觉她给他织的那条灰色围巾用防尘袋收着,挂在衣柜里,被小心地保存着。
云厘拿了套宽松的睡衣递给他。
“你等会儿,我去楼下买瓶牛奶给你解酒。”
也不等傅识则拒绝,云厘便慌乱地出了门跑下楼,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
刚才!发生了!什么!
买了几袋牛奶加热好后,她才回到寝室,傅识则已经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想睡觉。
再陪他待了一会儿,他酒醒得差不多了,云厘才起身回去。
临走时,云厘一身的酒气,自言自语道:“今天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交警吹气,这样会不会被判酒驾。”
“……”
傅识则坐回到床上。
他有相当长时间没喝酒了。
周迢会让他想起江渊,他不愿意跟那段往事有接触,对于周迢关心他的信息,他近乎没回或者敷衍了事。
两人同队七年,对方视他为挚友。
颓唐不已的那段时间,确实伤害了很多人。
重见周迢,似乎没有像他潜意识里想的那般难以面对。
他心里迈不出这一步。
云厘不善社交,今晚却‘笨拙’地给他制造了许多解开心结的机会,替他迈出了这一步。
他看了眼手中的牛奶,拆了新的一袋喝了一口。
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傅东升的视频电话,他接听了。陈今平的脸也在镜头中。两人和他拉了一会儿家常,便直接切入正题。
“儿子,听说你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