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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于没有再举牌,英俊的脸庞上丝毫没有故意挑事的意思,似乎只是身边的女伴看上了这套手势,他为博美人一笑,不得已而为之。
侧首跟女伴说了些什么之后,做出谦让的手势。
主持人有些意外,呦呵!当初那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看上哪家姑娘千方要百计的到手的二世祖转性了?
看来,吃点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
不知道哪根搭错了,南湾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我没跟他私底下联系过。”
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慕瑾桓压根就没把那姓苏的放在眼里,但听到女人这么说,忽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没联系?”幽深难测的黑眸蓄起危险的意味。
粗厉的手指缓缓的磨娑着女人手背上娇嫩的肌肤,光线有些暗,整个人显得讳莫如深,“婚也结了,儿子也生了,慕太太还能被他惦记着?”
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这么明目张胆……
慕先生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南湾看不出来他这是真的不太高兴还是装的。
微微倾身靠过去,“你让苏氏大出血,他这是故意膈应你呢。”
慕瑾桓抬手拉起女人滑落肩头的披肩,似乎是被她的话点醒一般,点头同意,“知道了。”
一孕傻三年?
偶尔逗一逗慕太太,还是挺有趣的。
霍亦寒似笑非笑的瞟了两人一眼,而后用手肘碰了身边的慕瑾桓一下,漫不经心的说,“南湾生完孩子之后,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有一两个苍蝇过来叮很奇怪么?”
“不奇怪,”慕瑾桓眉目沉静,“只是,我不相信有这么低水准的苍蝇。”
霍亦寒,“……”
最后一件拍品。
“这是许墨一小姐捐赠的画,之前我有说过,许小姐今晚有事没办法到现场,所以也没有给这幅画定起拍价,所得会全部捐给山区希望小学工程。”
以许墨一和肖然共同名义拿出来拍卖的花瓶,在开场就被某位富商拍下。
“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许墨一小姐在艺术界已经小有名气了,用的署名是:H.H,字母都是大写的,大家可以去网上搜索一下,这幅画是许小姐十年前画的,独此一份。”
是南湾曾经在杂志上看到的那一幅。
画框是最简单的实木材质,经过投影仪放大后,能看出确实有些年代了。
浅米色的宣纸上,静静的躺着一朵未开的雏菊。
线条很简单,色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看着清新淡雅而已。
雏菊的花语:深藏在心底的爱。
所以,十年前的许墨一,就已经认识霍亦寒了么?
“许墨一小姐捐赠的这幅油画,现在开始竞拍。”
在主持人说完这句话后,就有人举牌,“1000万。”
是霍亦寒。
嗓音极淡,听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桃花眼微敛,看着始终没有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和前几次出价时的模样差不多。
H.H这个画家在艺术界确实有点小名气,从来没有接受过杂志专栏的拜访,也没有公布任何现在流行的社交软件。
如果今天主持人没有说,应该没有人知道。
但……这只是许墨一十年前的作品而已,十年前,也才十四五岁吧,线条还很稚嫩。
喜欢这类的风格的,倒是可以收藏,但这样的场合几万块根本拿不出手,再多又觉得不值得。
可霍亦寒压根就没有给他们考虑的时间。
1000万……
有钱无脑的傻大个,应该说的就是霍公子这种人。
见多了大场面的主持人也被惊到了,下巴需要有人扶一下。
“还、还有要出价的吗?”
应该不会有了。
整理好失控的表情后,得体的微笑,“那许小姐的这幅画,得主就是霍亦寒先生。”
……
霍亦寒比慕瑾桓和南湾走的更早,没有耐心去听主办方发表感谢的言辞,就从旁边的侧门离开了。
很有‘大爷我就是为了这幅画来的,没工夫听你们罗里吧嗦的瞎扯淡’的嫌疑。
车里。
慕瑾桓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到女人手边,“墨一和肖然,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问的很自然,似乎没有任何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只是闲聊而已。
“精神和肉体,”南湾接过水瓶,小口的喝着,“你指的是哪个层面?”
所有人都跟许墨一说,她焦躁像个孩子,肖然则温和稳重,性格互补很相配,以后结婚了,即使闹矛盾,肖然也会让着她。
可是,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许墨一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只有她自己清楚。
小女人挽在脑后的长发散开了,压在大衣里,慕瑾桓单手搭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动作,把她的头发拉到大衣外。
沉静的黑眸平波无澜,“随你心情。”
南湾把水瓶递还回去,侧首看着他,精致的眉眼笑意盈盈,“很遗憾,哪个层面我都不知道。”
享受了比普通人优越好几倍的物质,就不能奢求同他们平等的权利。
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包括婚姻。
————
因为南湾身体的原因,九九从出生吃的就是奶粉,所以上班的时候要从早忙到晚,她也没有那么多负担。
只是之前几个月每天都能陪着儿子睡觉傻笑,现在突然一整天都看不到,刚开始很不习惯,隔几个小时就会往家里打电话。
听到九九的笑声,心里的挂念才会消减几分。
半个多月后才适应。
她开始上班,花店老板就又开始每天早上按时往她的办公室里送花,只是不再是之前的百合。
“这是蝴蝶兰,”老板笑着解释,“花语是‘我爱你’。”
比红玫瑰内敛,但寓意更加的高贵真切。
老板离开后,南湾怔怔的看着摆在窗台上的那束蝴蝶兰,好一会儿才走过去,用之间轻轻触碰紫色的花瓣。
精致的五官沐浴在暖融融的阳光下,身上穿着白大褂,纯白和光线交错,她周围仿佛度上了一层光晕。
眉眼温婉宁静,唇角慢慢上扬,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秦蓁蓁回学校准备毕业的事情,南湾没有人搭手,忙的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了家里佣人的电话,“太太,家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小姐,还抱着一个婴儿,她说是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