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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
“不是说陪我吃早餐吗?”南湾抬头,看着男人温和的俊脸,笑了笑,“你再不换衣服,上班就要迟到了。”
慕瑾桓没有去看墙上的时间,视线相交,那双清水眸里再不见躲闪。
片刻后,松了握在女人手上的力,说,“去洗漱。”
南湾应了一声,自然的站起身,走进了浴室。
洗脸,刷牙,梳理长发。
出来的时候,慕瑾桓正带着手表。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欣长挺拔的身姿沐浴在阳光下,手工剪裁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宛如雕刻般俊朗的五官,干净利落的短发已经吹干,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除了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未扣好,其它地方都是精致妥帖的。
慕瑾桓带好手表后,看了一眼还躺在床尾处的领带,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南湾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了过去,瞬间明白了。
将柔顺的长发拢到一侧,弯腰拿起床尾的领带,走到他身前,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意,“低头。”
她脚下是平底拖鞋,不踮脚的话有些困难。
落进房间的阳光和曦温暖,慕瑾桓背对着落地窗,周围是一圈一圈的光晕。
很配合的低下了头。
南湾虽然是面对阳光站着的,但完全被男人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一点也不会觉得晃眼。
将他领口处的扣子扣好之后,开始系领带。
第三次,已经算是熟练了,并不会像之前那样会勒住他。
慕瑾桓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那英俊眉宇之间藏着的温柔早已代替了所有语言。
去书房取了手机之后,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吃早餐。
慕瑾桓似乎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比平时多喝了半碗粥,出门之前,还跟南湾说,“觉得闷了就给我打电话。”
南湾站在门口,笑着应了一声。
周姨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
连着好几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南湾都是待在书房里的,看书看累了,就用平板看电影,或者陪巴顿玩一会儿。
太久没有过过这样闲适的日子,只觉得身体上所有的细胞都懒了下来,窝在沙发上不想多动。
就连电话响了,都是巴顿从桌面上叼到她手边的。
是盛薄言。
看到屏幕上的闪烁的这三个字后,连忙坐了起来。
清了清嗓子后,接通,“盛师兄。”
电话那端的盛薄言坐在软椅上,清隽温和的五官带着温和的笑,嗓音低润,“新婚快乐,礼物等我回国补给你。”
“谢谢师兄,”南湾摸了摸巴顿的脑袋,故意端着,“但是太过普通的礼物我可不要。”
盛薄言顿了顿,片刻之后,笑着说,“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闲聊了几分钟后,盛薄言的目光落在桌面的那份被拆开的密封袋上,开始说正事,“病例我看过了。”
闻言,南湾敛起了眼底的笑意,眸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抿了抿唇,问出口,“什么结果?”
没有消息的时候,她是想要知道结果的,但等真正可以确定的时候……她好像有些抵触。
如果余清露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短时间是治不好的,慕瑾桓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类似于婚礼那晚的事就不会间断。
就算有名正言顺可以吃醋生气的立场,但是……她能去跟一个病人计较吗?
可如果是装病,那岂不是会更可怕。
盛薄言脸上的表情是严肃认真的,“你先跟我说说,这份病例是从哪里来的?”
南湾原本想说是慕瑾谦让她帮忙的,但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是我丈夫朋友的。”
盛薄言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的时候,修长手指上转动着的钢笔滑落,滚到桌边即将掉到地面上,他才伸手探过去截住那只老旧的钢笔。
清润的眸微微敛起,嗓音温沉,“有点复杂,电话上说不清,如果不是特别着急,就等我回国当面谈。”
南湾提起的心忽然又落了下来。
她心里藏着一个‘胆小鬼’,不想面对的事,总想着拖一天是一天。
晚点知道,也许这样平静的日子就能多维持一段时间。
慕瑾桓说的对,婚姻就是贪心的开端。
她已经开始贪恋他给的温暖了……
站起身,拉开窗帘后,窗外的天空一片昏暗。
“嗯,那等师兄回国,我安排你们见一面,”一边说着,一边往书房外走去。
他应该快回来了。
盛薄言淡淡的应了一声。
南湾穿过走廊,下楼,走到客厅,期间电话里没有一点声音。
她几乎都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
“师兄?”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南湾停下脚步,有些担心,他不会是工作太累晕倒了吧……
握着手机的力道收紧,微微提高了声音,直接叫他的名字,“盛薄言,你怎么了?”
慕瑾桓开门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南湾这句话,幽深的眸起了一层波动。
虽然南湾的注意力都在电话上,看到慕瑾桓回来的时候,还是走过去将他脱下的大衣接了过来。
直到她把男人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还是没有听到电话那端的回应,两边的环境都是安静的,更添了不安。
南湾清淡眉眼之间的担心和焦虑都没有掩饰,“盛薄言!你还有口气吗?”
盛薄言站在窗外,看着玻璃外的繁华都市,清隽的眸低垂着,“他对你好吗?”
嗓音里藏着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明白。
南湾听到他的声音,松了一大口气,随即又恼怒了起来。
根本没去有注意他说了什么,直接把话砸了过去,“盛薄言!你几岁了你?我问了那么多句你都不知道吱个声吗?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你故意吓唬我很有意思?”
他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所以南湾从一开始就没往这方面想,是真的以为他不舒服。
“没大没小,”她没有回答,盛薄言也没有问第二次,温和的笑笑,“我不过就是倒了杯水而已,忘了跟你说,脾气这么快就上来了?”
闻言,南湾扶额,闭了闭眼,生硬的回了两个字,“挂了。”
耳边响起‘嘟嘟嘟’的忙音,盛薄言低低的笑了两声。
他所在地方和青城有将近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面前的是晴空万里,她那里应该已经是夜幕沉沉了。
……
南湾挂断电话之后,转过身,直接就撞到了男人铜墙铁壁般的胸膛里。
鼻子磕在了衬衣的扣子上,一阵酸涩感涌出,紧蹙着眉头,闷声抱怨,“你怎么一声不响的站在我后面?”
慕瑾桓有力的手臂扣着女人的腰,将本能后退了半步的人带进怀里,嗓音淡淡,“我叫过你了。”
扶着她站稳之后,就松了手上的力。
南湾摸了摸酸涩的鼻子,看着男人臂弯里的西装外套,才意识到他不是故意的。
讪讪的说,“我没听见。”
慕瑾桓把外套挂好以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能听见就怪了。”
原来,她生气的时候,也是会发脾气的。
周姨摆好碗筷后,走到南湾身边,看了看已经上到二楼的慕瑾桓,觉得有些奇怪,“先生这是这么了?”
南湾当然懂周姨是在问什么。
这段时间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每天下班的时候,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着她亲吻,好几次都被周姨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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